第30章皇后的小心机
“王妃,你不是开玩笑吧?”公公觉得她这分明就是明白了什么,所以在故意找借口,想要乘坐软轿。
“啊,我是认真的,好疼……哎呀。”
苏清浅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脱下绣花鞋,那罗袜上果然一片刺目的猩红,黄公公脸色然一变,“去,给王妃找一架软轿来,立即宣御医。”
御医急匆匆的赶来,就要给苏清浅处理伤口,苏清浅扭捏着,就是不肯。
“公公,这样不太好,还是让御医将伤药给我,我自己上药比较好。”
“王妃,这人毕竟是御医。”黄公公算了下时辰,已经迟了。
苏清浅就是想给黄公公找不痛快,毕竟别人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若是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会被误会成软柿子?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无论众人怎么劝说,苏清浅就是铁了心的不脱罗袜。
黄公公脸上的不耐之色愈浓,明明刚刚脱下绣花鞋的时候完全没有迟疑,现在这是怎么了?
实在是没了法子,黄公公只能让御医将伤药给苏清浅,正好软轿也抬了过来,她进了软轿,慢吞吞的脱了罗袜。
众人见她很久都没有出来,只是不停的倒抽凉气,不禁都悬着一颗心。
“王妃,您好了没有?”
“嘶——没有!”
听着这倒吸凉气的声音,黄公公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等着等着,早朝散了,有人去给司徒淮和白敬修通风报信。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的向着这里走来。
远远的看到白敬修,司徒淮顿下脚步。
张公公见司徒淮停了下来,“皇上?”
“算了!”司徒淮负手身后,看着白敬修脚步匆匆的离开,“回御书房。”
张公公有点儿猜不明白司徒淮的心思,凝眉想了想,也不多言,默默跟在司徒淮的后边,去了御书房。
白敬修远远的便看到了一架软轿,四周围了不少人。
此时天气渐渐有了暑热,站在太阳下,众人脸色都有些红的不正常。
白敬修眉头一拧,这还没有见到太后,她竟然就整出了这么多事,真是一个不消停的女人。
但见他来了,黄公公抬起手擦了把额上的汗水,“楚王,王妃的脚伤了,王妃又不肯让御医诊治,如今只有倒抽凉气的声音,到底什么情况,奴才们还真不知道。”
闻言,白敬修暗暗猜测着苏清浅定然是故意的。
不过是脚心里扎了一片碎瓷片,楚王府的伤药那么好,若非故意,那伤口根本就不可能再出状况。
掀了轿帘,苏清浅正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儿。
眼角余光警见黄公公望进来的目光,白敬修赶忙钻进去,并顺势放下轿帘,阻挡了一众人望进来的目光。
苏清浅如何也没有想到白敬修竟然会来,有些错愕。
“你到底在玩什么?”白敬修压低声音怒斥。
毕竟得罪了太后,可不是一件好事,虽说自己不怕她,但现在还不是跟太后撕破脸的时候。
苏清浅轻哼一声,“你别光顾着说我,要不是太后先给我个下马威,区别对待,你以为我会如此?”
白敬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苏清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再未多言,须臾,挑了轿帘,“公公,本王会亲自送她过去。”
黄公公一脸讶然,可白敬修已然将苏清浅抱出了软轿,紧跟着,在所有人艳羡复杂的目光中抱着苏清浅去了。
皇宫就是如此,传播一个消息比无线电波还要快,当皇后听说白敬修竟然抱着苏清浅去了太后那里,足见对苏清浅的珍视程度时,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当年的那些往事又悉数涌入脑海中,她脸色越来越沉,袖下的手也越攥越紧,甚至连护甲深陷入掌心的痛都无法唤回她的神思。
眼见着她那手心里有血珠沁出,身边的大宫女脸色骤然就变了,“皇后娘娘!”
这一声惊呼让皇后倏然收回神思,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痛,皇后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娘娘,奴婢这就宣御医!”大宫女脚步匆匆的就要出去,却被皇后唤住,“简单包扎一下,本宫要去太后娘娘宫里。”
“娘娘,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本宫可是皇后!”皇后这话几乎是咬牙挤出来的。
大宫女看着皇后这狰狞的五官,心紧了一下,“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皇后点了下头。
如果不是当初父亲非求着自己嫁给皇上,她也不会为了家族荣耀,将自己送入这金色的囚牢,甚至连一句“我倾慕楚王”的话都没有勇气说。
“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大宫女脚步匆匆的回来时,看到皇后眼神又不知道飘到了何处,轻声提醒。
皇后一行向着太后宫里而去,这一路,她想了好多,这个能够让楚王动心的女人,到底是何等的倾城之貌,可能够比得过她?
待到了太后宫外,她却是顿下了脚步。
大宫女狐疑的看着她,“娘娘。”
皇后抿了下唇,“本宫的妆容可精致?”
大宫女点头。
“穿着如何?”
此刻的皇后就如同一个娇羞的少女,期盼着与情郎的相会,却又担心自己会有所纰漏,整个人是娇羞的,也是紧张的。
大宫女实在是闹不懂皇后的心思,不过想着昨天张公公回来时说皇上先亲眼目睹了楚王妃天人之姿,后才有太后宣召。
她隐隐猜测着,皇后一定是想要跟苏清浅一较高下。
“皇后娘娘,您可是天人之姿,就是天上的仙子也不及娘娘万分之一,娘娘已经很美了,连这满园的花都要失色呢。”
皇后面色大悦,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太后原本心里就有气,竟是让她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因为是白敬修亲自抱着苏清浅来的碧云宫,她又不好随意发怒,便只能先忍着。
此番听闻皇后竟然来了,眉头更是几乎拧成了一团。
白敬修淡淡的拨着茶杯盖子,让人一眼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