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这些秃驴!本以为为难我的会是这位大圣,不想竟是你们这寺里的和尚,怎么就知道我要对付这唐僧?且还知道我名号?
我号半截观音,那钟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青靛一般,岂不就是在比喻我半截观音,只有一半观音菩萨的美貌?下半截却是妖怪!
且还札在地下土里,岂不就是点名道姓的说我之前下半身埋在土里?在告诉这唐僧我半截观音是个妖怪!幸好这位大圣提醒,不然我却还没看出来,你们这些秃驴竟如此跟我作对。
既然跟我作对,那便别怪我地涌夫人对你们不客气了!’
就只有猪八戒哼哼哼哼,完全云里雾里听不懂什么跟什么,那钟倒的确有些古怪。
明显的一点。
身旁女妖怪是没错,但寺里的和尚却也是仿佛那太白金星一般来提醒的,而且还装神弄鬼的戏弄着提醒,你们能看懂就看懂,看不懂就看不懂。
只见唐僧吟诗,却也是故意的,等进去才发现,这一路上可是逢山必有妖,逢寺必有怪,就是遇到一城一国都必有个妖怪。
如此一座荒废的寺院,不会又有什么妖怪吧?
不过紧接再想到身后就有四个妖怪,还额外加一条龙,又一个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就连那三清道祖、如来佛祖都被骟了,这前边路上又还有什么妖怪可怕的?
那身后的女妖怪马上得逞了自己的身子,又怎会眼睁睁看自己被妖怪抓走?
于是吟诗自也是想试探一下,有妖怪就出来吧。
结果不想一诗落下,还真就引出一个脸色阴阴的骚牛蹄子道人,自瞒不过几人妖怪的眼睛,瞒不过孙岳眼睛,也瞒不过地涌夫人眼睛。
然后便在几人眼睁睁的看着下,悄悄的从地上拾起一块断砖,趁唐僧不注意,突然就是一砖打在古怪的钟上。
“当!”
顿时一声钟响,唐僧直接不由吓一哆嗦。
孙岳也立刻再次轻声道:“沙僧且看,那道人还真够坏的,竟然拿砖打钟吓唬唐僧。”
地涌夫人瞬间再次下意识银牙微咬:‘那唐僧如今是自己的人,这寺里的和尚跟自己作对便罢了,竟然还让个道人吓唬那唐僧。真以为自己地涌夫人就是好惹的!不若今夜便将其这一寺的人都吃光!’
唐僧自也就只是猝不及防之下吓一哆嗦,竟然还真有妖怪?又或者不是妖怪?难道这古古怪怪的钟还成了精?却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钟。
于是紧接再次不由吟诗道:“钟啊,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天路上无人到,日久多年变作精,吓得贫僧亡魂冒。”
不想这一次一诗落下。
道人却又忽然转出,一把搀住唐僧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却才是我打得钟响。”
只见却是一又丑又黑的不知道什么骚牛蹄子道人。
唐僧也不禁直接问道:“你莫是魍魉妖邪?我不是寻常之人,我是东土大唐来的,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性命难存!”
可更不想道人听完,竟直接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却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欲出来迎接,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掠,方敢出来。老爷请起。”
称呼老爷?还直接下跪,显然是知道唐僧金蝉子身份的,不然就只是一个行脚僧身份,会让其跪下称呼老爷?
门首外地涌夫人也再次不禁银牙微咬:‘若不是这位大圣提醒我钟的古怪,我都要当真你这道人是真的在试探唐僧了!那唐僧如今却是我地涌夫人的人,你等与我作对,便别怪我不客气!吓到了唐僧我也不客气。’
只见唐僧才是恍然道:“住持,险些儿唬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于是紧接里边便又传出两人声音。
唐僧:“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为何这等齐整?”
道人笑声:“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山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像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
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地涌夫人再不动声色咬牙:‘这远近就我一个妖怪!这一片都是我的地盘,说这山中有妖邪,又是再暗指我吧?既有我这妖邪,又哪里还有强盗敢在我这里做事,果然是与我作对的!’
唐僧:“原来是如此。”
再紧接。
又是一和尚的声音跟唐僧隐隐传来道:“……那东土到西天,有多少路程?路上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妖怪。像你这个单身,哪里向个取经的?”
地涌夫人继续咬牙:‘这又是在说我?’
小白龙、沙僧则都是听得不动声色,既然路上已经遇到一个女妖怪,难道这寺里还能再有一个妖怪?大圣不会是想让女妖怪对付寺里的妖怪吧?
唐僧声音:“院主也见得是。贫僧一人,岂能到此。我有几个徒弟,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保我弟子,所以到得上刹。”
和尚声音:“三位高徒何在?”
唐僧声音:“现在山门外伺候。”
和尚声音:“徒弟,快去请将进来。”
山门外。
接着就在几人眼巴巴看着下,很快便奔出两个小喇嘛和尚。
结果奔出山门,两个小喇嘛看到孙岳直接便唬一跌,再看猪八戒却又是一跌,然后趴起来便头也不回往后飞跑,一边叫道:“爷爷!造化低了!你的徒弟不见,只有三四个妖怪站在那门首。”
三四个妖怪?到底是三个,还是四个?分明就是‘三个’,其说‘四个’是何意?
地涌夫人再次不禁美目一眯。
唐僧声音:“他们什么模样?”
小喇嘛:“一个雷公嘴,一个碓挺嘴,一个青脸獠牙。旁还有一个女子,倒是个油头粉面。”
瞬间地涌夫人便再也忍不住:‘敢说我油头粉面!看来果然是与我作对的,我油头粉面?你们才是油头粉面,你们全家一寺的和尚都是油头粉面!’
唐僧笑声:“你不认得。那三个丑的,有两个是我徒弟,还有一个是专门保护我的。那一个女子,是我打松林里救命来的。”
小喇嘛:“爷爷呀,你这好俊个师父,怎么寻那般丑徒弟?”
唐僧声音:“他们丑自丑,却俱有用,你快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