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里面,有你什么事儿?”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彩珠闻言,顿时瞪大眼,觉得刚才打他打的还是太轻了,“你活该!”
风雷:“……”
怎么还突然气上了?他都没气!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彩珠霸道的将他推开。
风雷:“……”
得了,你喜欢在这里你守便是。
风雷窜到房顶,让暗卫去给他拿冰袋冷敷一下红肿的脸。
暗卫们不敢去听此刻书房里的动静,但……风侍卫的八卦还是可以扒一扒的。
“怎么样?”
风雷被问的莫名其妙,他心情很不好,许多事便没往深处去想,“什么怎么样?”
暗卫比划了一下,更有甚者,直接模拟了一下风雷和彩珠深情相拥的场景,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风雷只觉辣眼睛。
“不怎么样!”一群恶心变态的玩意!
“我们是问你抱着彩珠姑娘是什么感觉?”
“哦。”风雷摸着下巴,深切的回味了一下,然后皱眉道,“你们觉得是啥感觉?”
“香不香,软不软?”
风雷表情有些扭曲,他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当时耳光来的太快,没感觉到……”
众人:“……”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
“老大,你都抱了人家两次了,是不是该负责?”
“准确的说是三次。”风雷一脸往事不堪回味的样子,不过细想起来,只觉得彩珠的腰肢很细,人很轻……
娇娇小小的一团。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波大臀肥,让人一看就把持不住有反应的。
“老大你可以啊,啥时候的事?”
能不提这茬了吗?
原以为只有春梅是个小辣椒,现在他是明白了,狗仗人势,二小姐身边得宠的大丫鬟都是小辣椒,以后娶了彩珠还不得天天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那日子也太恐怖了。
他可是要当大爷的人!让女人跪着给他洗脚那种!
为了转移这群吃瓜群众的注意力,风雷道:“流云受伤了,你们谁去给春梅传个话,让她进王府来看看,就说流云快死了!”
“这样骗人好吗?”
“你们懂啥,春梅来了有助于流云的病情尽快好转。她可是一剂良药呢。”
“哦哦,老大,那你和彩珠姑娘……”
“我和她怎么了,有你们什么事?都给老子滚!”
“是是是。老大你别生气,扯着脸痛……”
风雷:“……”
书房内
苏樱故意摔碎花瓶后,萧慕衍果然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离开有碎瓷片的地方。
此刻书房点燃了烛火,两人静坐在软塌上,相互看着彼此。
“你搞什么鬼?”苏樱看着衣襟大敞,露出八块腹肌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的,不停吞口水,“为什么不见我?”
“你好像很热?”
说着苏樱便想要伸手去摸一摸他诱人的胸肌,却被萧慕衍快速擒住手,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异常滚烫,苏樱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高热了?”
毕竟受了伤发高热也是正常的。
“别碰我。”
萧慕衍男人太阳穴处微跳,眼眸暗沉幽森无底看不出情绪。
“你到底怎么了,从宫里回来就怪怪的,还把自己藏起来。”这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萧慕衍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潋滟悱恻,“怕你吃了我?”
苏樱:“……”
“你……你正经点!”
“呵……本王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正经两个字,以往不都是本王让你正经点吗?”说着萧慕衍便动手揉了揉她的头。
萧慕衍垂下的长睫盖住了他那双幽深沉寂的眸子,看上去多了几分纯良无害,仿佛就像个邻家哥哥,并非朝堂手握重权,杀伐果断之人。
“你把我头发弄乱了。”
她的头发很香,乌黑柔亮像绸缎丝滑,哪怕拔了束发的簪子,也不会显得凌乱不堪,“反正要就寝了,乱就乱吧。”
这是什么鬼话?
“萧慕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苏樱盯着他来来回回的看,“其实,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也不是不能扛事的人,当然,如果你觉得……”
说道这里,苏樱有些气馁的道:“你要觉得实在不便告诉我,或者你认为这些事同我没关系……我也可以不过问的。”
说完苏樱起身就走,千钧一发之际,萧慕衍迅速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干什么?”
苏樱固执的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
萧慕衍幽黑平静的眸子里,似有墨团涌动,“别闹。”
“我没闹啊,你不说,我就回去睡觉了。”
看着她微微湿润,清亮的眸子,他微微叹息,强劲有力的手臂牢牢揽住她的腰,她的背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则在她耳畔淡淡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他语气低沉压抑得像是被遗弃的孩子,她杂乱的思绪瞬间安静下来。
一炷香后,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清辉,沉思良久才道:“有些话我从未与你说过,今日便与你说清楚。”
萧慕衍心狠狠的跳了几下,苏樱她,要做什么……
这样沉静的苏樱让他感到陌生和害怕。
她手扶在窗沿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神色朦胧,“你身居高位,如云端皓月,手眼通天,威慑天下。”
“而我不一样,我不过是个能力有限的卑微女子,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只是万千女子里极其普通的一人,走到今时今日凭的都是运气。所以我会惶恐……”
“恐年老色衰。”
“恐三宫六院。”
“恐,得不到时,千好万好。得到后,却发现,浑身缺点,再弃如敝履。”
“这里是天下权势的集中之所,给人希望又全是肮脏,森严的阶级制度,冰冷压抑,让人极度想要逃离……”
“人人羡慕这是金窝窝,谁又知道金窝窝下面枕的是万骨枯?”
“苏樱……”萧慕衍听言,心口一紧,脸上风轻云淡不再,声音亦没了刚才的轻柔,冰渣子气瞬时外溢,“你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