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后,叶飞脑子里乱的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转,弄得满身是汗,最后热的受不了起身出了屋。他向山下走,因为更高的地方被掌教言令禁入。
方栦山异常高耸,绵延无际,说是山脉也不过分,东西南北四个山头,其实就是整座山脉的四个支点,其中北山最矮;西山次之;南山较前两者要高耸许多,听老乞丐说,草庵的位置几乎等于北山的峰高;而东山又比南山高得多了,峰顶高耸入云,藏着蜀山许多的秘密,而玄青殿就是将这些秘密统统关住的门。
因为范围太广了,所以四十几个学生自由活动的时候,行动轨迹很难相互重叠。
叶飞一心寻个清净地方,在林内穿梭,以迷路为目的乱行,结果真的迷路了。这并不让他感到畏惧,反倒有了如释重担的感觉,五岁以后,他过了整整八年远离人群的日子,早已习惯了独处,呆在拥挤的屋子里,会让他感到压力。
叶飞放松肩膀,召唤朝花夕拾剑,置身渐起的雾中磨练他唯一的一式剑法“有去无还”。他对着松树挥刺,朝花夕拾剑一次次地碎裂,仿佛在眼前立下了一道屏障,永远突破不了。
已经练习了这么久,可见的进步小的可怜,叶飞有些受挫,不过倔强如他并不会因此停止,别人都是不见南墙不死心,他是撞了南墙不但不死心,还一定要将南墙撞破。他相信老乞丐的话,相信自己能将这一式剑法修炼至极致。
仙法上乘,独一而专。
叶飞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一条与前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许久未见的老夏趁着雾来到他的身边,兴高采烈地哼哼着小曲:“洞察、洞察、洞察、洞察,我哼着最流行的歌,露出最迷人的笑;洞察、洞察、洞察、洞察,我一边跳舞,一边唱歌,我的歌声好似鸾鸟的名叫;洞察、洞察、洞察、洞察、洞察,我爱唱歌,我爱唱歌;洞察、洞察、洞察。”
不用抬头,叶飞也知道是谁,继续练剑直到三百次完成,这是每天练习总量的十分之一,“新编的歌,风格有变化啊。”
听他这么说,老夏马上笑了:“还是你识货。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无聊的很,闲来无事写了几首小曲,格外满意呢。”
“看来,有必要让你多受几次伤了。”
“你少来,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老夏充满愤慨,“你知道被不纯净的力量侵入体内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吗,这些天我一直忍着自行了断的冲动呢。”
“嘻嘻,谢谢啦!以后多帮你宣传宣传,让大家都知道有老夏这么一位流行乐手。”
“那必须的啊,你得包装我,宣传我才行。”
“山上有掌教和老乞丐在不方便,等下山的时候吧。”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练练嗓子,写写歌,磨练技艺啊,等下山之后就一鸣惊人,开环九州演唱会。”
“你这主意倒真不错。”
“那当然了,以你的智商肯定想不到。”
“光想到有什么用,还要做到还行。”
“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不相信也只能信了。”
“嘿嘿,不过……”叶飞话音一转,面露愁容。
“不过什么!”老夏忙道。
“不过我学艺未成,下山之日遥遥无期,可惜了啊。”
“我就说你小子说话不靠谱。”
“才不是我不靠谱呢,明明是手里的剑太烂了,你看看,你看看,一戳就烂,这也叫仙剑!”叶飞气鼓鼓地持剑刺树,甫一碰触,就碎裂为花瓣,毫无战力。
“你这小子,说来说去还是嫌剑不好用是吧。”
“嘻嘻,怎么敢呢,不是想早日下山,给您老人家开个人演唱会吗。”
“我说叶飞呦,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朝花夕拾剑和普通的仙剑并不相同,它只是我能力的一小部分,因为契约关系与你结成同盟。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每次打架都喊我出来助阵,保证同等级无敌手;其二,将我这一小部分的实力,彻彻底底的发挥出来,完成自我实力的飞升,你自己选吧。”
“我当然选择第二个了,你以为我是时刻靠老大出面站场的没用家伙吗。”叶飞悻悻地坐下,捡起石子狠狠地抛出去。
老夏温和一笑,化做花瓣从树上飞下来:“总算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