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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今年一百八十岁了,自从十年前勉强踏入筑基后期,修为再无松动,此生与金丹无缘,想不开也要想得开,再不做那无谓的挣扎。
他已然预知自己时日无多,又不想消极的离去,便回到门派,自请来了精炼堂,当年他还未进内门以前,他便是外门的一个炼器弟子,此时想一想,那段时间,才是他一生少有的欢愉之时,因为一件法器炼成而兴奋,因为新学到的东西而欣喜,又或者为某处难题而冥思苦想数日,食不下咽……
和他离开门派外出历练所经历的相比,那段岁月,少有的轻松自在,不用谋算,不用惶惶,脑海空灵,只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就全身心的自由,真正的惬意。
他的炼器术在精炼堂并不算顶尖,但要论资历,哪怕是现任的黄堂主,也比不过他。
宁老回归之时,便与黄堂主说的清楚,只想自己的技艺和多年的感悟留在门派,留在玉尺峰,长长久久的传承下去,却不想收徒,他的炼器水平虽不是顶尖。可胜在眼界开阔,阅历广,知晓不少秘法秘术。他本身,便是一项不容忽视的财富。
而这财富将要留在精炼堂,黄堂主怎么会不欢迎。他高兴的做梦都笑出声来。
正赶上五年一度的考核,便邀了宁老出席。存了让他自己相看的意思,毕竟宁老在外面呆的日子久了,又寿元将尽,隐然办脱离宗门的的养老状态,这人选,必要合他的心意方好,若硬指人过去。碍于情面,或许也会指点一二,可这指点前面没有“悉心”二字,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宁老应邀,欣然前往,这人老了,就总是会缅怀过去的日子,精炼堂的考核,他也曾经历过,此番再临。却是别有情怀在心头,感慨万千。
暴喝而起,却是因他心性之故,最看不上那些自作聪明的蠢货。别说他此时身份超然,便是早年间还在玉尺峰外门做一个小小的炼器弟子,亦以仗义执言闻名,眼里最揉不得沙子。
这最后的选题,宁老写下的,正是静心蒲团。
他想的是,他所学甚杂,需要一个基础扎实之人,而后才能融会贯通,不枉他余生之年的教导。
可看了那小姑娘外糙里不糙的静心蒲团,他反倒改了主意,或许,基础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慧黠的灵性才真正难能可贵。
想当初,传授他炼器术的师叔不也说过,他实没有炼器方面的天赋,缺了那么一点灵性,只能为匠人,却成不了真正的炼器大师。
他心里是不服气的,可现下想一想,可不就是印证了那位师叔的话,他在炼器方面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并不少,外人虽称呼他一声大师,可他自己却晓得,他始终距离真正的大师要差了那么一点。
基础不牢可以弥补,可这灵性却是多少努力都换不来的。
是以,他私下传音给黄堂主,倚老卖老了一回,将小姑娘收在他名下,而这位现任堂主给他的回音,却是隐晦的点了点这静心蒲团的蹊跷。
活了这么多年,这点小谋算宁老自然心中有数,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位黄堂主大概是以为他应承下来……戚!他心里哪能连这点成算都没有,虽然没有师徒名分,可归到他名下,受他教导便是有师徒之实,哪能让自己的徒弟吃亏,别看他行事像个炮仗似的,可历来只有他占旁人的便宜,能从他身上占到好处的人,嘿嘿,怕是还没生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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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你就跟着老夫了,你每个月的任务都在老夫这领取,好与不好,也是老夫说了算,旁的人,一概不用理会!”宁老似模似样的端坐着,大大咧咧的说道。
“是,弟子遵命。”墨染衣一脑门子浆糊,宁老的话和规矩两相违背,哪有只听他一人话的道理,这精炼堂的任务,连堂主说了都不太算,要看内门的需求而定,最大的老板是峰主才对。
特殊化可不是什么好事,很招风的说。
还是先应着,回去好好问问族里的长辈才是正理,精炼堂可不比篆符堂,内里复杂着呢,别弄不好撞个满头包。
“这是我多年的心得笔记,你拿去好好看看,有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老夫,记住,是问我,别人可不行!”宁老就差没指着自己的鼻子重申了。
墨染衣忙不迭的俯身应下。
“按照这上面的顺序,一样一样的交上来,材料老夫会给你准备。”宁老扔过去一沓册子,有些已经泛黄,不过能看出保存的很用心,只是变了颜色而已,薄薄的四五本,很是出乎墨染衣的预料。
不是太少,而是有些多。
一般来说,修真者更愿意用玉瞳简来记录文字,更直观更全面也更方便保存传承,直接书写的也不是没有,门派的藏书楼中也有类似的心得记录,大多数是薄薄的一本,寥寥几句,好像长篇大论就不符合修士身份似的,言语简洁,用词晦涩,阅读起来委实吃力,得半悟半猜,像宁老这样,写了这么多心得,还真是少见。
“宁老,这……”她真是懵了,她绝对没有听错,宁老说的就是材料由他来准备,而不是由门派出,这中间的区别可是大了。
好家伙,您老到底是神马意思啊?
怎么看着,有拿她当弟子教导的架势呢?!
就是自个儿的徒弟,做到这种程度怕也没有几个。
她有一种被大金块砸中脑袋的赶脚,可理智告诉她,要镇定再镇定,天那么大,怎么这金子偏偏就能砸中她?别不是包金的吧?包金还好些,起码还有一层薄薄的真金,最怕的就是山寨,连金子的边都摸不上。
宁老看她那紧张的包子样,哈哈大笑。
“你那小样趁早给老夫收起来,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半截入土的人,什么人没见过,你目光清明坚定,步履从容,身正气不乱,行之有据,言寡而精,乃心有成算之人,怎会怯懦羸弱?骗骗那些蠢物还差不多!”
“不过这世态如此,真性情者是要吃大亏的,老夫也就不管你在外如何施展,只是在老夫面前,莫要再扮下去,老夫可不需你彩衣娱乐,只要将老夫传授于你的东西领会七成,便心有安慰了!”
在他心里,七成都略高了些,五成他便知足,毕竟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而他所会的这些东西,哪怕是日夜研习,凭一个小姑娘短短十多年的阅历,哪里能全然接纳,怕是会一知半解难以领会,只能寄希望于她牢牢记下,待日后想起,会幡然彻悟。
墨染衣:……
宁老的目光好似能洞悉人心,望了她一阵,又道:“你有何事不明,尽可问我,老夫既选了你,也希望你莫要让老夫失望。”
墨染衣纠结了一阵,咬咬牙,索性就开诚布公的问个明白。
“敢问宁老,你所言之‘选’到底是何意?您的期望又是什么?您这般待弟子,委实让弟子惶恐!”她狠狠心,又加了一句,“怕是师徒之间也不过如此,恐更不能及。”
“你说的不错。”宁老的神情无比坦然,这样的交谈更对他的心思,“老夫寿元将尽,无力收徒,是以,你我虽无名,却实是将你当作弟子来教授,你基础虽差,勤却可补,胜在一点灵性,较老夫当年要强上许多。”
“至于老夫所期,和诸多同道一般,唯传耳,不想自己所学被带进棺材里不见天日。”
“何以选你?呵呵,这倒是将老夫问住了,但若细想,大抵是合了眼缘吧……”
有多少人在收徒之前将对方的底细查到祖宗八代的,人和人相交,第一眼印象是很关键的,无法解释,就是看着顺眼。
好吧,墨染衣承认,她现在有点相信了,自己真是被金子砸到了,还是真金。
宁老以为这小姑娘还要呆上一阵,不想,她接下来的举动让他出乎预料又老怀大慰。
墨染衣站起身来,正了正自己发髻,将疏散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明亮如虹,神情肃穆庄重,长揖一礼,跪下,身姿挺拔秀直,双手伏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如此反复三次……正是道门的最高礼节,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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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解释,关于三跪九叩,我只觉得恍惚在哪里看到过,道门的最高礼节便是如此,但具体该怎么做,就不太清楚了,咳咳,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大家谅解吧,意思是这个意思,嘿嘿,大家莫要怪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