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望着富宁忍不住开口道:“你知道不,其实我特别你看重你身上的一个品质。”
“什么品质?”
“就是换个角度想想。”阿蛇将刺帝血刃平举出去,用刀面拍了几下富宁的肩膀开口道:“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是个人才。”
“任何事情在你这里换个角度都能变成好事儿。”
陈蛊眼睛眯起望向夏宫方向。
随着夏宫里的那批人腾空的同时,夏宫旁边有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也同时飞起来了。
虽然看不清这个老头的面貌,但他凭直觉觉得这个人便是周五福,夜道的原领路人老阎王。
他一直在想阎老会去了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心中仅剩执念的老人。
子女全部死光,夜道其他人也背叛了他。
这么一个在世上无牵无挂的老人,他会去干什么呢,他除了去完成内心的执念别无选择。
而他内心的执念便是阻止轩辕梦白血祭。
而他一手组建起来的夜道却在最后关头,同样选择了血祭。
所以他虽然没有找到阎老的行踪,但他凭直觉认为阎老会去找轩辕梦白一起天下大同。
这是一个什么都没法做的老人。
空有一身武力,但活的异常凄惨,或许是曾经亲眼见过血祭,又或是他父亲从小的教诲,才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如此强烈的执念。
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惹人厌。
至少——
这个老头曾经帮过他。
陈蛊望着不远处的那个老乞丐,沉默了一会儿后摇了下头没再讲话,待出去后再遇见,帮衬几下也算是还了以前的恩情。
“那是,魔兽?”
六耳手指灵气燃烧起来从眼睛上划过之后,望着远处魔兽森林的方向,神情震惊的开口道:“怪不得这个小世界竟然能发展出御兽师这种古老的职业。”
意思到六耳话里有话的陈蛊,眼睛眯起开口道:“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
六耳看起来不是很想说的样子敷衍到:“就是这个小世界的设阵者是个主修御兽的大能。”
陈蛊若有所思的望向魔兽森林方轻点了几下头。
说起来,他好像自从离开北马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魔兽森林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倒是去魔兽森林边缘逛了几圈。
看六耳的神情,应该是魔兽森林里有一些界主留下的痕迹。
...
大约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整个夏国的所有生灵终于升至最高空,他们头顶不过几丈的距离,便是那漆黑至极的窟窿。
近距离观看可以明显的看见窟窿中闪烁着的蓝色光点。
此时再往下看。
只见下方的建筑像是顽童戏耍的玩具一般,渺小且绝望。
陈蛊终于看清了整个夏国的全貌。
夏国最外侧是一圈无人居住的荒野,而荒原尽头则是一堵透明色的阵墙。
这个阵墙连在一起,便组成了夏国。
只是夏国这个形状...赫然是一头蛤蟆的形状。
陈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起学院门口那个一直冬眠的懒蛤蟆,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
他身体传来一道强烈的失重感,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意识像是被扔进搅拌机一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剧烈搅动。
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不到一个呼吸。
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落在实地上,睁开眼睛便看见自一片没有阵纹的蓝天白云。
“呼!”
他感受着脚下的实地,剁了几脚轻呼了一口气后:“还不错,平安落地。”
扭头观察了下四周。
他们好像出现在了一片平原上,只是视线严重受阻,根本无法观测到远处有没有什么建筑。
肉眼所见之处,皆是一群乌泱泱顶着黑色头发的夏国人。
此时正满脸惊恐的互相询问着,企求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好,青龙帮帮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持刀围在四周,保持阵型,不被这些惶恐逃窜的人群给冲散。
六耳古怪的扫了眼四周后,挠着后脑不解道:“奇怪,怎么会降落到这个地方?”
“哪个地方?”陈蛊眼睛眯起不经意的扫了六耳一样,双手拄着妖刀,一只手指不起眼的轻抚在古戒上。
他可是没有忘记,六耳出来之后便会恢复修为。
他虽然明了六耳需要一个势力来为他报仇,扶持一个势力成长起来是最佳的选择。
而且,他也有一定的自信,认为自己是那个明主。
但很多时候,意外情况总是有的。
恢复了武者修为的六耳,又没有像阿蛇他们那样浓厚的兄弟感情,就像一柄双刃剑一样。
用的好,伤敌。
用不好,噬主!
六耳没有在意陈蛊的神情,而是低着头掰扯着手指嘟囔了起来:“这个世界叫天元大陆,总共有十三州。”
“中州天才如云,而其他十二州像钟表上的刻针一般整齐的分布在中州十二侧。”
“有人曾经猜测过,天元大陆可能就是一个宏大到难以想象的阵盘。”
“就像...”
“停停停...”陈蛊面色无语的指向此时头顶上几个飞来飞去的武者,开口道:“不用说那么多,你先说说此时在哪个州就好了,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等会儿何去何从,需要立刻下决断。”
“这个啊。”六耳随意的扫了眼头顶满不在乎道:“这个不用在意,会有人来安排我们的。”
“至于在哪个州,我毕生都生活在燎原州,所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大概率也是燎原州。”
“毕竟一枚大补丹总不至于跨州出售吧。”
陈蛊眉头微微皱起:“那你刚才奇怪了个什么玩意儿?”
“我只是奇怪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位置,要知道,你是用钥匙打开这个大阵的。”
“而这个大阵的载体又是一枚大补丹,也就是说你脚下必定会有这枚大补丹,或者是其他的形式,比如一滩春水,总归是有个什么的。”
“只是现在怎么好像什么也没有。”
“这有点不合常理。”
陈蛊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抬起脚向后退了几步后,将脚下那株被他踩断的小树苗露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