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相信我们经历过这场生死之战,已经成为好兄弟了不是吗?”
董卓眉间闪过一丝精光,盯着陈平安,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原本之所以看好陈平安。
是看好陈平安的天赋,和家境。
这么年轻就可以修炼到武师境,可以说明天赋很好,但生活贫苦不曾提起自己的势力,更是说明此人并不是家族子弟或是门派弟子。
而是散修一个。
这种天赋极佳的散修,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原本想着如果可以让陈平安跟着自己,那等以后陈平安成长起来,便可以成为他争夺董家家主的一笔极大助力。
但现在他突然有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
别问,问就是见的多了,眼界高了。
如果可以和陈平安打好关系的话。
到时候在青龙帮六个武王的帮助下,他成为董家家主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根本没有意外。
想到这里,董卓忍不住的再次笑出声:“走,兄弟,让我们去其他州。”
陈平安略微无语的扫了眼董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当然激动,这种狗仗人势哦不,是狐假虎威的事情,做起来当然快活。”
“不过不是我说,陈平安,你刚才在富府门口的时候,其实可以更帅的将你的爹爹们放出来。”
“放出来?”
“额...这个不是重点,重点你听我讲。”
董卓轻咳了一下后,神情激动的急促道:“比如说富贵逼人出来准备对你施压了对吧,这个时候,你就可以云淡风轻单手背负在身后。”
“一袭白衣随着微风随意飘动,面色平静的盯着富贵逼人。”
“以武师境硬抗武王境,并且不卑不亢。”
“就在周围所有人都以为你要被瞬间碾压至死的时候。”
“你单手捏决轻喝道‘灭’。”
“然后下一秒!整个富府上空布满阴云,一道漩涡出现在你身边,一堆武王境的强者凶神恶煞的冲出来将那个富贵逼人撂倒。”
“怎么样陈兄,你脑海里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吗?”
董卓神情微微激动道:“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自取其辱,结果下一秒你就以碾压式的胜利,将敌人镇压在场。”
“那种装逼的感觉,就跟三伏天喝一桶井水一样,浑身畅快!”
陈平安略微无语的扫了眼董卓:“你就那么喜欢装逼吗?”
“当然,男人不装逼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样,陈兄,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额...”陈平安认真思索了一会然后皱眉道:“‘灭’这个字不合适,单字有点单调,不押韵。”
“那‘天门开’怎么样?”
“三个字又有点长,而且感觉有点不符合实际情况。”
“唔...”董卓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有了,‘爹来’怎么样?”
“大敌当前,你一袭白衣单手捏决低声轻喝爹来!”
“爹来,爹来?”陈平安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倒是押韵,也符合实际情况,问题是会不会有点不雅,好像说的我跟那二世祖一样?”
“难道不是吗?”
“额...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从记事起就没出过小世界缺少娱乐活动的陈平安,一时间竟然有点微微兴奋的咧嘴笑了起来:“好像那个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哈。”
“当然,有我带路,让你那三个爹将心在肚子里放好了。”
“一切都没问题。”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露出小狐狸似的笑容。
原本还一身正气的陈平安,自从离开小世界后,渐渐的已经变得歪了起来。
...
小世界内,蛊山上,蛊府门口。
董卓的护道人董友青,此时正面无表情的坐在蛊府门口,一言不发。
被青龙帮俘虏虽然有点无奈,但实力不如人之下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但他不能接受的现实是,本来以为青龙帮俘虏自己是看上了自己的实力,打算收编自己。
原本他内心已经想好剧本了。
无论青龙帮拿出什么诱惑,又或是如何严刑酷打,他都不会答应加入青龙帮,至少一年内,无论承受怎样的严刑酷打他都不会加入青龙帮。
倒不是因为对董家的忠诚。
而是根据他的经验,太快答应加入青龙帮反而会让青龙帮觉得他没骨气,而且没有忠诚度。
这么快背叛上家,以后肯定也会很容易的背叛青龙帮。
所以在他被带进小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吃一年苦头的准备,在一年后,经过一些事情让青龙帮觉得自己慢慢软了下来。
到时在趁势加入青龙帮。
这样也不会在太边缘的位置。
然而令他难以接受的是。
青龙帮将他代入小世界后,一没有给他诱惑,二没有严刑酷打,只是将他丢在蛊府门口,让他守门。
原本他以为青龙帮只是想晾一晾他,又或是想暗中观察一下他的定力。
但自从他进入小世界已经过去了10个月,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再过问过他。
而且他发现拼定力,他还真拼不过身边这个坐在蛤蟆上的人。
随后他扭头面无表情的望向这个坐在蛤蟆上的男人:“那个蛤蟆兄,冒昧问一句,你老搁这儿坐了多久。”
没有任何意外。
这个男人盘膝坐在蛤蟆上,双目紧闭,一言不发,像是睡着了一般。
有的时候他都在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个化成人形的公蛤蟆,和身下的那头母蛤蟆在一起冬眠。
在他印象中,只有母蛤蟆公蛤蟆一起冬眠的时候,公蛤蟆才会一直压在母蛤蟆身上。
原本前几个月里,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但后来有个青龙帮帮众来给这个男人送饭的时候,他听见了这个男人第一次讲话,他让那个帮众给他多放点醋。
“唉!”
董友青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重新坐在门口,和旁边这个蛤蟆兄分别坐在蛊府门口的两侧。
神情恍惚的望着正前方那个已经整整嗷呜了一白天的灰狼。
一时间想不明白。
他一个堂堂武王,怎么就沦落到守门了。
只要有人来说降,他立马就归顺了。
为什么没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