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泉庄园,四号别墅。
白正亮将三轮车停在门外,抬手敲响了房门,“有人吗?农场送货的!”
“来了!”伴随着说话声,房门打开,一位个头不高,留着短发的女人出现了。这是玄武青雀的私人保姆,汤雅。
“东西放哪里?”拎着大兜小提的白正亮询问道。
“你帮我放厨房就行。”汤雅看到三轮车里还有东西,问道:“这些都是吗?”
“你不用管了,我回来拿就行了。”白正亮说道。
“这点东西又不重。”汤雅满脸笑容,说道:“你走前面,厨房就在餐厅旁边呢。”
“好咧!”白正亮应了一声,快步来到了餐厅,放下东西便看到了打开的工具箱,好奇道:“什么东西坏了?”
“客厅里的灯不亮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坏了,正在修呢。”汤雅想到玄武青雀晚上要在这里聚会,就不禁有些头疼。
白正亮询问道:“庄园的电工呢?”
“前天就请假了,有亲戚结婚。”汤雅苦笑道:“我今天晚上估计要挨骂了。”
“用不用我帮你看看?”白正亮礼貌道。
汤雅好奇道:“你是电工?”
“我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跟着一位老师父学了两年的改水改电。”白正亮说着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你要是不放心就算了。”
“不不不。”汤雅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没那意思,我是怕你受伤。这电和别的不一样,又看不见摸不着的。”
“我把电闸落了就行了。”白正亮说着拿起的工具箱,又询问道:“家里停会儿电没事吧?”
“没事。”汤雅急忙向前走去,说道:“总闸在楼梯后面。”
白正亮落了电闸,又仔细将客厅的电路检查了一遍,才来到了电表箱前面,说道:“家里有空气开关吗?”
汤雅满脸问号:“那是什么?”
“这个。”白正亮指了指电闸。
“好像有。”汤雅说着打开了一旁的柜子,这里面存放的是家用小工具,除了手电钻和角磨机等常用电动工具之外,竟然还有几套棘轮扳手。
白正亮打开了几个箱子,找到了同样型号的电闸,手脚麻利的将其换了上去。
当推上总闸的瞬间,客厅里的灯亮了,电视上屏幕也有了反应。
“好了。”白正亮说着将东西收了起来,放进了旁边的储物柜,还用手掌擦了擦电表箱上的手印,“我这有点脏,你等下用纸巾擦一下吧。”
“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汤雅连声道谢,庆幸道:“幸亏有你帮忙,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呢。对了,你赶紧去洗洗手,我给你倒杯茶。你看我笨的,你都来半天了,也没说让你喝口水。”
这倒不是汤雅虚情假意,她要是那样的人,也不会被玄武青雀从家里喊到古寨村。刚刚光琢磨能不能修好的事了,根本就没顾得琢磨这些事。
再加上也委实没想到白正亮竟然还是水电工。
“不了,别耽误了你的事,我先走了。”白正亮摆了摆手便快步向外走去。
汤雅追上来说道:“喝杯水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这么客气。”白正亮笑道:“我也没下班呢,回去的太晚了不好。”说完,摆了摆手,便骑着电动三轮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你不会挨说吧?”汤雅喊道。
话是说出去了,可白正亮压根儿就没听见,早就拐弯跑走了。
“这人怎么着急!”汤雅跺了跺脚,又忽的说道:“坏了!孔庄主如果说他就不好了。”说完,便拿出手机找到了孔达的电话,大着胆子打了过去,有些紧张道:“请问,是孔庄主吗?”
仙泉农场的孔达也是满头雾水,好奇道:“你哪位?”
“我是青经理的保姆,我叫汤雅。”电话那边的汤雅听到孔达应了一声,便飞快的说道:“客厅里没电了,白正亮帮我修了一下,占用了一些时间。那个,他没出去转悠,你能不能别说他呀。”
“我说他干嘛。”孔达哑然失笑,说道:“农场的工人上下班凭自觉,我没要求过他们什么。对了,拿过去的菜够吗?”
“够了!”汤雅感激道:“谢谢孔庄主。”
“别这么客气。”孔达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也看到了刚刚驶入农场的白正亮,明知故问的喊道:“亮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听说青经理那边有个漂亮保姆呢!”孔策挤眉弄眼的说道。
张铁柱怪笑道:“原来如此!”
“滚蛋!”白正亮笑骂一声,说道:“青经理家的客厅没电了,我给换了个电闸,耽误了功夫。对了,孔达,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晚上夜观星象,早已算到今日之事。”孔达故弄玄虚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白正亮冷笑着进了菜地。
“真的!”孔飞拽着白正亮的胳膊,一本正经的说道:“亮子,孔达学会千里眼顺风耳了。”
“这么邪乎?”白正亮惊声道。
孔飞严肃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那孔达可不能乱瞧,也不能乱看,不然会出事的。”白正亮说完,又发出了几声怪笑,众人也是一阵哄笑。
“大哥,那神念真有这么邪乎?”白无忧急的抓耳挠腮。
“你猜。”孔达阴测测的说道。
“我还是别猜了。”白无忧嘀咕了一句,又极其认真道:“我以后有什么事得离村子远点,不然心里不踏实。”
“那你趁早回老家得了。”孔达看他神色怪异,正准备继续吓唬他一番时,看到了站在农场门口探头探脑的大军。
“大军,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孔达炸喝一声。
“啊!”大军被这雷霆般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才大着胆子说道:“我,我是来送信儿的。孔达,雷子叔让你晚上去打谷场,他要和你谈谈。”话音落下,大军忽然不慌了,继续说道:“你要是有胆子就自己去,没胆子以后就少在村子里嚣张跋扈!”
“你特庅活腻歪了是吧!敢跟我大哥吆五喝六的了?”谢狗子揪着大军的脖领子。
“你想做什么?撒开!”大军真怕谢狗子动手,大喊道:“这是雷子叔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把他的话转达给你。”
“给他说,晚上见。”孔达说着摆了摆手。
大军如蒙大赦,撒腿就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