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名利!
深不可测!
孔达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安城定了定神,诚恳道:“孔达,我是根据你的车牌信息找到这里的,并没有刻意调查你的意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你说一声谢谢。至于帮沈老板治病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我们两家交往多年,沈老板也是我父亲的好友。不然,我也不会带他过来。”
“如果给你添麻烦了,还希望你不要责怪,我可以即刻离开。只是,希望你能收下这张支票,不然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安城眼神真挚,眼中甚至还有些许愧疚,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沈东升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心中波涛汹涌,安城的几句话更是让他受宠若惊。不过是安家的一个马前卒子,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安家家主安正恩的好友。
福伯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赏,安城越来越懂得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了。
“安少,这是你朋友留下的吗?”孔达将兜里的红布放在了桌上。
“嗯?”眉头紧皱的安城拿过红布仔细看了半响,着急道:“孔达,袁振东的人是不是来找你的麻烦了?这个混账东西,害我不成,竟然来找你的麻烦!”
“袁振东是谁?”孔达看着一脸愤恨的安城。
安城苦笑道:“那天给我下毒的人,也是庄城袁家的少主。我一周前来东洼市检查家族旗下的产业,遇到了袁振东。他请我吃饭,我推诿不开,只能前往,福伯中途有事离开了。当我察觉到中毒之后,便从会所里面逃了出来,然后就遇到了你。”
“袁振东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孔达追问道。
“我们是大学时的同学,有次聚会,袁振东看上了一位农村姑娘,姑娘不喜袁振东的为人,当面拒绝了他。袁振东心生怨恨,就想把姑娘绑走。那次恰好被我撞见,我将学妹救了出来。可惜,她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袁振东的毒手。自那以后,梁子也就结上了。”安城阐述着事情的原委,补充道:“不瞒你说,我资质有限,虽然也修炼过古武,不过是九流水平而已。不然,福伯也不会一直跟在我身旁。”
“这么说来,那个姑娘消失了?”叶中民问道。
“是。”安城点了点头,说道:“那位学妹的后事也是我安排的,我还派人给了他家里人一笔钱,足够他们生活所用。”
孔达说道:“今天早上,我的院子里多了一条被吊死的哈士奇,还有这条红布。”
“这只是一个开始,袁振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了解他的为人,凡是敢和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安城言之凿凿,叮嘱道:“孔达,你要多加小心。抱歉,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大麻烦。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调派一些保镖,供你差遣。”
张铁锤猛地抬起头:“我的弓很久没用了。”
“不用,我暂时可以应付。”孔达眉毛一挑,开口道:“沈老板,你跟我来吧。不过我水平有限,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
沈东升看着孔达朝着小屋走去,忙不迭的追了上来,说道:“孔先生,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谢谢你。我这也是老毛病了,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给我留口气就行了。”
噗!
叶中民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喊道:“孔达可不是兽医。”
“人比动物还要可憎。”张铁锤说道。
叶中民扭头说道:“铁锤,咱们抓贼怎么样?”
“直播吗?”张铁锤更关心的是挣钱。
“当然开直播了。”叶中民拍着桌子,口水四溅的说道:“整个快抖平台都没有直播抓贼的,咱们兄弟直播抓贼,老铁们肯定喜欢。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些混蛋什么时候过来。”
“你打电话问问。”张铁锤说道。
“我打你个脑袋瓜子,我知道他电话吗?”叶中民话音落下,目光落在了安城身上:“袁振东知道你来这里吗?”
安城坦白道:“不知道。我为了防止他找到这里,特意租了一辆车,不想给孔达添麻烦。只是,没想到袁振东也找到了这里。”
“你倒是挺会给别人着想的。”叶中民这次也没脾气了,垂头丧气的说道:“铁锤,今天晚上恐怕没办法直播了。”
“可以守株待兔。”张铁锤说道。
屋内。
孔达示意沈东升坐好后,才捏住了他的手腕。虽然他不会诊脉,更不知道寸关尺所的含义,不过依葫芦画瓢,装模作样还是可以的。当枯寂之力进入沈东升体内,也了解了他的病灶:“沈老板,你的第十九和第二十节脊椎骨之前,有一根骨刺。”
“对。”沈东升做梦都没想到孔达的医术竟然如此惊人,激动道:“孔先生,不瞒您说,我小时候被车撞过。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又怕耽误工作,没有完全恢复就去上班了。三年前,疼痛加剧,我才知道不是腰间盘突出,而是脊椎骨出现了拇指大小的骨刺。这个地方有些特殊,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瘫痪。医院也不敢保证手术结果,我就只能吃止痛药了。”
孔达点了点头,枯寂之力心随意动,开始运作。那枚骨刺逐渐失去了生机,随着血管和肌肉的压迫,骤然变成齑粉。
“我怎么觉得不疼了?”沈东正佝偻着的腰直了起来,还用力扭了几下,惊喜道:“孔先生,真的不疼了。你真是妙手回春,堪称在世华佗呀。”
“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孔达说着抬起了手,不过眉头却皱了起来。总觉得以后应该谨慎治疗,不然极有可能引起别人怀疑。
“孔先生,这是诊金,希望你能收下。”沈东升从兜里拿出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
“太多了。”孔达没有接,说道:“五百就行。”
沈东升坚持道:“孔先生,这是我的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不用。”孔达说完便向外走去,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更不想让这巨额诊金扰乱了心神。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种田挣钱,而不是行医挣钱,那违背了他留在村子里的初衷,也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安少,孔先生不收诊费呀,你帮我说说好话,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呀。”沈东升抓着支票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