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微笑道:“二叔,就让凌花去吧,我跟在她身边,随时保护,可以完全保证她的安全。”
二叔不信任地摇摇头,苦笑着道:“小凡,警长不是刚刚说过吗?那些逃犯全是百发百中的枪手,你要保证凌花的安全,首先,你自己的安全谁来保证?再说,村里这么多爷们儿不站出来,结果让一个女的去冒险,这不是打咱村男人的脸吗?要是真这样,以后邻村的姑娘都娶不进来了!后果严重,不行不行。”
二叔态度坚决,张凡好再劝,便求救地看了一眼专案组长。
组长此前细细地观察过张凡和凌花,发现张凡和这个诱人的少妇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默契”。嘿嘿,看来,我师父要近女色了!
既然师父有了生理上的要求,我做徒弟的何不顺水送人情,当个积善行德的大红娘呢?
组长便一本正经地道:“村长,我们警察会全力保护凌花,你放心吧。”
二叔想了想:“村里再去男的。”
有了凌花的带头,其它的男人纷纷举手报名。
最后的结果是,张凡、凌花,还有另外一个村民,跟警察上岛。
开完会,宣布的保密措施之后,大家便散去,登岛的人开始去码头准备。
准备完之后,天已经蒙蒙亮,全体人员便从码头上了机帆船。
顺风满帆,机帆船相当快速,不到半个小时,来到草鱼岛附近海面。
星光下的草鱼岛,黑黝黝的像是一头巨大的怪物蹲在海面上。
组长一声命令,所有登岛的人员,乘坐机帆船上放下来的小舢板,向小岛进发。
当舢板靠近银白色的沙滩时,大家从舢板上跳下来,来到沙滩上。
这里很宽阔,脚踩在沙滩上感觉暖乎乎的,那是白天的阳光晒在沙滩上余热未散的原因。
警察们在前面如临大敌,刚刚摆开侦察队形,正要向前搜索时,凌花忽然大声叫了起来:“看,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张凡和其它人也发现情况不对。
只见沙滩不远的沙子砾石上,横七竖八地卧着几个人。
他们一动不动,有的仰卧,有的踡卧,显然不像是睡着,而是……
“什么情况?”
组长与张凡对了一下眼神。
二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张凡苦笑一下,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们要追踪的人,已经在这里躺着呢。
“看看怎么回事?”组长道。
警察们纷纷打开手电,照向那些人。
只见地上共有五个人,个个口吐白沫,双目圆睁,望着天空,可见他们临死时是死不瞑目的。
几支五四式半自动步枪,或者握在他们的手上,或者丢在沙滩上。
警察们走上前,逐一进行了检查。
结果发现,这些人已经死了至少在12小时以上,在沙滩的曝晒下,尸体已经气味不对了。
没有什么疑问,一定是杀手们的雇主那个“大势力”,开始杀人灭口了。
不过,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也许,是雇主与杀手双方条件没有谈成。毕竟,他们此次刺杀的目标张凡还好好地活着,雇主和杀手之间,极有可能因为这个而在酬金上发生分岥,分岐的结果是雇主使阴招毒死了五个杀手。
总之,此事成谜,目前不可能有答案。
也就是说,追踪背后的大势力,没劲了。
专案组长的心情相当地快乐。
他舒了一口气:现在,杀人凶手找到了,虽然活不见人,但死见其尸,警察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向全市人民交待了,也可以向上级交待了,最令人惬意的是,他和他的专案组可以立功受奖了,这个大案的及时侦破,会给他带来晋升机会。
张凡,却是隐隐失落。
他要的是杀手去死,但更渴望找到杀手背后的大势力。
现在,线索就这样齐刷刷地断了。
今后,要想找到那个罪恶的大势力,骤然变得更加困难。
专案组长并不了解张凡内心的感觉,兴奋地跟张凡道贺,说“师父你的仇报了”。然后,大声指挥手下把现场搞定,尸体运回岸上解剖分析,查找真实身份。
“你要收兵?不搜查全岛了?”张凡问道。
“师父呀,五个嫌犯全部落网,还不收兵等什么?”专案组长总是忘不了开玩笑地叫张凡一声师父。
其实,张凡什么也没有教他呢。
“不搜一搜怎么知道没问题?”张凡指着岛上的山屿问,“我想,这五人为什么没有去别的地方躲藏?为什么来到这个岛上?这应该并非偶然吧?”
专案组长笑道:“我们的破案目标圆满完成,再搜山的话,那是区片警察治安的考虑了,与本案无关。再者说了,如果什么也没搜出来,劳民伤财会受到抱怨的。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走运,搜山过程中出点人身事故,我这次立的微功,就折没了。”
组长的解释绝对是合情合理,张凡苦笑一下,大家都是得过且过,费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干?
“那好吧,我不勉强组长。不过,我要自己去山上看看。组长,你把冲锋舟留一条借我,我搜完山乘冲锋舟回岸上。”
“这个没问题,我留一条冲锋舟,留下两个人在船上等你。你们之间随时保持联系就行了。”组长说。
“那好。”
然后,组长就安排了两个警察和一条冲锋舟在海边等着。并且告诉两个警察不准离开,等张凡搜山完毕带张凡和凌花回岸上。
太阳升到海面上时,大队人员乘船返回了,张凡和凌花向山屿上爬去。
凌花知道山屿上有两个可以藏人的大山洞,两人正是向那里去。以凌花的分析,如果山上有人,肯定要去那两个山洞躲藏,如果有人进洞的话,不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山路不陡,但挺长。两人向上走了几百米,到了第一个山洞。
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连支烟头、甚至烟灰都没见到。
两人接着又向山上爬了一阵,来到了第二个山洞前。
“我以前来过这里,洞前有一棵桃树。”凌花说。
可是,眼下桃树却不见了。
凌花很奇怪,找来找去。竟然连根树桩都找不到。
“树哪儿去了?不能凭空飞走吧?”凌花奇怪地四下张望。
张凡也是感有些奇怪,“你没记错吧?不是这个洞?”
“不会的。我年年来这里,春天时,这里附近有菜,怎么能记错呢!”凌花万分不解地说。
也许树被锯掉了,树根被荒草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