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算了!”
“把他们做掉,回岸上就说,他们站到栏杆上拍照,不小心掉海里了。”
“只要我们不说出,他们的死因就永远是个谜。”
张凡听了,心中反而乐起来:
这几头蒜,果然在准备做事情。
不怕你们做,就怕你们不做。
“不过,”一个粗粗的声音,这个声音,显然是船长,“我感觉,那个男的不太好惹。”
“船长想得太多了,那个男的不过就是一个知识分子,能有多大能耐?而且,我们可以确定他没有带枪。我们去两个人,直接把他摁倒,装麻袋里扔到海里,就解决问题了。”
“对,做掉男的,那两个美女可是要留着,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这么甜的妞儿!”
“跟这种美女睡一次,就是死,也值得了。”
船长哼了一声,“别太大意,弄不好,没跟美女睡上,你先死了。”
停顿了一会,有人问:
“船长,你今天怎么前怕狼后怕虎?平时可不是这样!”
“呵呵,船长是心疼那两个美女吧。”
“船长,这样好不,把男的弄死,两个美女你先挑一个去睡,剩下的那个,我们弟兄几个共享。”
船长骂了一声:“放屁!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男的肯定不一般,我感觉得出来。”
又停了一会,有人道:
“船长,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放过这笔大财?”
“是呀,那宝剑上的珠子,一颗就能卖几百万!”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我们当船员为的什么?不就是找机会发笔大财吗?现在机会来了,能不干?后半辈子受穷吧!”
船员们越说越激动,吵吵嚷嚷。
“小点声,”船长道,“你们既然要干,我就带你们干!不过,你们要完全听我指挥,谁要是擅自行动,别怪不客气。”
“要干,当然听船长的。”
“那是,那是,船长,你说吧怎么干?”
船长道:“我们九个人,分三组。我,大副和小令子一组,老沙包,你和勒格、大磨盘一组,剩下的,贵子、山子和大松一组。听我指挥,行动时,各组要互相配合。”
“嗯,行行。”
船员们纷纷答应。
船长又道:
“下一步,我们首先要摸清那个男的底细,看他到底有没有武功,身上有没有枪、刀什么的。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返航最少用五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把准备工作做足了,到时候一举拿下。”
“还有,老沙包,你们组今晚睡在一号舱,那里是他们的隔壁,晚上注意窃听他们说话,听听他们是不是有所准备。”
“还有,贵子,你们组准备好刀和绳子,一旦我发出命令,你们在凌晨时,他们睡得最死的时候,摸进去,先把男的捅死扔海里。”
张凡听着这些对话,有一种演戏的感觉。
船长确实在演戏。
四把宝剑,已经落入他的手中,他要演戏骗过这些船员,独吞了。
稳住船员……可是,稳住又怎么样?
难道要拖到上岸?
不会吧,这些船员已经红了眼,他们得不到宝剑,能肯善罢干休吗?
那么,船长不明白船员们怎么想的?
他明白,那船长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张凡悄悄地走回舱里,心里一直在核计着船长的目的。
年熙静见张凡从外面回来一直沉默不语,便凑上前,双手扳住他的肩膀,担忧地道:
“小凡,你怎么了?”
张凡舒了口气,问道:
“你说,要是我们双方动起手来,谁的胜算大?”
“小凡,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自信。”年熙静道。
“不是我不自信,我是对你们两人不自信。这船这么大,上上下下好多船舱,一旦打起来,他们有人藏到暗处,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就是去找,也很容易中了他们在暗处发出的暗箭。所以说,对于我们来说,如果不能一举全歼他们,就等于失败了。试想想,没人开船,而且在船上还藏着对手,我们怎么办?在大海上漂着?用无线电呼救?无线电那种东西,我可不会操作。”
“那还不容易?抓个俘虏,让他干就行。”田月芳道。
“抓不到呢?就是抓到了,我既要看守着俘虏,又要保护你们两人,怎么顾得过来?”
年熙静故意道:“那怎么办啊?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凉凉了,不如跳海吧。”
“别乱说,要跳海,也是他们跳。”张凡笑道,“我在想一个办法,让他们窝里先斗起来,然后我们瞅准时机再出手。”
“怎么做到?”
“这就看你们两个的表演天才了。”张凡笑道。
“什么意思?”年熙静问。
张凡低下头,把两个美货的头扳到自己面前,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
两人直点头,“这样行,这样好。”
天黑以后,雨停了。
海面平静。
只有轮机发出的声音在缓缓地响着。
三个打了几圈扑克,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年熙静打了个哈欠,大声道:
“不玩了不玩了,睡觉。”
说着,把扑克“啪”地一声摔下来。
田月芳哼了一声:
“要睡你自己先睡,我和小凡哥再玩两圈!”
年熙静冷笑道:
“你俩还是早点睡,不然的话,我刚睡着,你们哼哼呀呀地做事,把我弄醒了,我就睡不着了。”
田月芳大声反驳道:
“我和小凡哥做事怎么了?我喜欢跟他做事,天天做,你想做还做不着呢!馋死你!”
年熙静呸了一声:“脸都哪去了?还没毕业,成天嚷着做事做事,哪天把肚子做大了去刮,疼死你。”
张凡见越闹越凶,忙嘻笑着劝阻道:
“熙静,你睡你的,我和月芳再打两圈就睡,肯定不做事,就是做事,也是‘静默模式’,不会让你听了心旌摇动的。”
年熙静冷冷地道:
“听你话的意思,好像你是个宝?离开你,女人就活不成了?”
田月芳忽然笑了,过去扯住年熙静,调笑地道:
“静姐,说话别这么酸好不?要么,今晚,我把小凡哥让给你?”
“哎呀妈呀,你被他洗脑了怎么的?替他拉皮条?”年熙静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