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府邸,里恩带着护卫杀出来,还没有开口质问,就被眼前的血块给吓到了,不少护卫更是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们每一个手头上都有人命,可是这样残忍杀死对手的行为,他们却做不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里恩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杀过你们的人。”
诺美里的声音就像是沙哑的电子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都愣着干嘛?给我上啊!”里恩推了一个护卫说道。
那个护卫才刚刚举起剑,数道黑线飞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里恩面前被大卸八块。
里恩被吓傻了,那可是他麾下最强者,半步大剑士,连人家一个照面都坚持不住。
其他护卫看到这一幕,连忙跪倒在地上求饶。
诺美里淡漠看了他们一眼。
双手轻轻抬起,手指轻弹,无数黑线飞出来。
里恩只感觉血肉横飞。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侥幸避过了致命一击。
他迅速起身,向着后院跑去,贾斯丁昨夜在他这里昨夜,只要到了他身边,就一定安全了。
诺美里就这样慢慢在后面跟着,不断将视线之内的人都解决,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就算两个被藏入枯井的小孩也不例外。
诺美里不得不心狠,她很清楚这一次计划风险到底有多大,任何活口都会为阿斯兰带来无法抵抗的后果。
里恩刚刚冲入后院大门,贾斯丁正不耐烦拉着裤腰带走出来,一脸便秘模样说道。
“里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今天非……”
贾斯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还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等到他掉落在地上时,正好看到他的无头身体正在喷血。
他居然死了。
里恩看到贾斯丁被杀,比起看到自己被杀还要恐惧。
“你疯了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比利城的少城主,你死定了,哈哈,我也死定了。”
诺美里微微皱起眉头,双手一招,无数黑线缓缓从天而降,直接贾斯丁出来的那栋房子和里恩给切成碎片。
至此,整个里恩府邸,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就连牲畜也不例外。
诺美里的面罩打开,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浓郁的血腥气,让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亢奋。
很快她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将面罩重新带上,纵身一跃,几个动作间就离开了里恩府邸,绝对屏障还需要三十几分钟才会彻底消散。
绝对屏障就如同一张巨大的光学录影,将里恩府邸保持原样,就连门口都护卫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些画面都是定格,如果有心人注意的话,会看到门口的护卫已经有十几分钟没有动弹过一下。
只不过里恩府邸是这一条街道公认的土霸王,别说是关注了,就连多看几眼都可能被挨打,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其府邸的异样。
兰斯洛特在诺美里落脚的那间民宅内急的团团转,他才刚刚得到消息赶过来通知诺美里,就发现诺美里不知所踪,他最担心诺美里提前动手了,万一被发现的时间对不上号那就麻烦了。
一个波纹淡淡出现,然后就是诺美里的出现。
“尤里的人已经出发了,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外城区。”
兰斯洛特的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诺美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艹!比利地区的女人都是疯子吗?”兰斯洛特说完,转身离开,他要去处理掉手尾,那个被安排跟随在贾斯丁身边的小混混,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为了保证绝对不会牵扯到他身上,必须处理干净。
诺美里很快就追到那个尤里派出去的魔导士和骑士长。
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可言,完全碾压,就如同诺美里在里恩府邸的屠杀一般,两具尸体与战马放在一起,诺美里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一道妖艳的火焰猛地凭空炸开,将地上的尸体烧成黑灰,一阵强风吹过,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诺美里没有回去,而是就近埋伏起来,既然对方走这条路,这也意味着他们事先摸过底,押送阿斯兰的囚车十有**也会走这条路。
在兰斯洛特杀死最后的尾巴后,才刚刚将尸体处理好,绝对屏障慢慢消散,尤里这个时候也才刚刚走出外北城区。
美狄亚侯爵刚刚听到阿斯兰的遭遇,刚刚想要发怒,就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杰纳里多和玛硫都是懵了。
老师这是怎么了?
美狄亚侯爵浑身爆发着红光,向着外南城区射去。
“出了什么事情?”杰纳里多下意识问道。
玛硫摇摇头,脸上也说不出的凝重。
美狄亚侯爵很快出现在里恩府邸,那里血腥味冲天,整个街道的人都闻到,将里恩府邸给围个水泄不通。
天空之上,美狄亚侯爵很快注意到里恩府邸内唯一一具还保持完整的尸体。
虽然身首分离,但是比起满地的肉块,好上太多太多了。
美狄亚侯爵看到亲生儿子的尸体,反而冷静许多,缓缓降落在里恩府邸内。
看着地上的尸体,居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果然跟你父亲一个德行,都死在女人身上,没有关系,很快就可以让你们父子俩团聚。”美狄亚侯爵直接将贾斯丁的脑袋与尸体收进魔法空间,就直接飞回魔法塔,整个过程用不了十几分钟。
杰纳里多和玛硫才刚刚飞到半路,就看到美狄亚侯爵回来。
“老师!出了什么事?”玛硫紧张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贾斯丁那个废物被杀了。”美狄亚侯爵轻描淡写说道,同时还将贾斯丁的脑袋给拿出来。
杰纳里多顿时身体一寒,浑身颤抖起来,他并不想到凶手会不会跟他有关联,而是他打从心里对美狄亚侯爵的恐惧。
当年锡金的尸体被制成魔法傀儡,美狄亚侯爵全程让他参与,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具被蒙着脸的尸体就是他老师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