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看到有二、三十人同时过来,倒是微微一愣。
不是因为人多,而是这二、三十人,仿佛是一个什么团体,男生女生都有,男生要多一些,几乎都是二十多岁,又或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刚刚说话之人,应该就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因为他还在继续说道,“这里的人可真是不少,可惜啊,作出来的诗却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话让现场的人眉头更皱,李凡的眉头也是一皱,苏情更是轻声哼道:“谁呀那是?”
刚刚作诗那人脸色有些发红,直盯着说话的男子,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旁边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皱眉说道:“年轻人,我们在此作诗,好与不好?与你何干?”
对面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已经引起了众人的不满,浑不在意的又说道:“你们作诗自然与我无关,可既然我听到了,我要怎么点评,那也是我的事不是。”
“你...”中年男子一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口了。
“闫兄...”这个时候,对面男子旁边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男子喊了一声,然后向着众人略微有些歉意的说道:“各位,抱歉、抱歉,闫兄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诸位见谅,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这话倒是让众人的脸色一缓,而那个被称之为“闫兄”的男子,则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这是一个小插曲,双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众人也不会因为这事继续纠缠。
只是刚刚吟诗那人,心里仍然会有些不舒服也就是了。
旁边有人见状,笑道:“兄弟,咱用不着跟那种人一般见识,这泰山之巅让人心旷神怡,可莫要让好好的心情受到破坏才是。”
刚刚吟诗那人听后,终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欣赏风景才是正事。”
这里是泰山之巅上,欣赏风景的最佳地点,所以大多数的游客都会在这里聚集,刚刚那一伙人,也在这里停了下来,只是离众人的距离稍微有一点远。
“闫兄,你管他们作的诗做什么?他们都是些普通游人,本来就不会作诗,你这不是给自己找没趣么?”
“就是,闫兄,让他们在那里自娱自乐就得了呗,咱们可是雅云诗社的人,怎么也得有点逼格不是。”
“好啦好啦,我只是一时间没有忍住罢了。明明就是那么烂的诗,却有一大群人在那里叫好,真是的。”
“闫兄,你那样直接说人家的诗烂,实在是下下之策,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同时,还得罪了那么多人,又何必呢?”
“哦?听唐兄这意思,莫非有什么上策?”
“自然,既然那一首诗很烂,那闫兄为何不自己作一首诗,直接当众吟出?两首诗谁好谁差?众人自会分辨。这样,闫兄不说一句话,便会让刚刚吟诗那人自惭形愧,也会让众人刮目相看。”
“哈哈!论装逼我就服唐兄,闫兄,你刚刚那确实是下下之策。”
“那这还不简单?咱们雅云诗社今天齐上泰山,不就是为了在这泰山之巅吟诗作对吗?哪位兄弟先来作诗一首?也好让那一群人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诗。”
“有了刚刚的事情,那自然是闫兄先来了。”
“不错,闫兄,就你先来吧,反正你现在心里不爽,我们就把机会让给你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
“雅云诗社?”李凡点点头,既然是诗社的人,那至少也算半专业的诗人了,怪不得一个个的那么自信。
其余人听不到那一伙人的谈话,李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华国有很多的诗词爱好者,各地的诗社也有不少。只是诗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至少也要达到半专业的诗人水平,才有资格加入诗社。
所以,凡是进入到诗社的人,单就诗词方面而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骄傲情绪。
“他们是什么人啊?”苏情问道。
李凡微微一笑,说道:“是雅云诗社的人,他们似乎是要开始吟诗了,我们也听一听。”
“雅云诗社?吟诗?”苏情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被称为“闫兄”的人,叫做闫运秋,此时看了看李凡一方的众人,小声说了一句,“大家配合一下。”
“闫兄放心,这我们自然明白。”一个叫做唐望松的人说道。
随后,唐望松故意大声说道:“在这泰山之巅,当真是让人豪情顿生,此情此景,又怎能无诗?闫兄,平时里你以思维敏捷著称,不知此时可有佳句?”
这话一出,果然成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之前吟诗那人。
大家自然没有忘记,刚刚就是那位“闫兄”的话,惹得众人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听这意思,似乎是那位“闫兄”也要吟诗一首了,不禁全都竖起了耳朵,心里都在想,“很好,你小子刚刚很是有些看不起人,那现在我们倒要听一听,你又能吟出一首什么样子的诗?”
闫运秋用余光打量着众人的情况,见大家似乎都被吸引了,得意一笑,故意大声道:“唐兄谬赞了。我刚刚的确偶有所感,虽不敢说诗有多好,但至少比有些人所谓的诗,要好上不少就是了。”
见闫运秋又把刚刚那事明说了出来,唐望松有些无奈,心道:“闫兄怎么就不懂,无形装逼最为致命这一点呢?”
不过,话已经出口,也不能再收回,只得继续道:“既然如此,那还请闫兄吟诵出来,让我等好好的欣赏一番才是。”
闫运秋道:“也罢,那我就吟诵出来,让大家提一提意见。”
随后,闫运秋用一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情绪,吟诵道:
“瞪临东岳高,秀极冲青天。
陡然一峰落,飞鸟难归途。”
“好诗!好诗!闫兄这诗相当的妙啊!”闫运秋的话刚落音,雅云诗社的人便是声声赞美。
闫运秋得意的往李凡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比有些诗好罢了。”
李凡一方的众人听后却是轻哼一声,他们自然知道闫运秋口中的有些诗,是什么诗。
只是这闫运秋虽然为人有些骄狂,但也却有几分真本事,从客观上说,这首诗的确不错。
因此,众人本想冷嘲热讽几句,现在也只能作罢,除了用冷哼表达不满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