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十分小心地将姬暖鱼抱到了车的副驾驶上。
他知道k是有些洁癖的,不愿意距离不熟悉的人太近。
“到后面。”
K说话,向来惜字如金。
星移的唇动了动,忍不住想问k为什么会将这个女人放在后座上。
她怎么有资格跟k坐在一起。
他强忍着没有问出来,顺从地将姬暖鱼放在了后座上。
这该不会是上次同墨北枭视频的那个女孩吧。
K想起了第一次和墨北枭见面的时候,那个差点用小熊饼干噎死自己的姑娘,有些忍俊不禁。
他依稀还记得那个女孩的眉眼,想要亲眼确认一下。
难道是墨北枭这个多情种子,竟将鸽血红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人家了?
星移调整了一下姬暖鱼的姿势,最终让她斜倚在车门上,尽量让她距离k更远一些。
K心下有些好奇,缓缓撩开了姬暖鱼的头发,想要看看这个女孩的长相。
但是看到姬暖鱼那张绝色面容的时候,k的心中如闻惊雷一般。
视频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注意。
只觉得她十分可爱,还是个尚未长开的小女孩。
而她现在的样子,完全有了些成熟女人的魅力。
他从她的脸上,甚至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他此生中唯一对不起的一个人。
是他犯的最严重的错误。
只是当时,他还太年轻。
他分不清楚喜欢和爱,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找到她,好好弥补她。
等到他最终察觉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之时,她却早已离自己远去。
再也找她不见。
这么多年,他一直对她朝思暮想。
却没有想到今天,他竟能看到一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K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万千思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兴奋、痛苦、懊恼。
种种情绪同时涌上了心头,他竟不知道该要先去消化哪一种。
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下女孩小巧的脸庞。
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痛苦。
“星移,回去。”
K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但声音仍然染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先生,我们约了陌先生交货的。”
K一直非常看重这次同陌先生的交易。
星移没有想到,临到关头,k尽然会为了一个女孩放弃。
“改期。”
K 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是温柔中,多了一抹不容置喙。
“是。”
星移找时机在前面的空旷处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车的减震性能很好,即使在山路上行驶,也显得十分平稳。
这里距离k的住所并不远,星移开车也比较“漂移”,不久便回到了k处。
姬暖鱼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道。
这味道既凛冽清冷,又让人心旷神怡。
一时间,姬暖鱼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
挣扎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惊惶之下,迅速起身。
“呃……”
k捂着自己酸痛的鼻子发出浅浅的呻吟之声。
这一刻,那个绝尘于世的男子仿佛堕入了凡尘。
而姬暖鱼在此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k的存在,她惊诧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
房间的设置都是淡淡的紫色,床边垂挂着紫色的纱帐。
不远处还有一架古琴,看起来似乎是个高雅清净之处。
看来自己并没有被人拐卖绑架到一些不堪的地方。
姬暖鱼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她才注意到在自己身边的k。
他英俊的脸皱成一团,正捂着自己的鼻子。
看到这里,姬暖鱼觉得自己的额头似乎也有些微微发痛。
该不会是自己刚才起身的时候撞到人家了吧。
姬暖鱼地眼睛睁地圆圆地,看着k痛苦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道个歉。
K也是有些无语。
自己照顾着这个昏迷的女孩,坐在她的床边已经有一两个小时了。
但是她突然醒了过来,直接就把自己的鼻子撞酸了。
这女孩,当真是有些冒失啊。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K有些哑然失笑。
“醒了。”
K温柔地看着姬暖鱼,仿佛她是那般地脆弱和需要被保护。
姬暖鱼轻轻点了点头,但看向k的眼光仍然有些警觉。
“你怀孕了?”
k低声问道。
在姬暖鱼昏迷的时候,k已经摸过了姬暖鱼的脉搏。
这个女孩都已经怀孕了,却还是招惹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想到这里,k不禁皱了皱眉头。
姬暖鱼下意识地摇摇头,但对上k那双温柔宠溺的紫色眸子,又点点头。
“你的胎象已经不太稳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K看到姬暖鱼还是有些警觉和担心的眼神,柔声安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姬暖鱼知道,自己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是敌是友,先稳住他在说。
姬暖鱼乖顺地点点头。
“你说不出话了?”
k看到姬暖鱼一直没有动静,有些疑惑。
他明明记得,上次墨北枭和她视频的时候,她的话可是多得很。
姬暖鱼又点点头。
“星移,备纸笔给小姐。”
K对着门口喊道,并且迅速将姬暖鱼的手腕反握起来,感受着姬暖鱼脉搏的有力跳动。
星移迅速备好了纸笔,轻轻弯下腰,递给姬暖鱼。
姬暖鱼接了过来,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
“你应该是受到了比较大的精神刺激吧。
这段时间你在这里住着,我给你调养一下。”
K在姬暖鱼的脉上摸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姬暖鱼,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让姬暖鱼为之窒息。
他真的太好看了。
直觉告诉姬暖鱼,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大了自己多少岁。
但他的脸庞还是那么地年轻。
而一旁的星移轻轻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姬暖鱼住的,是k的主卧。
这个房子,多年都已经没有女人进来住过了。
饶是偶尔来个男人,住得也都是偏房。
这么多年,连主卧旁边的几个房间都不曾有人住过,更不要说这里了。
难道主子这是老铁树开花了?
不可能吧。
星移有些惴惴不安地观察着k,心中十分疑惑。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K轻轻抬起头,和姬暖鱼对视着。
他的声音,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地颤抖。
“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