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白色锦袍,面罩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幽的寒眸,面罩下,薄唇硬颌,显示着主人的凉薄无情。
郑二立即感到一种冰冷的杀气,颤声道:“你……你是谁?为何要管闲事?”
“你不配知道!”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屑,银面男子一伸手,地上的匕首便飞到他手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见势不妙,青年赶紧求饶。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颈间便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顺着刀口涌出来,很是瘆人。
他虽有歹意,但罪不至死,毕竟,她没什么损失啊!在前世顶多判个几年监|禁。
晏舞儿心里一阵难受,秀眉紧蹙。
“你干嘛杀了他啊?”她朝身边的男子质问道。
男子寒眸一扫,手一松,晏舞儿摔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然在这个男人的怀中。
刚刚已经摔过一次,旧伤添新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她杏眼圆瞪,怒视着他,该死的,戴什么面具啊,一定是其丑无比没脸见人。
“怎么,恩将仇报?”面具下薄唇轻启,淡淡的口吻讽刺道。
晏舞儿面上一红,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控制身体站好,满目的白色在阳光下灼灼生辉,炫得她更加晕眩了。
虎口逃生,她的确甚是感激,于是她收了收心思,对他躬身施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眼神太犀利了吧,虽然他救了她,但她又没得罪他!
他冷不丁地靠近她,寒眸扫遍她的全身,令晏舞儿浑身冷飕飕的。
不会刚离了虎口,又撞进狼窝吧?她条件反射地挪开一大步,心里杵得慌,脸上挤出一丝干笑:“那个……我有很多银票,送你一些作为酬谢可好?”
她防贼似的拉陇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男人微微皱眉:“土包子!”
晏舞儿被打击到了,她可是水月国第一美人,哪里土了?她想争辩,头部传来的晕眩感却越来越厉害,最终只来得及白他一眼,身体又软倒了。
男子伸手将她揽入怀,银色面具下薄唇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姑娘,你家住在哪里?"他想摇醒她,却是徒劳。他要怎么安置她才好?
他微微皱眉,侧头瞥见车厢里倒着另外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再回头看她。
"公子,你怎么在这儿?"随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咦,这姑娘是谁?真漂亮~"
白衣男子白他一眼:"她被人暗算,中了menghan药。"
他将她脸上一缕发丝拨到而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像一个婴孩般安详。
随从犹豫着开了口:"公子,您不方便带着女眷……"
话未说完,一个寒眸射过来,他连忙住了口。
"你去买些吃食。"他虽然不能带着她走,但怎么忍心就这样将人丢下?
随从悄悄撇撇嘴,公子什么时候对女子如此上心了,府里那么多女人,他愣是正眼都没看过,此刻却瞧着人家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嗯?”寒眸又冷了几分。
"是!"随从赶紧应道,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白衣男子将食物和水囊放在晏舞儿身边,就听随从低声唤道:“公子,有人来了!”
白衣男子侧耳听了听,立刻将女子拦腰抱起,放到路旁的草丛上。
“走吧!”他再深深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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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刻的确有人正向这边走来。
谢寒风徒步走着,今天一大早出门,他已经赶了十里路,早已累得厉害,尽管是大冷天,额头却冒着热汗。他抬手擦了把汗,白色的衣袖上又多了一道汗渍,这身衣裳也该换换了。
看到前面的马车,谢寒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要是有一辆马车代步,怕是能早日到达嵩县吧。这一转头,他忽然惊觉路旁草丛中竟然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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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属下打听到,公孙战正派了手下一半的兵马,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是吗?那你找个机会,将皇上的书信送给他。”白衣男子淡淡道,那样的人,他还不屑去见。
“是!属下这就去办!”随从欲退下,却被唤了回来。“李易,去打探打探,他要找的是谁?”
“遵命!”随从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公子做事一定有他的深意,无需多问。
白衣男子伸手自袖中掏出一物,那是一柄玉簪,可以断定,这是白天搭救那名女子的物件,竟然勾住他的衣衫也没发现。
他拿起玉簪对着光亮处,洁白的雪玉闪着温润的光芒,小巧剔透。
他看着玉簪,思绪飞到了远处。多年以前,有一个女子也是时常拿着一枚玉簪,日日对着它落泪,每当那时,他就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坚冰融化了许多,竟然多了一丝复杂的感觉。
玉簪上有细微的凹凸,他细细一看,上面竟然刻着细细小小的文字。
舞?是她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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