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池无头尸体栽倒在地,申行空还不解恨抬腿又是一脚把尸体踢得四分五裂,才气哼哼的回到座上。
王清池输了一局就惨遭分尸,承天宗弟子兔死狐悲之际更是心寒至极,司马云山看着怒气未消的申行空也不禁生出一丝悔意,自己为了保全门派投靠齐天阁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申行空却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的想法,直接说道:“第一局方枭胜,开始第二局吧!事先声明,本座是看在你们投效齐天阁的份上才出面公证,如果再出纰漏,老夫也不敢肯定阁主会不会愿意接受你们这群废物。”
司马云山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汗透衣背,他已经得罪了大夏皇帝,再不被齐天阁吸纳,那等待他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不仅他要死,整个承天宗都难有活路。
司马云山目露凶光紧盯承天宗弟子咬牙道:“以后两局,不管谁被选中必须全力以赴,哪怕损耗了寿元,我司马云山也会替他补回来。谁要是输了,王清池就是榜样!”
方枭讥笑道:“输红眼啦?才一局而已嘛!我也不跟你们那些小辈计较,第二局,我就跟那个甘从天命赌吧!”
被方枭指中甘从天命深吸了一口气,握了握司马云山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缓缓道:“你想赌什么?”
“好气度!”方枭指着人群中的一个承天宗弟子道:“我就跟你赌他能活多久。”
“把他护起来!”司马云山第一个反应就是派人保护那个被人选中的弟子,防止方枭忽然发难将那弟子立即斩杀。
其实,这一赌如果放在平时,在司马云山看来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承天宗每一个弟子在入门之前,都由他亲自推算过弟子的寿元和未来的成就,才会择优入取。司马云山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弟子应该会有元婴期的成就,寿元至少在千岁以上。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方枭可能会突然将那弟子斩杀。
申行空也冷笑道:“你们大可放心,谁敢当众出手,本座决不饶他。”
甘从天命这才放心推算,良久之后道:“他有生之年必能突破元婴,有望进军分神,寿元两千四百岁。”
方枭淡淡道:“我怎么觉得他应该马上就死呢?”
“胡说……”司马云山话没说完,凛然一惊回头向那弟子看去。
却见那人诡异笑道:“司马云山你输了!我暗伏承天宗十五年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就是为了找你报仇。我虽然看不到你被方少爷碎尸万段,却能在黄泉路上等你一步。”
司马云山嘶吼道:“我与你有什么仇?”
“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被你一言破家的栾城张氏?”那人七窍流血,脸色惨白至极却还笑容满面,让人不寒而栗:“张氏百余条冤魂已经苦苦等候你二十年了!哈哈……”
“死!”司马云山合身扑了上去,化掌为爪插进那张让他毛骨悚然的面孔。
“死死……”司马云山形同疯狂,顺着那人被抓开的头颅,一爪爪将人撕成了碎片,一身白袍被染得血迹斑斑,披头散发的面孔变得狰狞之极,再不见从容儒雅的姿态,疯狂叫嚣道:“方枭你设计害我!承天宗不会饶过你,齐天阁不会饶你。”
“冷静!”申行空抬手点住司马云山才开口道:“方枭有意设计司马云山,这局不能算数。”
“不算!”秦傲绝冷笑道:“在朕看来,算的很!此局方枭获胜!三局两胜,司马云山当归方枭处置。”
申行空冷哼道:“陛下的裁决有失偏颇了!明明是方枭有意捣鬼,怎么能判方枭取胜?”
秦傲绝不疾不徐道:“张氏灭门一事朕也有所耳闻,当年是司马云山算出张氏家族地下蕴藏极品灵脉,并且大肆宣扬,张氏遭人血洗,家族地盘也被某个宗门占据。”
申行空自然知道张氏被灭始末,齐天阁分院就明晃晃的摆在栾城,他本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但齐天阁承诺维护司马云山就不由得他就此打住:“那些陈年旧事能代表什么?”
秦傲绝冷笑道:“张氏嫡系还有人没死,他算不出来!仇人子弟拜在自己门下,他算不出来。亲传弟子对他心存杀机,他算不出来,那张氏子弟明明是服毒而死,赌发时间刚巧与他们推算同步,他还是没算出来。是方枭会捣鬼,还是他们自己无能?”
“当然是有人替那张氏余孽掩饰天机……”申行空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整个大夏星域能替人掩饰天机的只有齐天阁、承天宗和皇室,前两位自然不回去干这种蠢事,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大夏皇室了,原来秦傲绝早对承天宗动了杀心。
申行空飞快的权衡利害之后:“好吧!老夫承认方枭赢了第二局,方枭虽然已经连胜两局,但是老夫对第二局结果万分不服,不让他们对赌第三局,老夫实难完全承认方枭取胜。”
三局两胜,第三局赌与不赌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大夏皇室借方枭之手针对承天宗的计划已经展开,就不由得申行空不借故拖延一下时间,好争取跟总阁联络。
秦傲绝微笑道:“方爱卿可愿意与承天宗再赌第三局。”
方枭躬身道:“既然约定三局,臣自然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好!”申行空道:“那你就跟司马云山对赌吧!”
方枭摇头叹道:“如果和别人赌,我还有点兴趣,跟他赌,我却连半点兴趣都欠奉。因为已经在我面前算错过无数次了。”
司马云山赤红着双眼吼叫道:“胡说,我什么时候算错过!”
方枭向围观的人群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有请慕容翩跹小姐!”
“我……”无数目光向慕容翩跹集中过来,吓得她手足无措。
“慕容小姐不要怕,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方枭自信道:“几天前,司马云山是不是算到你将会从我手中得到一件至宝?”
“是!”慕容翩跹不明白方枭为什么会忽然问她这个问题,照实回答道:“就是在你买走那口药鼎之后,他还说我本该得宝,却遭小人暗算与至宝失之交臂。”
“很好!”方枭取出九兽吞仙鼎道:“你当时看到的是不是这座药鼎?”
“对,就是这座!”
“好!”方枭毫无征兆抬掌抹去了自己印在鼎上的神识,心神重创之下连喷两口鲜血,才沉声道:“你现在试试能不能炼化这鼎。”
“这……”冰雪聪明的慕容翩跹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二话不说马上开始炼化九兽吞仙鼎。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药鼎就是没法跟她产生一丝联系。
慕容翩跹手印越结越慢最终不得不停了下来茫然道:“怎么会这样?”
方枭没有回答,直接转向围观的人群:“在场诸位无论是谁,只要能炼化这口九兽吞仙鼎,方某不但将此鼎拱手相让,另送十万上品灵石。”
“十万上品灵石……”人群立刻一片哗然,不少人跃跃欲试的挤到前面。十万上品灵石足够组建一个中型门派,也足够让多数人为之疯狂。就连申行空也为之心动,要是碍于身份,连他都想下场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