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十七十分赞同地道:“凌姑娘说得对,吕能文若是你杀了吕有才替你的家人报仇,我龙十七还敬你是条汉子。若是有人要抓你,我还会帮你挡着。可你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报复仇人,我就瞧不起你。”
吕能文怔住了,看着少女那张紧绷的小脸儿,垂下了眼睑。
陈大林推了推吕能文,他最后看了悲痛万分的余氏和吕欣兰一眼,扭头继续往前走着,出了吕家的大门。
当一脸狼狈之态的吕举人被捕快押着出了吕府,这街上的路人都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吕举人的儿子不是被人杀了吗?怎么他反倒被衙门的人给抓了起来?”
“难不成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胡说什么呢?这虎毒还不食子呢!吕举人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儿子。”
“就是。”
“你们瞧后面还押着一个呢!”有人看见了吕能文。
“后面这个肯定是杀了吕举人儿子的人。”
“奇怪了,这凶手被抓着了,为什么这吕举人也会被抓呢?”众人都想不通。
有那胆子大的,冲唐虎问了一声:“唐捕头,为何要抓吕举人啊?”
唐虎回道:“等知府大人升了堂你们便知道了。”
案子破了,凶手抓到了,龙云苍和蓝思深他们也告辞离开了吕家。凌薇走的时候,那吕欣兰还舍不得她走,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哭。
离开吕家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因为吕家这案子的前因后果太让人难受了。那吕举人的所作所为,让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虽然余氏和她的女儿还有小儿子都好好的活着,但有的时候,这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也将会成为他们终生的阴影。
两日后,吕府被余氏改为了余府,活下来的一儿一女也被她改姓余。她死掉的四个儿子,出了殡,入土为安了。
至于吕有才的老娘,则被余氏让人扔到了乱葬岗,也没有掩埋,当天便被野狗分食了。
这事儿被城中的百姓知道了,不少人都纷纷指责余氏。
“这余氏也太过分了,那可是她婆母啊!就算吕举人被衙门的人抓了,她也该将婆母安葬了,而不是让婆母的尸骨被野狗分食。”
“就是,她这心可太狠了。”
“她爹还是大善人呢!她这样做不是丢她爹吕大善人的脸吗?”
“这样的不孝的儿媳,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凌薇走在街上,听见有人在指责余氏,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指天指地的说着余氏。
她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若是过两日等衙门升了堂,她们知道这吕有才母子都做了些什么,就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这些话了。
又过了两日,衙门就吕家的案子升堂了。
凌薇她们还去旁听了,但是余家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来。
想知道吕举人犯了什么事儿的人都到了府衙旁听,把公堂外的院子里都挤得满满当当。
吕有才和吕能文都当着知府大人和百姓的面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南州城的百姓这才知道,他们眼中的吕大善人,不过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死那四个儿子,都是被他自己没能杀死的儿子报复杀掉的。
这样的恩怨,连话本儿里都不敢写。
众人纷纷大骂吕有才是禽兽,也理解了余氏为何要那样对待婆母的尸首。有的人太生气了,还在差役带吕有才回牢房的时候,冲上去打了他。
因为吕有才还涉及科考舞弊,虽然他已经认罪,但是还要追查出二十年前泄题卖题买题之人,所以要将其押解进京,交给刑部审问。
吕能文杀了五个无辜之人,自然是死罪难逃,被判了秋后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