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没去过多的在意，当务之急，还是审讯齐老。
商务车直奔燕京的最高监管机构。
经过重重身份验证后，几人乘坐地下电梯，顺利来到看管房。
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听到审讯人员的怒吼。
“混蛋，你们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没胆子承认吗？”
“以前我对古族人还有点尊敬，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说，你究竟知道多少稀土走私的内幕，人都被我们按下了，你还想抵赖吗？”
过了一会儿。
里面传来了老头的声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戏谑。
“我干什么了，我只不过是陪着少爷去了一趟稀土矿。”
“你看见我走私了吗，还是说，你看到我亲自抓住稀土去卖了？”
“小娃娃，就你们这点水准也敢来审讯我，曹野那几个混蛋，都死绝了么？”
萧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正是齐老。
又过了几分钟。
审讯人员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
看到萧阳他们后，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样。
“太好了，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对不起，那老东西油盐不进，我们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萧阳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道：“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就好了。”
让审讯人员离开后，曹野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昨天已经过去一天了，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
“在撬不开他的口，萧无漏可就得继续逍遥法外。”
萧阳笑道：“不急，这老东西口很快就能撬开，先带我去看看萧奇，我得探探他的底。”
“跟我来。”曹野朝反方向走去。
来到一处房间。
萧奇戴着特制的手铐和脚铐，躺在床上，旁边还摆着一盒没有动的盒饭。
看到众人到来。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
“你们别费心机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们要用酷刑，那就用好了。”
那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萧阳拿起盒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
然后用龙霸的声音，淡淡道：“怎么，这里的盒饭不好吃，还是说新港口的饭，更合你的胃口。”
萧奇一愣，然后猛地坐起，连忙朝几人看来。
看了好几圈后，都没有找到这声音的主人，眼神变得疑惑起来。
他警惕朝墙角的扩音器喊道：“龙霸，你少装神弄鬼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真想不到，像你那样的强者，居然也会成为武盟的走狗。”
“你要是跟我回古族，替无漏少爷效命，肯定会比这里受到的待遇好千倍万倍！”
萧阳嗤笑，继续用龙霸的声音道：“是吗，没想到萧无漏还这么礼贤下士啊，我怎么一直都没发现呢？”
这一次，萧奇确定了声音的源头。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萧阳，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紧接着，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
“你……萧阳……你就是龙霸？！”
“不然呢。”萧阳冷笑：“你在新港口干的那些事，可是被我查了个底朝天。”
萧奇无所谓道：“那又如何，走私的事情是我干的，和无漏少爷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要杀就杀我好了，反正有无漏少爷在，最后还是会救下我的。”
曹野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
萧阳打断了他，笑道：“那你就继续待着吧，告辞了。”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
曹野不解地问道：“你来看他干嘛，这种人能问出什么来？”
萧阳笑道：“我已经问出来了啊，他说他不想死，只要自己把罪名全揽在身上，萧无漏就能让他活下去。”
“额……”曹野明白过来了：“你是在套他的态度？”
“没错。”萧阳淡笑道：“他态度这么强硬，在萧无漏心中的地位，肯定比齐老重要多了。”
“也就是说，在萧无漏眼中，如果要选一颗弃子出来的话，那就注定是齐老了。”
“在这种环境下，你觉得那老家伙会不会跟我们交底呢？”
曹野眼睛一亮：“靠，还是你有办法，这下不怕那老东西不交代了！”
几人再次来到审讯室门口。
齐老在里面不断地叫嚣着：“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杂碎，以为萧枫少爷死了，就能随意动我了吗？”
“我可是古族人，得罪了我，我会把你们全杀光的！”
萧阳一把把门推开，双目直视齐老：“老东西，叫够了没？”
齐老一愣。
比起之前，此刻的他已经老了好几岁。
脑袋上都有了不少的白头发。
当他看到萧阳后，浑身一颤，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但很快，他就把这一抹眼神隐藏好，再次变得从容起来。
他往椅子上一靠，戴着镣铐的双手放在桌上：“小畜生，这么多天，你终于来找我了？”
“你是想我说出一些对萧无漏不利的证据对吧，我劝你不要做梦了。”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开口，就算萧无漏那个有爹生没爹教的杂种不杀我，家族的人也会来杀了我的。”
萧阳全当这些话是在放屁。
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起记录本，拧开笔帽。
然后冷声道：“说吧，把萧无漏的犯罪证据都说出来。”
啪！
齐老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凑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瞪着萧阳。
“小畜生，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活。”
“另外，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萧奇都招了的这种鬼话，这些小把戏对我是没用的。”
“他不开口，我不开口，这件案子就没办法查下去！”
萧阳点点头，把本子和笔都盖上，然后平静道：
“行吧，不用审了，直接押送最高法庭。”
齐老冷笑：“别逗了，我只是陪同少爷去了一趟稀土矿场而已，难道看看稀土矿也有罪？”
萧阳翻了个白眼：“谁说要定你罪了，我现在把你押送到最高法庭，你说萧无漏会不会派人劫囚车，然后杀了你灭口？”
“不可能！”齐老浑身猛地一颤，怒吼道：“他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他没有理由要杀我！”
萧阳淡笑道：“就算你什么都没说，以萧无漏的性格，会留你活下去吗？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只要你上了囚车，就等于给了萧无漏让你永远闭嘴的机会。”
“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可打不过萧十步，他要杀你，我没办法阻止的。”
齐老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他疯狂地拍击着桌子，然后指着萧阳的脑袋，狰狞的吼道：
“小畜生，你！你！你！”
“你这是逼我去死，逼我去死啊！”
萧阳平静道：“逼你怎么了，你们坏事做绝，我没用死刑就已经很对得起良心了。”
“少废话，我只想要结果，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齐老眼珠子急转，脸上全是焦急和衡量之色。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瘫软在椅子上，无力道：“我招，但你们要保证能让我活下去，我就把萧无漏走私稀土的证据告诉你。”
听到这话，曹野和项天歌都松了一口气。
磨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有结果了。
然而。
萧阳却是冷笑一声，把记录本随意的丢在旁边。
他不屑道：“谁要你的那些破证据了，证据我都已经搜集好了，我现在要的，是证人！”
他站起身子，双手撑在桌上，直视齐老的眼睛。
“你应该知道法律，单靠物证，是很难对萧无漏这种人定罪的。”
“所以，我要你转做污点证人，上庭指证他！”
“只要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萧无漏想钻法律的空子，都没可能！”
听到这话，曹野和项天歌都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还是萧阳想得周到，这样，就等于是一剑扎进萧无漏的心脏了！
齐老脸色一变再变：“你……你说话不算数，上庭就是要离开这里的……”
“那样的话，萧无漏肯定会派人来杀我，我不会答应你的，绝对不会！”
萧阳冷笑：“实话告诉你，这趟囚车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你同意的话，我们就保护你上庭。”
“你不合作，那就去死好了，自己好好考虑吧！”
萧阳说完，点了根烟随意的抽了起来。
他绝不会对坏人留有半点善念，能给对方选择，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而这时，齐老的眼珠子也在快速转动。
他已经被萧阳逼得走投无路了。
是点头还是摇头，都将会成为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