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目不斜视,淡淡的看着这两人。
一个,是燕京首富家族的家主,侯云腾。
一个,是燕京四大豪门之一的颜家家主,颜元白。
在别人眼中,这两人任何中的一个,都足以仰望。
不过,在萧阳眼中,这两人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今天,我来带颜洛妃和颜小曼离开,为了保全你们的颜面,希望你们不要太激动。”
不激动?
能不激动吗?
你都带人开着直升机欺负到门上来了。
“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她们,她们都是我颜家的人,我不让她们走,她们敢踏出这里一步?”
颜元白深沉的说道。
“很可惜,她们并不想成为你们颜家的人,这场婚礼,充满了荒唐,可笑,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萧阳冷笑了一声,也不打算跟这些人废话,一步一步朝着颜洛妃和颜小曼走去。
在这对母女看来,萧阳的出现,无异于天神一样,踩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们。
这两人的心都像喝了陈年佳酿一样,已经彻底醉了。
颜小曼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过去,抱住萧阳。
而颜洛妃也朝前走了一步,可发现颜小曼也有意朝前。
于是乎,两人都保持了一种朝前的姿势。
似乎在说:要不,你先?
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先冲过去,第一个冲过去的不是她们,而是侯君临!
侯君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为燕京城商界奇才,向来衣冠楚楚,但今天他也惹忍不住要爆粗一次了。
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被人抢婚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戴绿帽子。
这谁能受的了?
他一直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习惯了主宰别人生死存亡。
然而,今天他却有一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危险!
他快走几步,拦在了萧阳的跟前,低沉的嘶吼了一声:
“萧阳!你就是那个萧阳!?”
萧阳像看傻缺一样,看着侯君临,说道:
“我刚才出场的时候已经介绍过了,如果你耳朵有问题的话——”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就去问问别人,我还有事,赶紧让开。”
“你想干嘛?”侯君临冷冷的问道。
“带她们离开啊。”萧阳古怪的看着这个男人。
都说侯君临是个天才,怎么今天看来,好像脑子不太好使的感觉。
“她们是我的女人,谁允许你带她们离开了,这是事关侯家和颜家的大事,你没资格插手!”
萧阳冷哼了一声,“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她们都是你的女人,你今天要娶她们两个?”
“这个……”
侯君临差点忘了,这可是在公众场合,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总之,你不能带走她们!”
萧阳不屑的看着侯君临,说道:
“非要让我把话点透是吗?”
“那好,我索性就来说说,你们侯家的嘴脸!”
他停顿了一下,口含真气,吐气开声。
“今天,颜洛妃和颜小曼母女,一起穿着婚纱走上典礼台,还不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吗?”
“侯君临,你好大的艳福啊,娶一个还不够,还要娶颜家母女两人。”
“从法律上讲,你触碰了法律,从伦理上来讲,你违背伦理道德。”
“侯家颜家同流合污,堂而皇之在燕京举办这种不伦不类的婚礼,还广邀宾客,我倒是要问一问了,王法何在,天理又何在?”
说罢,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侯云腾和颜元白,却是将他们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轰!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其中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怎么回事,而大多数人,其实都被蒙在鼓里。
“什么,颜洛妃和颜小曼要嫁给同一个人?”
“这……这实在太荒唐,太可笑了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是闹的哪一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原本很多人还都对萧阳抱有敌意。
人家结婚,你来捣什么乱?
人家已经有婚约,你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可是萧阳此话一出,大家却一阵了然。
难怪了!
这种事,任谁遇到了,怕是都很难接受吧。
“小子,你敢胡说八道!闭上你的狗嘴!”
侯君临怒火冲天,伸手指着萧阳的鼻子,厉声喝道。
萧阳双目一眯,淡淡的说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用手指着我。”
话音一落。
“咔嚓,咔嚓——”
只见夏海波,铁牛等暗龙队员,一起调转枪口,瞄准了侯君临。
子弹已经上膛,随时都可以激出子弹,将侯君临射杀当场!
侯君临全身都是一颤,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实在太过耸人听闻了。
即便是他,难免也有几分害怕。
侯君临用手指着萧阳,萧阳便用枪口指着侯君临。
你有来,我有往。
似乎,蛮公平的。
最后,侯君临将那个手指机械似的勾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了。
萧阳耸了耸肩膀,仿佛已经料到了一样。
但是,害怕并不代表认怂。
侯君临依然挡在萧阳必经之路上,说道:
“萧阳,这里可是市中心,金茂君悦大酒店!”
“我就不相信,你敢真的开枪,我今天就站在这里,你要是有能耐,就开枪毙了我,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萧阳不由得给侯君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看来还算有点血腥,若真的是一个狗见怂的家伙,他倒真有些鄙视了。
只是,跟萧阳叫板,很明显他选错了对象。
“是吗,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别人越说什么,我就越要做什么。”
说着话,萧阳竟然掏出了一只手枪来,瞄准了侯君临,说道:
“老规矩,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让开,我就不开枪。”
“如果你还站着不动,我敬你是条汉子,便赏你一颗子弹。”
侯君临在这一刻,都有点傻眼了。
尼玛,怎么回事?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他到底似乎让道,还是不让道?
让了,他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燕京混?
不让,那么这小子万一真的开枪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