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杨刚坐了下来。
面带微笑,点着一根烟,平静说道:“我感觉,我已经过了为钱发愁的阶段了。”
“不要吹牛。”
贾雪亭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说道:“这坐一天,真的挺累的。”
“杨刚,你听我说,钱这个东西来的时候,你挡也挡不住。”
“可是一旦走了背运,怕是……”
杨刚抽一口烟,缓缓吐出来。
“我既然开始了事来,就不会停下来,你放心,明天分红的事宜,你和村长还有李安,帮我安排一下。”
杨刚决定的事情,别人也无法改变。
况且这是好事。
上次,杨刚把村里分红的钱都收了回去。
那也并不是杨刚的本意。
他只是看不惯村里人个个不想种地的懒散样子。
所以才想出炸龙王庙,又收钱的计谋。
当然了,知道那个计划的人并不多。
现在,大家的积极性又起来了,所以杨刚也知道,再次给大家分红很有必要。
“那好吧。”
“我明天就通知村长和李安。”
贾雪亭看着杨刚,她喜欢这种时刻。
与杨刚单独相处,气氛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帮你把招聘启示给发出去了。”
贾雪亭看着电脑屏幕,接着又转向杨刚,说道:“我这算是帮你了你的大忙,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哦!?
杨刚一愣。
向来都是他要别人报答自己,今天却是反过来了。
眼珠子转了转,杨刚说道:“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你自己说。”贾雪亭也笑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
弯弯的眉毛似春风中的柳叶。
“给你钱?”杨刚试探着说。
贾雪亭摇了摇头,说道:“你看我你是在乎钱的人吗?”
是啊!
人家贾雪亭可是贾家的掌上明珠,十万八万的,人家也看不到眼里。
“那我帮你洗衣服?”杨刚又问。
贾雪亭依旧摇头,说道:“女生的衣服,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去洗,内衣你也洗吗?是不是?”
这个报答的条件也不行。
杨刚想了又想,接着说道:“那我帮你做饭?”
“你能不能来点现实的。”
贾雪亭以手支着下巴,高冷的气质一扫而空,倒是平添了一些可爱。
“杨刚,就算不帮你的忙,想要你给我做一顿饭,你还能拒绝吗?”
好吧!
杨刚想不出来了。
“我不想了。”
“你要不说,我现在就走。”
“困了,想要睡觉。”
说到睡觉,杨刚突然灵机一动,坏坏笑着,对贾雪亭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吧。”
这……
贾雪亭深深一愣。
可爱的笑容从她脸上一扫而空。
“你给我滚。”
“这是报答我吗?”
“你这分明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杨刚,我是笨。”
“但我不傻。”
贾雪亭看起来很生气,可是她自己知道,真没有生杨刚的气。
可能是过于激动。
贾雪亭的胸口微微起伏着。
杨刚看的真切,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看啥呢?”
“贼子!”
贾雪亭很少和杨刚打闹。
今天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跳起来,冲到杨刚面前,一记粉拳就打在了杨刚的胸口,嗔道:“让你看,抠出你的眼珠子。”
杨刚嘿嘿的笑个不停。
贾雪亭拽了他一把,说道:“别傻笑了。”
“过来帮我按摩。”
“算是你的报答。”
其实,刚才贾雪亭就是想要杨刚再帮她按摩。
因为杨刚的手法真心不错。
按得自己很舒服。
可是杨刚那家伙拐了一个大弯,就是想不到这个简单的办法。
“算了吧。”
杨刚居然拒绝了。
贾雪亭一愣,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我都给你提出条件了,你还不答应。”
“不按了。”
杨刚自然有他的理由。
“天太晚了。”
“我怕再按下去,把我们两个的火气都按出来。”
“起火容易灭火难。”
贾雪亭当然明白杨刚话里的意思。
只不过,她是不会承认杨刚说得有道理的,她说道:“你不想按就拉倒。”
杨刚摇了摇头,对贾雪亭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村里的事,你永远也做不完的。”
“明天再处理也不迟。”
“对了,别忘了明天全村分红的事,一定要帮我安排一下。”
杨刚说完就要走。
这时贾雪亭叫住了杨刚。
“先别走。”
杨刚蓦然回头,一抹坏笑如期在嘴角处荡开,他说道:“怎么?舍不得我了吗?”
“你少臭美。”
贾雪亭说着话,发现杨刚的眼光,又一次扫过自己的胸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衣服朝上拽了拽,说道:“正经一点,别乱看了好吗?”
“明天分红,镇上的领导也要来的。”
“昨天村长去镇上开会,领导亲自说的。”
杨刚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扶贫办的吴主任吗?”
“不只有吴主任,还有镇长,还有随行的人。”贾雪亭把事情对杨刚说了。
意思是要杨刚简单准备一下。
杨刚明白了。
“那我走啦。”
杨刚走出村支部。
有微风吹来。
月影朦胧。
在第二个胡同拐角处,当杨刚走出去之后,赵栓就从胡同里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他慢慢跟着杨刚身后。
白天的时候,他和六子在鱼塘那边聊了许多关于杨刚的事。
当然了,他最关心的,还是杨刚与田燕之间的关系。
六子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了,只是田燕对杨刚有意,而杨刚对田燕只是当朋友。
显然赵栓不满意这个回答。
在赵栓看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无非就是**。
他不相信六子的话。
吃过晚饭之后,就偷偷的盯上了杨刚。
杨刚没有注意,有人在后面跟着他。
他走到田燕家的大门外。
看到大门虽然关着,但院子里的灯还在亮着,就知道田燕还没有睡。
于是,杨刚轻轻敲响了大门。
田燕此时坐在院子里,正在洗衣服。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一下紧张起来。
起身拿过木棍,壮着胆子大喊道:“是哪个杂种,大半夜敲寡妇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