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梦说着话,还又冲白一弦抛了个媚眼儿来挑逗他。那媚眼含春,风情万种的模样,仿若天生的一般。
即使她现在的面容是易容后的,而且并不算美丽,但那种天然的风情,却依然让人躁动不已。
媚骨天成。
白一弦急忙转移了视线,心中满是无奈,事到如今,这杜云梦还在调戏自己。
念月婵则再次冷哼了一声,说道:“收起你那股骚劲,你一时不勾引男人便难受是不是?”
杜云梦却不生气,依然眉眼含情的看着白一弦,娇媚的说道:“这个你可就误会了,别的男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就算勾引,我也只勾引我面前的这位小弟弟。”
别的男人看不上,只会勾引自己?卧槽,这种话,换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白一弦不敢接话,急忙转移话题,继续刚才的问题,说道:“我不会休妻,止溪会一直都是我的妻。
而我喜欢婵儿,我会娶她,但我不会委屈她做我的妾。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让婵儿做妾的想法。所以,我会娶她为妻。”
苏止溪和念月婵都是一愣,念月婵心中都不知是何滋味,原来他说的从未有纳自己为妾的话,是这个意思。
他从未想过要委屈自己做妾,而是要娶自己为妻?只是,两个妻?念月婵的心,一时之间非常的乱。
杜云梦说道:“不会休妻,却要娶她为妻?莫非你还要杀了你现在这个妻子不成?小弟弟果然心狠手辣,倒是十分对姐姐的胃口。
如此看来,我们倒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天作之合呢。小弟弟觉得,是不是这样?”这杜云梦说话,愈发的火辣大胆了起来。
连这样露骨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可见这女子极为大胆,根本就视礼教于无物一般。
不过也是,这样的女子,不可能循规蹈矩,礼教若是能约束得了她,那她就不是杜云梦了。
其实原本念月婵也是这样的人物,只是遇到了白一弦,便从此有了束缚。
白一弦自发的忽略了杜云梦后半句话的意思。听她前半句话,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是,不会休苏止溪,却要娶念月婵为妻,那只能是杀了苏止溪,丧妻续弦呀。
白一弦没好气的说道:“想哪里去了?两个妻不行吗?止溪和婵儿,都是我的妻子。”
杜云梦却嘲讽的笑道:“两个妻子?小弟弟想的倒是挺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是两个妻子,真是说的好听,不过就是哄骗人的鬼话罢了,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
白一弦说道:“两个妻子有何不可?都说三妻四妾,三妻都有,两妻为何不可?”
杜云梦不屑的说道:“原来是平妻,小弟弟可真会逗人玩,你的算盘打的很精啊。”
三妻四妾中的三妻,指的是一发妻二平妻。
而平妻,实际上的地位,就是妾,燕朝律法中,并不承认平妻的地位。所以,这所谓的平妻,不过就是叫着好听一些罢了,跟妾没有任何区别。
白一弦摇摇头,说道:“不是平妻,是正妻。婵儿和止溪的地位是平等的,两人都是我的正妻,她们两人地位没有任何区别。
到时候,我会写亲笔文书,昭告所有人,婵儿的身份和地位,乃是我的正妻。
而且,我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娶止溪的时候,该有的礼数,娶婵儿一样不会少。”
在这个时代,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明媒正娶,都是娶正妻的时候,才有的规格礼数。
什么平妻、妾侍等等的,统统都不能有,也不配有。
白一弦要按照这个规格礼数来迎娶念月婵的话,那么按理,她的地位,确实应该是正妻。
但问题是,白一弦已经有一个正妻了,那他再按正妻的规格,再迎娶一个妻子,就不合礼数了。
白一弦想了想,补充道:“当然,我这么做,律法和礼数都不合规矩。虽然我本身并不在意律法和礼数,但我不会让婵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所以,到时候,我会亲自向皇上讨一个圣旨,如此一来,便合乎规矩了吧,婵儿的身份便名正言顺了。”
本来呢,白一弦觉得,合不合礼数又能如何?律法礼制允不允许又能如何?
他自己愿意按照正妻的规格迎娶,他也愿意承认念月婵的地位,更愿意写亲笔文书昭告所有人,苏止溪和念月婵都是他的正妻。
那这么一来,谁还能说什么?
可因为律法礼制不允许,所以,就算白一弦自己承认念月婵的地位,可难免还是会有很多人会非议念月婵的身份,觉得她的地位根本不合规矩,名不正言不顺。
就算当着白一弦的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肯定会议论纷纷,指手画脚。风言风语,总会传到念月婵的耳中。
所以,白一弦竟然连这么一点点的委屈都不愿意让念月婵承受,还要为她讨圣旨。
这个时代,皇权是超越律法之外的,皇帝的圣旨,比律法还要管用的多。只要皇帝承认了,那念月婵就是名正言顺的白一弦正妻。
所以,白一弦只要跟皇帝讨一个圣旨,那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而白一弦是开国郡公,立功颇多,向皇帝讨个娶老婆的圣旨,应该很容易吧。
几女都看着白一弦,她们倒是没想到,白一弦考虑的竟然这么周全,主动去做这些事,当真是让念月婵连一点受委屈的机会都不给。
念月婵心乱如麻,目光复杂,原来这个男人,早就为她考虑好了一切。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白一弦一眼,发现他正温柔的看着自己。这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的情意,似乎要溢出来一般。
让她看一眼,似乎都要醉死在那腻人而又炙热的情意之中。
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却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原来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
就连苏止溪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是忍不住的微微一叹。她早就发现,白一弦看念月婵的目光格外的不同。
那种目光,即使是她,心中都觉得无比羡慕。白一弦看她的时候,是一种温情,怜惜,喜欢。
但看念月婵的时候,却是一种炙热的情意。那两种眼神,是不同的。
但说实话,她虽然羡慕,但却并没有多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