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闻言,笑容更深了一分,说道:“我在说,等过几天,给天赐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他。”
慕容楚问道:“哦?什么礼物?”
柳天赐接口道:“白兄说了,时机未到,不能给,也不可说,必须要过几天,时机成熟了才能给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慕容楚闻言看向白一弦,白一弦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柳天赐的话。
慕容楚说道:“我后天便离开,看来是看不到这份大礼了。”
白一弦问道:“后天?我以为叶兄政务繁忙,今明两天就会走呢。”
慕容楚摇摇头,说道:“政务确实繁忙,整天压得喘不过来气,也是疲累的很,难得放松一次,就多休息几天,陪陪兄弟朋友们。
等下一次再想放松的时候,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后天便要赶回,到时候再处理积压的公务便可。”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后天一早,将礼物送给天赐,这样叶兄也能见识到了。”
柳天赐闻言,一下子坐正,问道:“后天?后天时机就能成熟了?那也差不了几天嘛,何不现在给。”
白一弦撇嘴摇头道:“不可,不可。说了后天一早,那就必须后天一早。
你若心急,后天一早你拉着叶兄直接过来找我便是。”
柳天赐嗯道:“后天就后天,不就两天时间吗,我等得。”
白一弦忍住笑,说道:“好了天赐,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眼看到了该起床的点了,丫鬟们进去服侍,看不到你在新房,会笑话她的。
再说了,新妇第一天,还要给公婆敬茶,去晚了,让柳庄主夫妇等着你们两个小辈多不好,对我姐印象难免也会不太好。
你还不快回去,看看我姐起来了没,帮她盘发画眉吗?”
柳天赐不在意的说道:“你放心,我爹娘对铁瑛好着呢,就算起晚了,让他们多等会儿,他们也不会对铁瑛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们可是拿铁瑛当亲闺女一样对待的,对她,比对我这个亲儿子都好。”
不过,话虽如此,柳天赐还是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告辞离开,去找自己的新娘子去了。
等他走了,白一弦才哈哈大笑着,跟慕容楚说道:“叶兄以为,我送他的礼物是什么?”
慕容楚见白一弦笑的表情那么坏,脑中灵机一动,说道:“莫非是……那个赌约?”
白一弦点头笑道:“然也,天赐这家伙,可能已经将赌约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净了。我方才提醒他,他都没有想起来。”
慕容楚一副果然猜中了的表情,摇头笑着说道:“白兄你可真是,竟然还记得。你若不说,我差点也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起来那赌约里面的内容,不由也笑的十分开怀起来。
数月之前,柳天赐说自己不喜欢胡铁瑛,白一弦便与他打赌,说能让他喜欢上胡铁瑛。
柳天赐不信,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然后便有了这份赌约。
就赌柳天赐在半年内能不能喜欢上胡铁瑛,白一弦和慕容楚赌的是能,若他们输了的话,便每人给柳天赐十坛子美酒。
柳天赐赌的是不会喜欢上胡铁瑛,要是他输了的话,柳天赐就两年内不许跟胡铁瑛同房。
话说这个不能同房的主意,还是慕容楚自己提出来的呢。
而白一弦这小子还坏的很,他猜着柳天赐是个处,能忍,就非得等他破了身,才肯跟他履行赌约。
说到时候柳天赐食髓知味之后,再要忍耐两年,自然痛苦的很。
而如果柳天赐输了,又做不到忍受两年不同房的话,就得给他们每人二十坛子美酒,而且还得两年内不得饮酒。
要知道,柳天赐这家伙,有两大爱好可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那就是爱好美人和美酒。
美人嘛,有了胡铁瑛之后,他这辈子大概就跟美人环伺,妻妾成群无缘了。再不让他饮酒,那可不跟要了他的命一样的么。
白一弦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忘呢?本来我也没打算要让他履行这份赌约,偏这小子使坏,那我就得整治整治他才行了。”
白一弦指的是杜云梦刚来那天,柳天赐明知道自己在躲着杜云梦,还故意将她安排到了自己的隔壁住下这件事。
慕容楚不解的问道:“白兄为何一定要过几天才提醒他履行赌约的事?现在他已经成亲了,也洞房花烛过了,为何不现在就让他履行呢?”
白一弦说道:“这家伙才刚刚破了身,先容他快活几天,让他得意一阵子,这样再突然让他忍两年,达到的效果才能最好。”
慕容楚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好,白兄果然坏……咳咳,白兄果然是个妙人呐,你这主意,颇对我的胃口。
这回就看天赐兄,到底是舍美人,还是舍美酒了。
不过我猜,他应该是舍美酒。”
白一弦也笑道:“这是个两难选择,到时候就能尽情欣赏他的痛苦表情了。”
白一弦也猜着,柳天赐应该是舍美酒。
因为要是舍同房的话,先不说他生理上能不能忍得住,就说感情上。他如今已经喜欢上了胡铁瑛,又刚成亲,突然就不与她不同房了,胡铁瑛会怎么想?
为了不让胡铁瑛胡思乱想,他也不能不同房呀。再说就算他不顾及胡铁瑛的感受,他也得顾及柳庄主夫妇吧。
每日和心爱的女子待在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同房,他必然忍不住,为了信守承诺就只能分房。
这一分就是两年啊,刚刚成亲,就跟胡铁瑛长期分房睡,柳庄主夫妇若是知道了,不得打死他么。
所以,柳天赐这次是栽了,必然只能忍痛舍酒了。
让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戒酒,这确实非常容易。
但柳天赐可是非常的爱酒的,每日不喝酒都觉得难受,让他戒酒两年,那可真的是难上加难,要了他的命一般。
白一弦可不担心柳天赐会不信守承诺,他们这种人,既然打了赌,那说到就必然会做到。
即使再馋再难受,他也一定会忍着。
只是仔细想一想,这事儿不止坑了柳天赐,似乎还有点坑姐的嫌疑呢……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柳天赐又不会舍同房,也不算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