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眼看要将他们当成图谋不轨的刺客同伙抓走了,两人害怕之下,才说了实话。
原来这两人,居然是大晚上的私相授受去了。
这名侍卫,和这名丫鬟,互生情愫,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的溜出来幽会。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允许的。这要是在皇宫中,都算得上是**宫廷了。
这里虽不是皇宫,可也是郡公府,乃是有规矩的地方。
因此两人不敢让人知道,就每晚偷偷出来幽会,怕人看见,就躲在下人住的院子外,那座假山里面。
他们已经约会挺长时间了,今晚也如往常一般,又来幽会,正你侬我侬的时候,听到了大声喧哗的声音,还有侍卫们到处抓刺客的喊声。
两人害怕之下,这才终止了幽会,各自偷偷的溜回了房间。
不过那时候,小厮、丫鬟等下人住的房间,都不是独自的,大都是大通铺。
这丫鬟偷偷出去,自然有人发现。平时碍于姐妹情分,没有告密,今晚发现刺客,被调查之下,自然不敢说谎帮她隐瞒,所以这才暴露了。
侍卫们不能私下处理,此事自然惊动了白一弦。
白一弦命人将两人提来问话,这两人一见到白一弦,便直接跪下开始认错求饶恕。
“郡公大人,我二人知错了。可我们真的不是刺客,请郡公大人明察。”
“求郡公大人明察,求郡公大人恕罪。”两人也知道,只要一旦被认定为刺客,那他们就性命不保了,所以他们拼命的磕头认罪。
白一弦一个一个的提问,并让他们将两人什么时候好上,什么时候开始幽会这样的事情,每个人都单独说了一遍,以看看两人的话有没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
这两人不敢隐瞒,以免两人说的话对不起来,再被当成了刺客就糟了。
毕竟私下幽会虽然违反了规矩,但那罪责,总比刺客这样的罪名要轻多了。
所以两人将实情全部说出,双方的口供都能对上。
又传了与这丫鬟住在一起的那些丫鬟来问了口供,最后确定,这两人确实与刺客无关,就真的只是两情相悦,然后偷偷幽会而已。
白一弦有些无奈,真是浪费时间,随后便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
捡子立即上来自我检讨,说什么自己监管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按照规矩,严厉的惩戒两人。
白一弦摆摆手,只说道:“不必如此,小惩大诫一番便可。”
在白一弦看来,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女,互生好感,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感情的事,是屡禁不止的,而且也是禁止不住的。
就现代的时候,别说高中,就一些小学、初中的小屁孩,不都整天咋咋呼呼的搞早恋么。
而如今,古代的人,成亲生子都很早,人们也都早熟一些,所以,小小年纪就互定终身的比比皆是。
因此,这丫鬟和侍卫到了年龄,互相之间产生了感情,也没什么。
只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让你们来郡公府,是来干活的,又不是让你们来谈恋爱的。要都去谈恋爱了,那活还干不干了?二也是怕,产生了感情之后,容易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君不见,就现代很多公司,不都禁制办公室恋情么。
白一弦其实不介意他们产生感情,但也不能不顾及规矩,否则先例一开,整个郡公府的护卫和丫鬟都以为郡公爷好说话,都跑去谈恋爱了,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他也不一定非得拆散一对有情人,只不过坏了规矩,小惩大诫一番便可以了。
捡子点点头,明白了白一弦的意思,便躬身退下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在府中并未发现其他的不妥。不过这也得益于府中规矩的完善,让这些刺客不容易混进来。
冯南问道:“郡公大人,现在怎么办?”
白一弦说道:“府中无事便好,冯侍卫,你安排好人手继续巡视,一定要加紧防护,万不可给人可趁之机。”
冯南说道:“是,属下加派人手,绝对不会让人闯入府中。”
白一弦问道:“对了,晚上闯府的那人,手腕有没有受伤。”
冯南也不清楚,便招了一个当时在现场的侍卫问话,那侍卫摇头说,闯府之人,手腕并未受伤。
没有?白一弦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今晚你们也辛苦了。除了当值人员,其余人,便都散去,休息去吧。”
冯南立即说道:“守卫府邸是我等的职责,属下等并不觉得辛苦,属下告退。”
冯南走之后,白一弦便也将流炢派了出去,保护苏止溪去了。其余两女,倒是不用保护。
凶徒若是遇到她们两人,反而要自求多福。
而贾守义那边的两个侍卫,武功也是不俗,也不必太过担心。
等侍卫们都退下之后,白一弦坐在那里想了想,问道:“言风,你说,今晚这刺客,到底是干嘛来的?”
言风说道:“宵禁之前,贾守义公子才刚刚被袭击,从他和那张全的描述来看,那凶徒的目的就是贾守义。
如今他住进了我们的府邸,今晚便有人来闯府……以往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属下觉得,那闯府的人,是不是知道贾守义如今住在郡公府中,所以来杀他的?”
白一弦琢磨了着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以前的时候,府中并未出现这种事情。
今天贾守义刚刚遇袭,住了进来,晚上就有人闯府,这很难不让人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就连白一弦都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一定的关联。
白一弦说道:“若他们的目的真的是贾守义,那说明,袭击贾守义的凶徒还有同伙。当时他们怎么不一块儿出手呢。
若是他们一块儿出手,贾守义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言风考虑了一下,说道:“可能,他们觉得,贾守义又不会武功,他身边的小厮也不会武功,所以一人足矣。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贾守义是二品大员之子,据他所说,之前的时候,他虽然也欺男戏女,但并未闹出过人命,也并未强迫过良家妇女。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什么人,与他这么一个二世祖有如此深仇大恨,出手一次不成,没杀死他,居然还想闯入郡公府杀人?这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