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问道:“那你说的毒花,是哪一种?”
念月婵说道:“花香即是毒,这些闯府之人,即便能成功闯入府中。但他们进府之后,总会躲着走,很有可能为了躲避巡抚侍卫,就会躲在一些植物的后面。
只要他们闻到这个花香味,便会中招。而且,距离越近,毒便越猛烈。花香味传远了,被稀释了之后,那毒的效果便降低了。”
念月婵说到这里,许是觉得解释的不够,想了想,便又继续说道:“这花的香味并不能传的太远,即便是有风的天气,将花香吹远。
但超过一定的距离,即便没吃解药的人闻到了,也最多只是腹泻呕吐几天。体质好的,可能还什么反应都没有。
而府内的人,只需要提前吃下解药便可以了。这样一来,便不会误伤了。你意下如何呢?”
白一弦一听,觉得十分意动。
他也知道,闯府的人,必然会避着人走,有侍卫出现,便会闪身进入假山、植物,或者是附近的房子之类。
假若将这些毒花,种在合适的位置,他们只要靠近,便会中毒,听上去倒是挺不错的。
白一弦想了想,问道:“那是会,直接将人毒死?还是?”
念月婵说道:“不会立即死亡,只要及时发现,抓住之后,吃下解药便可以了。”
白一弦喜道:“这不错,还可以留个活口。只是府中的人,即便吃下解药,但这花闻多了,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损害?”
念月婵说道:“吃下解药,这种花,便跟普通花无异,不会有什么伤害。你平素种的花,不也时时闻到香味么。
只不过,唯一麻烦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吃一遍解药罢了。”
白一弦说道:“这么一说,种这些花,倒也不错。只是若有外人来府中游玩,我总不能先递给人家一颗解药让人家吃吧。”
就比如皇帝来了,你先递上解药,不管这到底是啥,恐怕皇帝都会以为你要害他,不然为何给他吃药呢。
虽说皇帝不太可能会来,但别的同僚过来,进府先吃解药,这也不太好。
因为那时候的人,尤其是皇帝啊,达官显贵,都比较忌讳这样的事。
他们就算真的相信,白一弦给他们吃的是所谓的解药,但为什么要给他们吃解药?是不是白一弦给他们下毒了?
若是听到是因为郡公府里面的花都是毒花,那人家以后也未必肯愿意进去了。
念月婵却说道:“这些你都不必担心,只要你同意种那些毒花,我就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说完之后,她将办法说了一遍。
白一弦听了念月婵所说的方法之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行。
而且最妙的是,那种花由于是毒花,所以比较稀有,所以不必惧怕别人会认出来。
而给府中的人吃解药的时候,也可以不知不觉的下在饮食之中,不被他们察觉。
这样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白府之中所种植的花,乃是一种毒花,包括侍卫也不知道。
这无形之中,便给府邸的安全,加了一重保障。而且,也避免了侍卫知道有毒花保障之后,对府内的安全会懈怠。
白一弦思来想去,觉得方法可行,于是便同意了下来,问道:“对了,这毒花叫什么名字?”
念月婵说道:“花名灵素,花朵更是娇美艳丽。”
白一弦说道:“灵素?好奇怪的名字,倒像是一个人名。”
念月婵说道:“这种花,原本就是一位名唤灵素的美人培育而出的。所以,便直接以美人之名,为之命名。”
白一弦恍然说道:“原来不是天然而生,而是人工培育。”
年月婵点点头,说道:“灵素,便是我毒门创始祖师。”
白一弦有些惊讶:“毒门创始祖师,那想必一身毒术也是登峰造极,不然焉能开创毒门,又培育出这样的毒花来呢。”
念月婵说道:“那是自然,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明天便离开一趟。”
白一弦急忙问道:“你要去哪?”
念月婵说道:“灵素乃是我毒门专有之花,也是我们毒门的守护花,防止外人擅闯的。别处无迹可寻,我自然是要回毒门,将花取种,再回来种植。”
白一弦说道:“原来如此,只是,既然是你毒门专有之花,看来是从不外传的。那移种到郡公府,可合适吗?需不需要问问……”
白一弦原本是想问,需不需要问问你的师父啊,师祖啊之类的,可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念月婵所在的毒门,似乎只收一个徒弟。
师父在的时候,徒弟不下山。师父死了,徒弟才下山。如今念月婵出山,她的师父毒娘子早死了,还问谁去。
果然,念月婵说道:“我如今便是毒门门主,毒门上下只有我一个,我说可以,那便可以,还用问谁来的?”
白一弦尬笑了一声,没话找话的问道:“那不知,此花可好种植?”
念月婵笑道:“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白一弦嘿嘿一笑,说道:“也是哈,有娘子在,为夫还怕什么。”
念月婵娇笑的看着白一弦,凑到了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娘子?嗯?那夫君,可想到办法,来娶我了么?
到底是,先娶我呢?还是先娶她呢?”
白一弦的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一把拉过念月婵,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头慢慢的俯下,说道:“娘子如此心急了么?
你只管等着便是了,等我算好了黄道吉日,便来娶你。”
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他的唇,已经轻轻触碰到了她的唇上,那最后的话语,就在她的唇上,呢喃说出。
念月婵脸色一红,一歪头,他的唇便扫过了她的脸颊,让她心中一阵颤栗。
念月婵说道:“不正经,快放开我,让我起来。”
白一弦笑嘻嘻的说道:“为夫对娘子正经了,那岂不是显得娘子太没有魅力了么?为夫越是不正经,娘子的魅力,才越是大。”
念月婵哼道:“油嘴滑舌。”
白一弦笑道:“油嘴滑舌?为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