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无奈了,你得罪皇帝,要了个免死金牌,皇帝因为此事,对你有了意见,到时候要处罚你,你再用免死金牌免去罪过?
两相抵消,等于没有嘛,还得罪了皇帝,多不划算?
那金牌只能消一次罪,万一皇帝找你两次麻烦呢?到时候岂不是傻眼儿了吗。
杜云梦只是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到时候,救了太子有功。
皇帝就算看我不爽,但为了显示他的心胸,起码一两年内,都不会找我麻烦吧。
真要找我麻烦,怎么也得等我救太子这件事,渐渐淡去之后。”
白一弦摇摇头,一两年不找,两年之后呢?还真是只看眼前,不顾以后吗?
没办法,以后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为她担着点也就是了。
杜云梦最后调皮的凑到白一弦的耳边,轻轻说道:“说不定,到了那时,他都驾崩了,太子登基了,他就找不到我麻烦了呢。”
白一弦吓了一跳,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无奈的说道:“如梦……”
杜云梦嘻嘻的笑了起来,说道:“瞧你那小胆儿。”
可白一弦不知道的是,杜云梦方才的话,没说完。
她真正想说的是:皇帝就算看我不爽,但为了显示他的心胸,起码一两年内,都不会找我麻烦吧。
再说,就算到时候他想找我麻烦,那也要看他,能不能活到,找麻烦的时候。
这句话,杜云梦没有说出来。她怕吓到白一弦,也怕隔墙有耳,还是不说为好。
杜云梦将白一弦送出了皇宫,言风正在外面等候。有言风在,白一弦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原来杜云梦是怕白一弦出危险,特意来送他的。即便皇宫之中无人对付他,但那些蛇,毕竟不是还没全部找到吗?
所以,她才特意赶来,护送他出宫。
杜云梦这样骄傲狠毒的女人,她喜欢白一弦,有些话,她虽然不说,但全表现在了行动里。
杜云梦想了想,递给白一弦一个玉瓶,告诉他,这里面是驱蛇之药。可避蛇虫。
白一弦一看到这个,瞬间就想起来她给皇后的那个,不由开口问道:“你不是说,就那一包,没了吗?
你给皇后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当然是毒药了。只不过,那毒药确实也有避蛇虫的作用。而且只要不吃下去,是没事的。
不过这话杜云梦显然不会告诉白一弦,只是说道:“给皇后的,也是避蛇虫的,这些是给你留的。
这东西,也是放到香囊里便可,可以做个五六份。”
白一弦接过东西,说道:“如梦,谢啦。”
居然还跟自己客气,如此见外。
杜云梦微微一笑,虽然她并不喜欢白一弦的谢谢,但不知为何,只要是白一弦说的话,即便只是一个谢谢,都让她忍不住的嘴角翘起。
白一弦想了想,叮嘱道:“我要走了,你在宫里,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知道吗?”
见他关心自己,杜云梦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白一弦又说道:“还有,可千万收着点你的性子,不要由着性子乱来,知道吗?”
杜云梦则说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说实话,白一弦挺不放心的,尤其是杜云梦的性格,喜怒无常、又无法无天的……
杜云梦继续说道:“我答应你,不会乱来,救了慕容楚,我便回家……”
说到这里,她明显愣了一下,还没成亲,她已经下意识的将白府当成家了吗……
家啊,她可从小没家。现在这种说回家的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
杜云梦不由又微微一笑。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嗯,我在家里等你。而且,我明天也会再来宫里的。”
这句话,杜云梦只听到了前半句:我在家里等你。
在家里等你,有人在家等自己?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杜云梦这回笑的发自内心。她以往虽然经常是笑着的,可大都是假笑,甚少笑的发自内心。
有多少人,想方设法,倾尽全力的,来哄她,讨好她,只为求红颜一笑。只可惜,她从不将他们的真心放在心上。
不但不稀罕,甚至还无情的将他们践踏。
也唯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只说一句话,就让她如此真心实意的开心。
白一弦拉着杜云梦的小手,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好久,杜云梦既不回应,也不反驳,就只站在那里,耐心的听这个男人的絮叨。
直到最后,他自己说完了为止。
白一弦说道:“那好,我要走了,你回吧,可千万记得我跟你说的。”
杜云梦点点头。
白一弦说道:“那我可真走了啊。”
杜云梦点点头。
白一弦说道:“要不,你先回去,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吧。”
杜云梦不由轻笑了一笑,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直接进入了皇宫之中。
白一弦手中一松,瞬间还感觉有些怅然若失:怎么就真的走了呢,还没摸够呢……
殊不知,杜云梦走进皇宫之后,也回头看了白一弦一眼,只是天色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也无法去皇宫墙上偷看,于是便只好离开了。
白一弦伸着头往里看,直到看不到杜云梦的身影了还在瞅。
言风走了上来,打趣的笑道:“公子,人都走了,还看呢?”
咦,这家伙没学乖啊,竟然还敢打趣自己。
白一弦回头看到言风,恨不得拥抱一个,只不过一个晚上不见,却感觉过了好久一般。
白一弦冲着言风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说道:“言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公子好想你,快来让公子抱抱。”
言风闻言,身子顿时一僵,立即闪身到一边,躲开了白一弦的熊抱:“公子,别闹。”
白一弦不满道:“宫里发生了好多事,真的是危险重重啊。公子我差点就回不来见你了,你居然还不让我抱一抱,以慰我相思之苦……”
白一弦难得开了个玩笑。
什么男男之类的事儿,在现代的时候,可太稀松平常了。
当然,这个时代呢,就有些伤风败俗之嫌了,那些喜好男风的,也从不敢明面上明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