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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柱我之前在树上见过一些,还真没有在现实中遇到过,我觉得这种粗俗的做法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我不解的对三叔问道:“白鹭峰不是天然山脉吗?怎么会有桩在里面?”
三叔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瞎婆说这件事情很严重要我找个师傅问一问...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所以这才不请自来了。”
瞎婆婆?
墨花干笑了了几声,“对,这事儿方圆十里也就能找到十三了…不过,现在道路损毁严重,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吧?”
三叔道:“的确很危险,我只是来说一下有这个事,白鹭峰没个几年都无法回去了。”
墨花赞同的感叹道:“是,山都塌了还回什么了,那祝爷爷是怎么打算的?”
“这就是我来的第二件事,我想总在温先生家叨扰也不是个事,准备买个院子先落脚,我这人你也知道没什么大能耐,想拉下脸来十三师傅着求个活干。”
三叔说这番话神态轻松,可并不像是玩笑话。虽然听说祝家要在井极安家让人措手不及,毕竟我这身子里淌的是祝家的血。
之前在通过温辰良见过三叔那次,我便已经答应过他只要祝家停止动矿脉的心思,我便给祝家和他更大的利益,这会儿是来找我兑现诺言了!
三叔还是那个看似放荡形骸,实则聪明绝顶的三叔啊!
我思忖了下点头回道:“可以,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三叔起身祝安庭见状慌张的跟着站了起来,少了些稳重和气场。
“那就不过多打扰了,先谢谢十三师傅。”
我目送他们离开见身影消失在大门处后舒服的窝在沙发里。
墨花忧心忡忡地问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和司先生在外面避讳了这么多年,装作不认识没怎么说过话,不就是怕祝家会寻来或者外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吗?
这下可倒好,先是你的真实面目被人看见,之后白鹭峰坍塌,所有的民村全部逃难跑到了井极镇来,司先生生死未明井极现在是你当家作主,这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好像被谁安排好了一样!”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墨花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呀!”
“我听见了。”
墨花着急,“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呀!”
我两条腿一上一下交叠,一副大爷躺的姿势,“打算什么?当山大王多好啊!”
墨花推了我一把,“你少来,你一定是有计划没说!”
“没有计划。”我淡淡的回。
“怎么可能?”
我冷下眼一字一句道:“既然计划注定是被打乱的,那还要它干什么呢?我们遇神弑神,遇魔杀魔不好吗?”
墨花愣了许久,似乎没想到会从我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去接。
随后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结结巴巴的问道:“我现在该叫你什么…阿荼还是…”
我眼底划过一抹厌烦,我好像有太多太多的名字,每一个名字代表一个身份,却没有一个名字代表真正的自己。
“当然叫十三,名字和代号有什么不同?我挺喜欢这个代号的,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儿!”
“你现在变化太大了,我觉得好像得重新认识一下!”墨花拍着胸膛感叹。
我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正要说话时鬼使神差往门口的位置看了眼,墨花随着我的视线一同看去,纳闷儿的问道:“瞅什么呢?”
我摇了下头,“没什么。”
最近总感觉有一条视线,在暗中看着我,也许是我自己多想了,总是觉得阴嗖嗖的感觉。
过了会儿元琛过来一脸凝重,我问他,“怎么了?”
他回道:“有八个家族的物资送到了。”
“八个家族?”
他点了点头,“没错,人没到物资到了,上只写了姓氏。”
我那天算加上温辰良的话还会有九位未见,怎么这会儿到了八个?
剩下那一位是谁?
不过这么明晃晃的送物资人却没到,倒也是件值得推敲的事。
“十三,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手指轻轻捻着身前的扳指,“自然是用到该用的地方去,你让温辰良安排吧!毕竟对这方面我也不懂。”
恍然发现,我现在竟也有了和肆叔一样的习惯。
元琛问道:“要不要追溯一下来源?”
“不用,该出现时自然就会出现了!等着便是!哦,对了,晚上你跟我出去一下!”
元琛连问都没问一句要去哪儿,直接点头答应。
到了晚上我事先找温辰良接了一台车,将钥匙丢给元琛,他动作敏捷的在空中接过。
“会开车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笑着回,“当然!”
“那太好了,出发!”
等我们俩个都坐在车上以后他对我问道:“我们去哪啊?”
“白鹭峰!”
“现在?”他十分意外的问道。
我打开一包口香糖果放进嘴里一颗,甜意顿时融化开来。
“不敢去?”
“没什么不敢的,路程颠簸你坐稳了。”
“好。”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三叔今天过来话里有话,而且把瞎婆婆搬了出来除了试探倒更像是让我去看些什么。
虽然路途颠簸难走,小心些便是了,他们能顺利到达井极,那么这条路就一定还能通车!
这一路上除了车灯以外没有任何光亮,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仿佛这一路变成了死气沉沉的荒城。
一直是温辰良忙前忙后,还从未出来看过,乱石嶙峋堆积成山,土地上裂开很多口子,通车确实异常艰难,如果爱晕车的人必吐无疑!
“瞎婆婆找过你吗?”我问。
元琛双眸紧盯着前方路段,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问了些你的情况,我不想骗她但也没有出卖你。”
“等我们回来以后约瞎婆婆见个面吧!”
“你打算告诉她?”
“瞎婆婆眼瞎心不瞎,这是她最常说的一句话。
那天她来的时候一直看着我,即便看不到但我觉得她仿佛是看到了,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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