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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惰离当做没事发生一般回到街中,墨花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若无其事的摇头回道:“没事。”
等鞭炮放完后大家回到各自的店开始各忙各的,待人群渐渐散去后我见元琛兄妹和瞎婆婆依旧停留在原地没动。
我穿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瞎婆婆坐在一架轮椅上,我想一定是元琛心疼她走长路,所以这才推她过来的。
“婆婆。”我蹲下身子唤她。
她身子一震激动的将手伸到半空中,试图寻找我的位置,我立刻将手搭在她的手心上,轻声问道:“您还好吗?”
瞎婆婆点了点头声音干哑的回道:“好!好!”
元夕侧着头盯着我的脸看,眼中似有疑惑,凑到元琛身旁小声问道:“哥,这位十三师傅长得好像...”
元琛勉强的笑了下,回道:“只是长得像而已。”
“我知道啊,今安的眼睛是灰色的,她们之间有区别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我对着元夕友好的笑了笑,躲不过的就坦然面对,其余的还是少知道的好,这样也省去很多的麻烦。
瞎婆婆对我问道:“姑娘,刚刚可是出什么事了?”
“嗯,不打紧的一些小事。”
“能否和我老婆子说一下?”
我见她对这个事情感到好奇,直言不讳道:“不知是谁在搞鬼,镇子口摆放了几个装着纸人的棺材,四女三男。”
瞎婆婆神色一僵,浑浊的瞳孔中露出了惊恐之色,问道:“可有标记?”
标记?
“还没有仔细看过,我让人搬去了我住的地方,不知婆婆说的是什么标记?”
她摆了摆手眼神躲闪道:“没什么,兴许是我多想了吧!对了,我听琛儿说是你派老三回的白鹭峰?”
“是,多亏婆婆提醒我那些人柱的问题,不然就这样露在外面也是个麻烦...!”
我和瞎婆婆都没有将话说的太明白,只有她和我能听懂就足够了。她颇为满意的点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感叹道:“能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元琛帮了我不少忙,我一直没抽的出时间去看您,还希望您莫怪罪。”
“怎么会呢!他能帮到你就行!”说着,她侧头对元琛道:“我们也别打扰人家姑娘了,推我回去吧!”
瞎婆婆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见我又没有说过多的话语避嫌,姜还是老的辣,心思尤为缜密,难怪是一代女中豪杰。
“婆婆慢走,有时间去我那逛逛...墨花经常念叨着想您。”
她点了点头眼睛微微湿润,“好,有机会去。”
元琛和元夕带着瞎婆婆离开,我们马不停蹄往家赶,在惰离和墨花的帮忙下那七个小纸人全部摆放在了家里的大堂内。
我忽然想到要是肆叔知道我把纸人搬进了他的家,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我仔仔细细的观察过纸人的外身,并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有瞎婆婆所说的标记,唯一可疑的就是几个纸人全部开了眼。
难不成是我多想了?
真的只是别人的恶搞?
翻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我拿出电话给缨禾拨了过去,我记得她说过她干过扎纸匠的行当。
电话那端响了很久她才接起电话,声音虚弱的不行却还在努力维持笑意,“十三...”
我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严重了?”
她轻笑了声,逞强道:“没有,你打电话来是有事吗?”
“我想起来了。”
她那头久久没有回音,沉默许久才回道:“那真的太好了。”
“我会找到接触你身上怨气的办法的,你一定要等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泛着哭腔,却极力的故作平静,“嗯,我等你。”
“缨禾,我这边现在有点困难,需要你的帮忙。”
我将纸人的事情和她说了遍,无论是外形还是身长各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她听过后回道:“这是最老式的扎纸方式,听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过开了眼的就赋予灵魂了。”
我不解的问道:“你说这些纸人放在棺材里又用符压着是什么套路?”
“听起来像是巫术,类似一种诅咒。”
“诅咒?”
“你听没听说过民间有类似的诅咒是将人名写在一张红纸上压在房子的砖头下?那个人就会一直走背运,还有降头这类的,我觉得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只不过这个更狠一点,他不是让人背是想让人死。”
“那要按照你这么说,如果是诅咒的话纸人上应该有名字不是吗?”
“没错,你在好好找找!”
我十分确认道:“全部都找过了,真的没有。”
纸人的裤子是黑色的,我怕自己看不见还特意用的紫外线灯去照射,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惊呼道:“对了,你把纸人拆开看看里面的竹条,竹条才是纸人的重中之重!”
“好,我这就拆开看。”
我找来一把剪刀顺着纸人的边缘小心翼翼的裁剪开来,最后发现纸和竹条黏在一起只能全部破坏掉,它们之间是无法完整的剥离开来的。
既然这样也只能暴力拆开了,当撕掉外包装纸后,再次仔细察看每一丝细节,最终在竹条头部后脑位置最中间的一根上发现刻着名字...
池满!
怎么会样?
我立刻一个个拆去...七个纸人四个女性的名字是庄如是,池满,杨柳,魏水月,三位男性名字则是,温良辰、苏砚、钟千俞。
鲜红的小楷笔记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名字,怎么会是这七位...而且当中我认识的三位都是编号内的人...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我去书房找出温辰良曾经给我的一个账本,里面有当时井极镇受灾时收送物资的记录,当时八个家族送来物资的包裹上有写姓氏。
我仔细翻找着终于查到了那日的记录,除了瞎婆婆和温辰良以外,其余几人的姓氏全部都在!这就足以证明这七位全部都是在为肆叔做事的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决定当晚便将纸人处理掉,这些东西不能在留了,继续留下去一定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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