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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鞭在肆叔的手中看起来威风赫赫,如瓷玉一般的手和这样凶悍的法器相配竟毫无违和感。
我迟疑了几秒才伸出手接过,‘谢’字在唇间盘旋很久最终化为乌有...
肆叔见我将降龙鞭握在手中把玩,眼中看不出个喜怒来,略有些扫兴的说道:“回吧!明天要打场漂亮的仗!”
“好。”我眸光坚毅的点了点头。
他今晚特意过来不仅救了我没被那畜生侵犯,还耐心的提点至此亲手交予我法器,我若再不明白...不紧辜负了他的好意,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临别前我准备将身上宽大的袍子脱下还给他,他阻止着摆了下手,道:“不用了。”
也对,像他如此高傲的人别人碰过的衣服应该很难再穿了吧!
丢了也是浪费...
我转身往回走时听到身后的蹄莫小声问道:“爷,您怎么把降龙鞭给她了?九爷可是找你求了好久你都没给!这也太偏心了吧?”
只听肆叔冷声冷调带着一些威胁的语气回问道:“你最近的话有点密,莫不是闲着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
“呃...还没...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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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墨花醒来后吃痛着用力敲了敲脑袋,念叨着:“我昨晚还想着等你回来一起睡,怎么莫名其妙就睡着了?今安,昨天那人是谁啊?”
“肆叔。”
墨花大惊失色扯着嗓门喊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肆...”
我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提醒道:“别声张。”
她瞪着圆圆的杏眼点了点头,我刚一松手她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他会是个老头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不过昨天幸好有他,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墨花,昨晚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也没见过陈锋,这事千万不要说出去。”
“放心!我懂,这关乎与你的声誉我岂会瞎说,不过你确定陈锋自己不会乱说吗?”
“不知道,只能见机行事。”
我俩正说着阿娘面无表情的推门走了进来,见我们已经起床语气冰冷的说道:“开饭了。”
墨花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眼底是盖不住的心疼,我冲着她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阿娘真是想不开,母女俩之间有多大仇多大恨啊?还至于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和解?”
“她是怕我连累了安庭,所以在家人面前和我保持点距离也是好的。”
墨花挑眉不服气道:“儿子是孩子,女儿就不是?”
我俩的遭遇基本差不太多,她父母在外地打工为了要儿子一共生了三个女儿她是老大,两口子忙于工作无法照顾这么多孩子,所以从小就把她丢给了香婆。
这么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她显得比我还要激动,她和我说过她这一辈子也不会结婚,她不会爱自己更没有爱给未来的孩子。
我笑着去牵她的手,“知道你心疼我,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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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在可祝家现如今还没有分家,平日里一日三餐也是在一起的,每天这个环节避免不了要上演一番明争暗斗、引言怪气的谈论!
我和墨花到餐厅时原本吵闹的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奶奶冷着脸坐在主位,其余的人全部到齐分别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
奶奶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对我迟到表示不满。
大家都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数十双眼睛看着我们却没有一张笑脸。
墨花圆滑世故的笑着对大伙解释道:“昨晚被外面的野猫吵的没睡好这才起来晚了,让大家等我们小辈真是抱歉。”
由于墨花是香婆的外孙女,奶奶也不好出言教训,耷耸下眼皮端起碗筷道:“开饭吧!”
墨花自是感受到了奶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寒颤在我耳边小声嘟囔道:“你家的气氛真吓人!这哪里是家啊?”
其实这个家也有欢声笑语母慈子孝的时候,只要我不在时大家都挺开心的,只要有我气氛就特别诡异。
瞎婆婆打圆场的笑着拍了拍香婆的手,缓缓道:“墨花这张巧嘴就是讨人喜,我家今安像个闷葫芦心里有话嘴上也说不出来。
花儿要是能留在今安身边,我倒是放心了!”
香婆笑弯了眼谦虚道:“我这丫头没别的好也就剩这一张嘴了,妹妹,你要喜欢我这孙女可就托给你了。”
我下意识的去看身旁的墨花,见她脸上强撑着笑眼底渐渐升起水润。
香婆是在给墨花的未来铺路,她若百年归老后希望墨花能有个强力的靠山。
可...跟着瞎婆婆自是极好的,但到祝家来的话...未必是件好事。
瞎婆婆深吸了口气,笑容越发苦涩答应道:“你孙女不就是我孙女吗?其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放心就是。”
大家若有所思的附和着陪笑,两位老者当着这么多人面探讨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含义。
二叔闲聊着问道:“一晃墨花都长这么大了,她比今安要大几岁?”
“八岁。”墨花主动抢话答道。
三婶听后捂嘴轻笑,快言快语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生晚澄了,你这还跟小姑娘似的呢!”
香婆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三婶见大家都沉默无言颇有些尴尬。
奶奶蹙眉训斥道:“你那是什么年代!这点事儿也好意思往出说!”
三婶讪讪的笑着起身道:“我去看看陈锋这小子怎么还没起来!大家伙先吃!”
祝晚澄人来疯似的跟着起身,小跑着追上三婶去拉她的手,“阿娘,我也要去找舅舅!”
大家各怀鬼胎的低头吃着面前的食物,起初我还怕墨花会不好意思,见她吃的挺欢我的担心明显多余了。
三婶走后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祝晚澄的喊叫声,“不好了!出事啦!”
她一路小跑着进门,跑的太急还摔了一跤,二婶眼疾手快的过去扶她,不急不忙温温柔柔的问道:“晚澄,这是怎么了?”
祝晚澄仰着头哇的一声哭了,啜泣道:“舅舅...舅舅好像死了!”
死了?!
这人昨儿才过来,今儿要是死在祝家可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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