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夕婴儿肥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在我耳边有气无力的提醒道:“你的事情也很着急啊!若是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他的事,最后岂不是给你自己的时间浪费了?”
“无妨,既然碰到了就是缘分,先看看再说吧!”
求人帮忙‘诚意’是最不可少的东西,既然我不愿像二叔一样用钱杀出一条血路来,要想不付出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边的事我到底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现在谈条件未免也太早了些。
赵松石的目光在我和元夕身上流连,他看出端倪一般问道:“你们要是有急事就说,能帮的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实不相瞒的确有事要求您帮个忙。
家里堆积了很多山货,药材、补草、菌类库房已经放置不下了。
我刚接管家里…许多事情有些阻碍,所以想托您帮忙找个销售渠道。”
赵松石了解的点了下头,若有所思道:“你二叔以前可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现在你接手了那些商铺为难你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了然于心的继续道:“我帮你想办法,最晚明天给你回信。”
有了赵松石口头答应心里这块石头也放下了些,他火急火燎的拉着我去看他所说的井。
在路过那群刚刚和他讨论的人身旁时有一个男人令我觉得特别眼熟,虽然同样戴着安全帽,但气质和穿着不像是这边的人…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脸,蹄莫。
是,他和蹄莫的穿着很像…
“松石哥,那位个子高高的男人是谁?”
“哦,你说他啊!好像是老板身旁的左右手,上头有啥事都是他负责传达。”
“那老板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司南?不知道准不准确,平时基本叫他司先生和…”
他话还没等说完碰到几个搬运工,他连忙扯着嗓子提醒道:“那个别在地上拖着,干活也干不利索!”
那个几个工人似乎特别怕他,连忙将木架子扛在了肩头,脸上如孩子做错事被抓包的表情,点头哈腰的离开我们的视线。
赵松石继续道:“这街的最中间有一口枯井,东家的意思是要封住这口井,但我听一个兄弟跟我说这个井碰不得!”
“怎个碰不得?”我好奇的问道。
“都是大伙传来传去的消息,有真有假!你要说有啥怪事儿呢…我目前还没遇到。
你也知道我信这些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绝对不会去碰它!”
说着,我们走到了西街口,眼前整整一条街白墙灰瓦,颇有江南古镇风情的小楼呈现在眼前,侧面环绕干枯的水塘,干裂的泥上面堆满了枯叶。
白色的墙年久失修,斑斑驳驳露出水泥的灰色,墙上的枯藤如裂纹,毫无生机。
这若是繁荣昌盛时期,这个地方一定很美,小桥流水,古楼矗立,灯火通明。
元夕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哆嗦,“好冷啊!”
我仔细观察附近的每一个细节,现在这儿如死城一般寂寥,得多大福报的人才能让这重新焕发出生气?
这个幕后投资的老板,想必也不是个一般人。
传说中的枯井正正好好在街中,堆砌起来的圆台子特别像是一个墓碑。
若有它在,这个地方生意好不了!
黄毛毛现身一溜烟儿的跑了进去,没过几秒唰的回来,坐落我的肩头。
他声音细细的在我耳边道:“问题不在井,想要解决今晚你得留下!”
“今安妹子,你看出什么没有?”赵松石疑惑的问道。
“这里阴气很重,不过想要处理的话还需要点时间。”
“你的意思这地方真有说道?”
“这些铺子关门许久,街里平时也没人过来,里面潮湿阴暗灰尘污垢堆积,难免会进去一些宿主,发生点奇怪的事也不稀奇。”
“那得怎么解决?”
“我今晚留下。”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赵松石和元琛异口同声,我看向他们二人道:“怎么不行?”
赵松石为难的说道:“妹子,这地方电闸都已经老化还没有按新的,你留在这不是遭罪吗?休息的地方没有不说,干什么都不方便啊!”
元琛接话道:“家里的规矩有多严你比我清楚,夜不归宿你奶奶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元夕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
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黄毛毛一定不会让我留下,所以无论回家会面临什么,这件事情总归要解决的。
既然答应了的事,不能临阵脱逃。
我无法将家里的东西清空有钱入账,她就能饶了我了?
我想了半天对赵松石道:“条件艰苦些不怕,帮我准备一些蜡烛就行。”
元琛还想继续劝我,我冲着他笑了笑,安抚道:“琛哥,让他们送你和元夕先回去,我这边你放心!”
元琛脸上划过一抹无奈,只能妥协的回道:“你要决定留下我就在这陪你,把元夕送回去吧!”
元夕瞪大眼睛一个大跳到我身边,紧紧裹着我的手臂道:“那我也不回去!”
大大的杏眼里饱含期待和兴奋。
赵松石见我们执意要留下,心里喜忧参半。他自是想解决麻烦事,但现场环境实在艰苦,怕我们无法克服。
王大和王二搬来了成箱的蜡烛还有大号的棉衣,手脚利落的在西街口帮忙架起帐篷。
赵松石离开了一会儿,元琛出去找电话准备和瞎婆婆打声招呼。
我瞧元夕病恹恹的趴在简易的木桌上,找到暖壶帮她到了一杯热水。
“谢谢啊,今安。”她接过时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既然难受为何不先回去?”
“你是不是嫌我在这给你添麻烦?”
“不是,只是怕你难受。”
她听我这样说脸上的担忧才缓和了一些,随即道:“我哥想留下陪你,我也想看看能不能学到些什么。”
“哦,不要勉强就好。”
“今安,我哥和你聊过我们家的事吗?”
我微微晃头,以前听瞎婆婆倒是说过一些,元家是大门大户条件好的不得了。
“我和我哥是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我们的母亲是后嫁给我爹的,他前妻也留下了一儿一女。
我哥生来体弱多病,后来跟在婆婆身边才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最初我心底也疑惑过,为何元家如此风光却让一双儿女伺候在瞎婆婆身旁?
要说想学圆光术也情有可原,但总归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