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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花一个劲儿对玉姨挤眉弄眼,玉姨接收到信号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一定的!到时候我肯定让全白鹭峰的人都知道知道今安丫头的厉害!”
胡九殷借着我的身体勾起唇角,似乎还在给我打心通问,“满意吗?”
满意吗?
我:“???”
在我的主观印象里老仙家都是很稳重成熟,一副德高望重的派头。没想到这个这么皮,难道是个小孩子?
可名字里带九字的辈分可都不低…!
他又给我打心通道:“告诉我,满意不满意?”
我有些不耐烦的点头,“满意满意,您老快开始吧!”
我刚说完感觉身子一轻,还以为是自己语气不对惹他生气从而发脾气走了,没想到此时他就站在我的身旁。
既然能直接过来,刚刚为何还要上身转一圈…
身旁的男人皮肤白的发光,五官轮廓极为妖媚,眼含桃花,高挺的鼻梁如花朵般的嘴唇,真是人间绝色。
他的确不老,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眼尾处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他的眼睛…
眼睛是银色…?
“看够了没?”他故意调侃道。
我收回视线觉得有些尴尬,语气淡淡的说道:“仙师请。”
“我要进去,一会香燃尽后我没回来就不用找我了!”
“为什么?”我不解。
“可能就被困住了呗!到时候你就找别的仙师来帮你,可好?”他越说距离我越近,最后停留在我头上方,嬉笑着歪着头。
我觉得这位师傅…举止怎么这么…轻浮?
不知他从哪变出来一把扇子,毫不留情的敲在我头上,我吃痛的闭起眼睛。
只听上方传来他沙哑低沉的嗓音,“本尊来帮你,你还敢想我轻浮?等着,我回不来不许哭哦!”
等我在睁开眼时他已经消失不见,我连忙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想着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可铜质的镜面里除了已经变形的自己,再也看不到其它…
墨花走过来问我情况,我如实回答刚刚他说的一切。
她守着香眼看着它一点一点烧到底坐,“今安,要燃尽了怎么办?”
我心里跟着焦急起来,冥冥中好像我和他们有一股线在牵引着,不会真的出不来吧?
要不然再请下来一位进去帮帮他?
看他很年轻的样子,能不能是打不过里面的鬼?
我站回原位闭上眼睛,对墨花道:“你再唱一遍你刚刚唱的…”
“哦!好!”
墨花刚要开嗓音还没等发出来,我便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紧接着额头处有冰凉的气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即刻睁开双眼,见他嘴边噙着笑眼睛弯弯的看着我,手中…手中拎着一个穿着戏袍的魂儿…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抓到了?”
“嗯,也是个可怜的,当年被人算计将魂魄困于此镜中,永生永世不得出去。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一日复一日的唱,希望能有人带她出来。”
永生永世被困镜中?
这得多大的仇和怨啊?!
她画满油彩的脸上写尽了哀伤,就那样瘫软的被胡九殷提着没有一丝挣扎。
我蹲下身子小声问她,“你刚刚唱的一句杀父之仇是何意?四爷又是哪个四爷?”
她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唇,眼睛空洞无神的说道:“就是您心里想的那个…肆爷!”
我身子一僵,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胡九殷不耐烦的抓了抓耳朵,道:“我带她走了,这个桌子留不得,写个符贴上去直接升了,免得以后祸害人!”
“好,那个…谢谢。”
他嗤笑,“不用谢我,下次想找我不用让那丫头唱歌,你喊小殷殷,我立刻前来见你!”
呃…
“好吧。”
走前,他丢了一句,“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说完,地窖刮起一阵旋风,吹开挡板直飞冲天。
我的眼睛?
所有人都因为我的眼睛而诋毁我,只有他说我的眼睛漂亮,仔细看来我们好像同一种眸色,只不过他的在发光!
我们曾经应该认识吧?不然为何要用‘还是’这个词?
灵狐?
阿荼…
肆爷…?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墨花出声将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如何了?”
“走了!玉姨,没事了!”
玉姨左右看了看,因为吓到腿软只能扶着墙面才能站稳。
她颤声道:“这么快?确定走了吗?”
“确定,这个梳妆台想来是要不得了,到时候烧了吧!”
玉姨赞同的点了点头,咬牙愤恨道:“那一定不能要了,差点没要我的命我还能留着它?到时候劈巴劈巴烧火!”
她都伤成如此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喊,我和墨花忍不住笑了出来。
玉姨让我看了其它的物品,确认没事后一起上去,回到院中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我提醒玉姨道:“老物件儿上残留以前主人的气息是避免不了的,除非是很煞的物品才会带来灾祸,你让姨夫留心一些。”
玉姨连连点头,手捂着脖颈呲牙咧嘴的说道:“今安,姨跟你说你这次真让我大开眼界了!你放心,答应你家仙家的事姨绝对不会忘,肯定把名号给你闯出去!”
我并没有客套笑着和她告别,原本她要留我们吃晚饭,可看她那个难受的样子,也不好劳烦她。
走前她递给我一个红包,我愣了下,她说:“这点事姨还是懂的,快收着。”
墨花见我发愣,提醒道:“收着啊!哪有空堂的道理,玉姨不愧是大户人家,懂得真多!”
玉姨得意的扬起下巴,眉飞色舞道:“那是自然!”
我接过红包丢在竹筐里便和墨花离开,墨花在身旁提醒道:“以后给你钱你就收着!”
“知道了。”
“对了,那鬼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来的仙家是谁啊?口气怎么那么大,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年龄不大,长得也很帅!”
“帅?”墨花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
“嗯,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银发玉冠,白衣飘飘。”
“比元琛那孩子还帅?”
我:“……”
她见我不好说,转变话题问道:“我见你和那鬼最后提到了肆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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