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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桃描述完大眼的情况后,我和云缨禾对视了一眼,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和我差不多的猜想。
我没顾墨花阻拦率先跑出狐仙堂,街上的人都跑去街口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等我挤进去的时候,见大眼已经苏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状况,连忙羞愧的地下头慌慌张张冲出让人群。
大家哄笑一堂,捉弄似的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大眼跑什么啊?”
“大眼今儿这模样真俊!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喜欢!”
“回来呀!在给我们好好看看...”
“哈哈哈...”
大眼跌跌撞撞努力的避开人群,脚上的方跟皮鞋尺码似乎并不合适,他失重的向前扑去,狠狠的摔在地面上,下意识将双手掩面不想别人看到他浓妆艳抹的脸...
我趁机跑上前去扶他,问道:“你没事吧?”
他用力的甩手将我推开,只见他的手掌处的肌肤擦破,尘土和血迹混合看起来脏兮兮的。
“滚开!”他语气十分暴躁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是在帮你!”
“谁用你帮了?你和他们一样,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他尝试着自己站起来,试了几次干脆暴躁的将高跟鞋脱掉发狠的扔在路旁,脚上的袜子白的亮眼,踩在石阶上面特别突兀。
我见他着急忙慌的离开,对着他喊道:“大眼,你现在很危险!”
他挥了挥手一副十分抗拒的样子,“危险也不用你多管闲事!”说完,便消失在拐角。
这时有人跑到我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哎,这大眼也真实不懂事,你主动帮他他还不领情。”
我看着身旁正在喋喋不休的人,面熟但叫不上名字来,便和他闲聊道:“你和大眼熟吗?”
“熟啊!我家的货都是他负责运送,那小孩平时看着不错,总是笑呵呵的没啥脾气。”男人说着拿出一支烟叼在唇间。
我继续问道:“那最近呢?平时闲聊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们说些什么?”
男人眯着眼陷入思考,没过一会他朝身后的人群喊道:“生子,你过来。”
那位叫生子的青年小跑着过来,男人对我介绍道:“这个也是咱们这的送货小工,他俩住的近你可以问问他。”
生子看着也就刚成年,个子高高的但是特别瘦,感觉像是一根细竹竿。
他的刘海比较长,恨不得连眼睛都要挡住了一半,刀条脸尖下巴。
他一脸为难的问我,“你么啊?”
“我想了解一下大眼的情况,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他缩着脖子满脸恐惧试探着问道:“大眼不会中邪了吧?”
“这个还不清楚,所以我不能瞎说。”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不过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我瞧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毕竟这涉及到大眼的**,而且看他刚刚的样子应该特别不想被人看到不正常的那一面,只好对生子问道:“你可以跟我去狐仙堂喝杯茶吗?”
生子没主意般的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瞪大眼睛朝他吼,“你看我干啥?十三师傅问你话呢!”
“哦,那..好吧!”
大家见我没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便一哄而散,不过回去的路上也在悄悄讨论大眼的事情。
我带着生子回到了狐仙堂,大家都在一楼见我们进门,缨禾主动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跑了。”我有些丧气的回道。
“那这位是...?”她继续问。
“生子,他和大眼平时关系不错,所以我带回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见缨禾身边的郁秋庭不知跑去了哪,便对她道:“一起吧?”
她笑着点头,痛快的答应道:“好!”
没想到墨花竟然认识这个生子,不过也不奇怪,她平时善于交际对这街里的人几乎没有不熟的,她招呼生子入座,然后热情的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泡茶,别害怕啊,都是女的你怕什么呀!”
生子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害羞的回道:“我不怕,就是有点紧张。”
我推着轮椅将缨禾推到桌边,生子像是故意缓解尴尬的问道:“十三师傅,这位是你妹妹吗?”
我愣了一下顺势看向缨禾,浅笑着回道:“不是,她比我要大几岁。”
他更加尴尬的挠头,“你们可真像,尤其是眼睛。”
他不说我还从没注意过,我们的眼睛是有一点像,眼角处像狐狸一样尖尖的,眼尾微微上扬,属于狭长的眼睛,不像杏眼那般可爱。
缨禾听过心情不错,还和我说,“好几个人都说我们像亲姐妹呢!”
我心下知道她话里有所指,但没有戳破。
我对生子问道:“你现在能和我说下大眼的事吗?”
生子点头,“可以,我和大眼都是八屋镇过来打工的,以前就认识但是关系不算太亲。这不一起来打工遇到了,又是同乡所以关系才好了起来。
我俩都住在老板给租的单人宿舍里,我住在他的隔壁,平时睡觉之前的时间都在一起。
大眼哪哪都好,就是有个毛病...”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没有办法说出口。
缨禾在这时候接话道:“他好色是吗?”
生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缨禾笑了笑说道:“很正常,你不用不好意思,要是真心想帮你这个朋友你就继续实话实说。”
生子听话的点了点头,“嗯,他有时候晚上就偷偷出去,我以前总逗他,我们白天干活已经够累了,晚上还不得消停,我怕他吃不消,死对方床上!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大眼不出去了,我还纳闷他平时三天不出去都心痒的人,怎么可能戒掉这个事呢?
我问他他也不说,后来,我才发现好像是有女人过来...
因为晚上总能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挺激烈的...”
生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一般嗡嗡的听不清楚各数,脸上的肌肤明显变了颜色。
缨禾已经结了婚,她对这方面的事情比我要了解,便主动搭话道:“这个事情有多久了?大约几点有声音?”
生子抬眼想了想,“大约有一个月了,每次都是后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听见的,具体几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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