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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个人带来东西上台展示时,相幽便下了场。
她在最右侧白九儿的身旁坐下,立刻有服务人员过来给她递水。
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上了台。他长着一张青涩稚嫩的脸,头发凌乱的支在头顶,衣服袖口磨破了边,水洗掉了原本的颜色。
他站在聚光灯下显得特别手足无措,喉咙间常有吞咽动作异常紧张,一双手粗糙红肿,打眼儿一看就是常年累月干活的手,冻得一条条小口触目惊心。
这样的手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的我和他现在差不多,甚至在某一方面上,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想要努力摆脱困境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像个小丑一样...站在世人面前。
在大家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在下面起哄,让他快点下去的时候,敖久霄却对他说,“没关系,慢慢说。”
敖久霄开了口,烦躁的声音渐渐消退,只剩下喘气声。
他的话像是有种魔力一样,男孩在他沉稳的语境中深呼气起来,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
不管敖久霄的性格如何阴戾,他还是愿意给人以善意,这才是强者的风范和气度。
男孩子弯下腰从脚边的纸壳箱子中抱出一只皮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鼓皮上面有很多划痕,脏兮兮的,边缘刷着红漆的部分还褪了色。
这鼓要是丢在外面,可能都没有人愿意去捡,估计会被当做废品处理。
后面又开始发出讥讽的嘲笑声,工作人解围着员对男孩问道:“小伙子,能介绍一下你的东西吗?”
男孩低着头磕磕绊绊的说,“俺...俺这个...”
有人起哄着大喊,“下去吧!话都说不利索,拿的什么破玩意儿!”
随着这样征讨的声音越来越大,男孩说了句,“俺不卖了!”说完,慌乱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连忙起身叫住他,道:“等下,我对你的鼓感兴趣,你先不要紧张,不如,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他停住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在于我对视上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他思忖了几秒声音不大的说道:“俺叫大根儿。”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想给他些鼓励。
他抿了下干裂的嘴唇,继续道:“我来自...我的老家在王家镇,也就是庆泉村。”
当他这话一说出口,下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庆泉村...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我们来玄城乘坐的大巴,司机故意绕路带我们去了哪里,车内的广播时不时传来唱戏的声音...我们差点丧命在庆泉那个**!
现在想起那晚的事依旧使我心有余悸,要不是古月和槐止及时赶到救下我们,可能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根儿见大家眼神里透露出恐惧,连忙解释道:“当年并不是整个村子都死了,俺爷爷和爹都活了下来,只不过没有再回去过。
俺这鼓是俺爷爷留下来的,听俺爹说当时他们逃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爷爷只拿了这鼓。”
蒋意似乎不想听故事,商人总是把时间看的比钱重要,按照大根这样讲下去,指不定得讲到何年何月。
他指引着问道:“那你怎么认为它是个法器或者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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