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墨成初晲了一眼洛淳宴,拜师不过是传统,又不是规则,就算是没有依仗,该风生水起的人,照样活的恣肆。
洛淳宴被墨成初惊得一脑门子问号,还有这种操作?
几人说话的功夫到了昨日集合的广场,相比昨日,今天的人显然多了一倍不止。
墨成初横空出世,试炼上力挽狂澜,一战成名,这可是百年未见的事,所以今日拜师不只是新生,老生也来了不少,尤其是升龙榜的前十,安安稳稳的坐着,就等着墨成初来了。
不出意外的,墨成初几人一到,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花辞树撑着下巴,目光在墨成初身上来回流连,意味不明。
“这届新生有点意思啊。”
墨成初落座,升龙榜第二的曲清吟靠在花辞树耳边,语气里满是兴致。
不说着骇人听闻的事迹,就光是这张脸,也足以让她名动齐天!
要知道作为榜首,花辞树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见他一面比见校长还难,难得今天居然来的这么早!
“一人灭杀行军蚁,你能做到吗?”花辞树冷声反问了一句,这已经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行军蚁唯一的克星就是蚁草木,她一定是炼毒师!”
整个广场嘈杂不已,十有**都在谈论墨成初!
“拜师仪式正式开始!”随着大长老一声落下,广场顿时肃穆了起来。
墨成初余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居然一眼就对上了眼神怨毒的墨菱烟!
墨成初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右手慵懒的撑着脑袋,她很确定昨天没有见过墨菱烟,果真是搭上了导师啊,被别人拼死拼活的,她就走个过场。
墨成初勾了勾嫣红的唇瓣,最为重要的是.....墨菱烟昨天去干什么了?
来不及多想,拜师仪式已经正式开始。
“试炼第二名秦一北,你可愿拜入院长大人门下?”副院长主持仪式,声音倨傲。
秦一北起身,礼数周到,“弟子愿意。”
院长玄元笑着点头,显然对秦一北满意不已,但是视线一扫到秦一北旁边的墨成初,顿时感觉自己心上挨了一刀!
多好的苗子啊!
他软硬兼施搞定了那几个难缠的长老,就差临门一脚了,居然被那位给截胡了!
“试炼第三名洛淳宴,你可愿拜入大长老门下?”
“弟子愿意!”洛淳宴难得正经了一次,弯腰行礼,若不是墨成初,他的成绩怕是要排到十名之外,这么可能有机会拜大长老为师!
“......”
拜师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按理来说,墨成初绝对是今天各大长老争夺的热门,为何这拜师仪式直接跳过了墨成初!
百名新生次第拜师,不出墨成初所料,墨菱烟果然拜在了胡英武门下。
“另外,今日我齐天学院太上长老出山,收弟子墨成初为徒!”院长起身亲自宣布,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无异于往滚烫的油锅里倒了水!
太上长老!
墨成初居然拜在了太上长老门下!
不仅是新生,就连花辞树和曲清吟也霎时间变了脸色!
太上长老是齐天学院安身立命的根本,百年未出山,除了院长大人,根本没有人知道齐天学院到底有几位太上长老,更别说是拜师!
墨菱烟牙关紧咬,死死的撕扯着细绢的衣袖,嫉妒到发疯!
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你都不死!
为什么墨成初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不甘心!
整个广场一片沸腾,墨成初站起身来,盯着院长身后的黑衣男子,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站在院长身后的人,不是裂风又是谁!
太上长老?
那个狗男人到底有多少副皮囊!
“弟子谢太上长老垂怜!”墨成初弯腰抱拳,礼数周到。
花辞树和曲清吟对视了一眼,他们为什么听出一股子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架势?
拜师仪式圆满落幕,洛淳宴激动的像只猴子上蹿下跳,三人走出去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花辞树和曲清吟。
“学妹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曲清吟折扇轻摇,明明是一样的学院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莫名的倜傥之味。
“侥幸而已。”墨成初浅笑了一声,曲清吟整个人都看呆了,满脑子里就只有墨成初那轻浅一笑!
绝世无双!
妈妈,我好像要恋爱了!
花辞树眉头紧蹙,狠狠的瞪了曲清吟一眼,后者如梦方醒,尴尬的咳了两声,对墨成初还是傻笑不已。
“在下花辞树,姑娘可是炼毒师?”
花辞树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冷,态度谦和,但是却莫名的疏离。
“是,如何?”
墨成初来了点兴致,升龙榜榜首?那旁边这位,必然就是曲清吟了。
花辞树年少成名,是院长门下唯一的弟子,也就是秦一北的师兄,而这位曲清吟就更有意思了,本身就是大长老嫡亲的孙子,刚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亲娘摁着脑袋拜了大长老为师。
“任务榜上特级的任务,是到暗河谷取独峰王毒囊,实不相瞒,在下需要,若是姑娘愿意出手,条件随便开。”花辞树直抒胸臆,特级任务挂在任务榜上无人敢动,他三番五次到暗河谷试探,却都是无功而返,没有毒药师,暗河谷就是一处死地!
墨成初眉眼低垂,独峰王的毒囊.....
“取到了又如何?无济于事。”
墨成初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话,避开面前的二人准备离开,洛淳宴几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是花辞树却听懂了!
“等等!”花辞树急不可耐的挡在墨成初面前,饶是曲清吟也正色了起来,花辞树向来不苟言笑,墨成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能让花辞树失了分寸!
“看来现在是没时间了,明早来我住处。”墨成初看着迎面而来的裂风,微微耸了耸肩。
“墨小姐,太上长老有请!”裂风抱着剑,虎视眈眈的盯着花辞树几人,一个脑袋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