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耗子浑身僵硬,想咬人。
一旁的木灵看的目瞪狗呆,它好幸运哦,居然没有名字!
墨成初把小破放回了空间,苍莽域里草木兴盛,墨成初移植进去的灵草毒草全都疯了似的长,小破肯定会喜欢。
契约了小破,墨成初带着木灵原路返回,这一趟暗河谷之行,可要比她想得还要收获颇丰!
出了山洞,墨成初一眼就看到了快要石化的洛淳宴和秦一北。
“你没事吧!”
墨成初刚出来,两人就围了上来。
“搞定了,走吧!”墨成初抬了抬下巴,心情不错。
见一切春丽,洛淳宴和秦一北也放心了几分。
“对了,毒囊......我们还要吗?”
洛淳宴突然开口。
毒囊是任务榜上的任务,墨成初想要贡献值,非去不可。
“当然要,快点走,没准儿还能收个全尸什么的。”墨成初语气轻佻。
她对花辞树和曲清吟挑衅独峰王这件事一直不看好。
独峰王一个不足为惧,但是一整个独峰巢,足够让两人连骨头渣都不剩。
而且花辞树那个状态,智取是不用奢望了。
“这么可怕的吗?”洛淳宴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看着墨成初。
花辞树和曲清吟可是升龙榜的前两位,他以为就算是拿不到毒囊,保命总归是没问题。
“如果他们硬拼的话,我们到的时候应该已经被消化完了。”
墨成初一脸无所谓。
仁至义尽,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她。
毕竟她没什么做圣母的觉悟和兴趣,带他们进来也不过是看在花辞树救人心切的份儿上。
既然不信她,她又何必上赶着招人嫌?
“那我们要不还是绕道?”洛淳宴眨巴着眼睛,他一点都不想被消化掉。
墨成初笑了一声,“放心好了,来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墨成初挑了挑眉,从空间里拿出几个瓷瓶,“一会儿把这些粉末洒在身上,独峰不敢近身。”
两人各拿了一瓶,没过多久,三人就返回了独峰的巢穴,还没靠近,就听到了清晰的打斗声。
“哟,居然还没死。”墨成初啧啧出声,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她确实挺想鼓掌的。
墨成初看了一眼苦苦支撑的花辞树和曲清吟,两个人狼狈不堪,独峰群攻,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难免有顾此失彼的时候。
群攻,就要用群攻的方式来应对。
洛淳宴和秦一北听话的把粉末洒在身上,就看见墨成初拿着瓷瓶的掌心突然乌金焰升腾,瓷瓶瞬间化为乌有,细细的粉末被灼烧成烟,然后一股适时的风,将烟气扩散到巢穴的方向!
当初墨成初在幻境里独战行军蚁的壮举,只有院里几个高层知道,所以洛淳宴也只当墨成初只有火属性,还适时的感叹了一波这风来的恰到好处!
另一边,曲清吟和花辞树咬牙死撑着,但是他们比谁都清楚,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要不多多久,玄力耗尽,这些独峰就会一涌而上,将他们啃的骨头都不剩!
绝望!
曲清吟杀红了眼,甚至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然而就在这时,方才还让人头皮发麻的独峰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先是行动迟缓,然后就便一个接一个的掉在地上,翅膀抽搐的在地上挣扎,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死了!
全都死了!
曲清吟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临死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然而视线触及远处一抹嚣张的红色,顿时了然!
她回来了!
曲清吟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汗是血的污渍,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想哭!
他们不用死了。
花辞树双手颤抖,发髻凌乱,哪里还有初见时升龙榜榜首,院长门下大弟子的意气!
独峰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两人绷着的弦突然断了,不堪重负的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独峰死了大片,密密麻麻的独峰尸体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洛淳宴惊的嘴都合不上,秦一北也满脸的拒绝,他们现在总算是知道当初墨成初哪里来那么多木牌了!
墨成初阔步往前,找到独峰王,利落了挖了晶核,取了毒囊。
不疾不徐的走到曲清吟和花辞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死里逃生狼狈的跟流浪狗一样,墨成初嘴角微挑。
嗯,这副样子可比被消化掉狼狈多了。
墨成初心里拿点仅剩不多的不悦瞬间被抚平。
恩赐似的扔下一瓶丹药,墨成初抬脚从两人身上跨过去,赤红的衣袂翻飞,空气里只留下一句嚣张的不得了的话,“想要毒囊,倾家荡产来买!”
曲清吟苦笑了一声,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踩在脚底。
然而还没等曲清吟从“墨成初从他身上快过去走了”这个打击中回过神儿来,瑕疵必报的洛淳宴和秦一北也有样学样,一点不客气的照着墨成初走过的地方走了一遍!
曲清吟表情僵硬,奈何整个人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侧头看了一眼早就已经脱力不省人事的花辞树,气的想挠墙!
花辞树被踩了,好歹是晕过去一无所知。
他可是眼睁睁的被践踏了啊!
**,还有尊严!
曲清吟气的直抠土。
刚刚死里逃生,他突然有点想去死一死!
出去的时候要比进来的时候简单的多,几人出了暗河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墨成初手里把玩着一只油光瓦亮的小耗子,圆眼睛长胡子,莫名喜感。
不过在知道了这小东西的来历之后,洛淳宴两人除了眼巴巴的看着,可是真的没命上手!
“他们不会死在里面吧。”洛淳宴神色恹恹,突然转了个话题。
他是真的不喜欢花辞树,但是也是真的希望毒囊在换了贡献值之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放心好了,不过你可想好了,他们可是你们直系师兄,以后小心穿小鞋!”墨成初煞有介事的恐吓,但是洛淳宴和秦一北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秦一北是明明白白的知道墨成初不过是故意吓唬他们,就算是再不待见花辞树,但是他们的命毕竟是墨成初救得,但凡花辞树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干那种腌臜事。
更何况又不涉及花知宁,花辞树没理由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