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十只暗器同时从毒雾里疾驰而出,把钱人灯的上中下三盘全部封死了g。钱人灯早有防备,眯起双眼侧身躲过刀忘歌的暗器,但是钱人灯忽然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果然他刚一动念,右腿便忽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刀忘歌淡淡地说道:“啊,钱老爷子我得告诉你——这暗器里面藏着黑锋针,不看清楚可是躲不过去的哦。”
虽然钱人灯装得若无其事,但张洪已经看出他神情的异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真不愧是苗月圣姑啊!他已经中招了。”钱人灯虽然知道必须及时止住毒性蔓延,但又不想在张洪面前示弱,只靠内力强压毒气。刀忘歌嘿嘿一笑说道:“黑锋针只要中了,就会全身麻痹无力,任你武功盖世,片刻也得变成废人。”
虽然只是说话间的功夫,钱人灯的右腿居然已经毫无知觉了,而麻痛的感觉依旧顺着腰和膝盖蔓延。钱人灯咬咬牙,抬起右手化掌成刀朝自己右腿狠狠劈去。一掌劈到自己身上后,钱人灯才惊觉自己的内力竟然已经只剩不到五成,虽然打断了右腿腿骨,但根本无济于事。
刀忘歌听到声响,慢步走出毒雾看着钱人灯摇摇头:“钱老爷子,现在除非把你的半个身子切掉,否则是没办法阻止毒性蔓延的。呵呵,钱人灯呀钱人灯,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我手里吧?”钱人灯双眼圆睁,拼命运功抵抗黑锋针的毒性,只是半个身子都已经不听使唤了。而且随着体内大半筋脉变得麻痒无比以后,就连真气都没法再运行了。
钱人灯重重叹了口气,脸色也平静下来慢慢说道:“真是阴沟里翻船啊!罢了罢了,反正这一天,老夫已经等了很久了。”刀忘歌一脸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张洪摆摆手:“没意思,天下第二也不过如此嘛……”刀忘歌刚想朝张洪走去,陡然觉得心脏一紧,然后五脏六腑就像被人死死攥住一般。
刀忘歌尖叫一声跪倒在地上,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已。钱人灯哼了一声扬起下巴:“你以为只有你会暗算人吗?怎么样,老夫的大乾波心咒好玩么?!”刀忘歌虽然想讨饶,可是嘴里除了发出咿啊的惨叫声,根本说不出半个字。张洪一脸警觉地看着钱人灯,不由得握紧了右拳。
钱人灯神定气闲地看着张洪站直身子:“张洪,要不是你的铁兽嘴碍事,她现在早就吐血身亡了!贱人,你命还真大啊。”刀忘歌用尽全身力气爬过身子,抬起头满脸哀求地看着钱人灯。钱人灯冷笑一声吐出口淤血喝道:“想拿解药跟我换?做梦吧你!老夫要你给阿季姑娘陪葬!!”
张洪闭眼想一下,随即身上浮起淡淡的红光慢慢说道:“钱老爷子,神仙虽然不能随便杀人,但是如果救人的话,好像就没有滥用法力一说了呢……”钱人灯皱起眉毛盯着张洪,张洪慢慢竖起剑指看着刀忘歌:“破!”刀忘歌像被抽空力气一般,瞬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刀忘歌才慢慢用双手撑起身子,同时用嘶哑的声音小声说道:“钱人灯,你的死期到了……”:“死期到了?!”这时木无双拖着句落剑走到院子里,“张洪,刀忘歌,咱们谁死还不一定呢!”张洪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一下木无双,露出猥琐地笑容说道:“虚成这样,被你小师叔榨干了吗?哈哈。”
木无双把句落剑换到左手深吸一口气:“张洪,别忘了你的手我还没砍下来呢!!”张洪朝木无双伸出右掌挑衅说道:“用钱老爷子的话说,我的手就在这儿,有本事过来拿吧!”木无双嘴角浮起一丝邪笑,然后几步冲到张洪面前,抡起句落剑砸向张洪的头顶。
张洪见木无双来势汹汹,也只能先躲到一旁。木无双一剑砸碎地上的青石板,然后长舒一口气握紧剑柄:“好久没这样过了。”张洪看了一眼被劈成碎块的石板,满脸警觉地问道:“你不是被离南大人抽去内力了吗?居然恢复这么快?”木无双瞟了张洪一眼横起句落剑:“谁跟你说我用内力了,蛮力不行吗?”
张心运起内功在心里默念道:“这小子虽然瘦,不过确实挺有力气的,而且手里拿的是句落剑……不行,还是大意不得。”想到这张洪压低腰身,摆出冰魄冥掌的架势。木无双没有内功支撑,只能使出九剑阁的平天四镇剑,挥剑刺向张洪的肩膀。张洪忌惮句落剑的锋利,只能和秦未料一样,先躲到一边观察木无双的套路。
木无双逼开张洪后,匆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默默疗伤的刀忘歌。然而张洪已经趁木无双分神之际,一掌拍向木无双的左胁。木无双见张洪带着寒雾的右掌朝自己袭来,心里也是一凉。不过千钧一发之际,木无双的右腿鬼使神差地踹向张洪的左胯。张洪哪料到木无双会突然反击,躲闪不及被他踢得腰间一阵剧痛,冰魄冥掌也在木无双身前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木无双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是身体本能帮自己解了围。张洪一招没打中木无双的左肋,立刻手掌一翻拍向木无双的右腿。木无双急忙用膝盖顶住张洪的手腕,此时张洪的掌力只剩不到三成打在木无双的腿上。即使如此,木无双也觉得右腿似乎断掉一般。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对立而视,木无双慢慢转了转膝盖,张洪也揉了揉左胯说道:“这次侥幸让你躲开,下次绝对不会了。”木无双轻笑一声挖苦道:“老子刚才再摆一点,直接把你踹成大内总管多好!”张洪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点点头:“那本座还可以多领一份俸禄呢。”木无双挑衅不成,自然也明白凭他现在的状况,最多只能拖住张洪,想打败他不亚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