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一个卖煎饼的怎么会有武功。
封子期闭嘴不言。
“若是没有你,那几个孩子就不仅仅是烫伤的缘故了。”容九再次笑着补充了一句,封子期的脸色变了再变,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容九一眼,抿唇不说话了。
“她是个哑巴,你也要当个哑巴啊。”
封子期皱着眉,“姑娘这话说得……”
“很难听?因为我说她了?所以生气了?”容九一句又一句揶揄叫封子期招架不了,想反驳,又涨红了脸。容九笑着坐回身子,目光在封子期跟容玉缪身上来回扫视。
没找到念夏,反而见到了容玉缪,着实让她意外啊。
还有她身边的夫人。
容九并不认识。
但是这一身笼罩的浓浓死气古古怪怪,并不像是个普通人出生。
容九在打量程疏雨,程疏雨也在打量她,并不知道此时程疏雨的心底比容九震惊百倍,这幅容貌便是她下辈子也忘不了,这个人是……
是小姐……不,是阿九。
是小姐的女儿!
阿九怎么会来南丰国!
是追着天玄丹来的吗……
“夫人,你认识我吗?”容九对人的气息变化很敏感,更别说这夫人在看到自己时,那已经紊乱的气息,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该有的反应。
“没、没有。”
程疏雨慌乱地掩饰自己的情绪,并不知道这表情落在容九眼里更加起疑。
这人一定见过自己。
只是跟容家又是什么关系?只可惜容修宇不在身边,不然问问这便宜爹爹,肯定能知道这夫人的身份,但是容九也不着急。
总能查出来的。
玉漱阁的情报工作是比不上交易所,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喂,你们是这个倒霉瘸子的亲人是不是!”
“嗯?”容九狐疑地回头,就见刚刚散开了的百姓们又聚集了过来,把她跟容玉缪、程疏雨三人围在了里间,至于白凌,倒是没人去围他。
容九冲幸灾乐祸的白凌横了横眉头,比了比脖子。
白凌飒然一笑,俊雅潇洒,意思像是在说,长得太好看没办法。
容九:“……”
“既然你们是他亲人那就好办了,拿钱来,把药钱赔了。”带头的男人见容九不回答以为是默认了,便腆着嘴脸要求道。
封子期因这话激动地坐了起来,只是因伤势缘故,又倒了下去,脸色一阵阵发白,“这几位姑娘不是我的亲眷,你们认错人了,药钱我会付给你的。”
“等你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倒是这几位,随便一位都能拿出钱来吧。警告你,别再废话,我女儿的脸都被你毁了,你要是连钱都拿不出来,别怪我让你一家不得安宁!”
男人红着眼睛,嘶吼着。
话说完,身边有不少人跟着附和,还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容九跟容玉缪的身上,“这两个女的相貌不差,没钱那就压来抵债好了。”
买到花楼也值不少银子。
封子期因愧疚而收回的愤怒因这句话又涌了出来。
只是人穷疯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有一些人已经试探地对着容九跟容玉缪动手动脚,容九眉眼淡淡,冷漠地瞧着这些人上蹿下跳,只是容玉缪见到这么多人,却像似受到了什么刺激,唇色发白,浑身颤抖地扶着墙壁,望着众人的眼神仓惶而恐惧,精神像似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程疏雨见状不对,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但容玉缪拒绝了任何人的靠近,紧紧地抓着墙壁,指甲跟墙壁摩擦出了吱吱声,令人头皮发麻,可她像似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不断地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痛苦从她的眉眼间溢出,面颊不断有泪扑簌而落,可她只是死死地咬着唇,喊不出一句声音。
容九本来对这闹剧不甚在意,但见到容玉缪这崩溃的模样,眼神不禁一凛,眼看暗中有一双手靠近容玉缪时,容玉缪终于承受不住要崩溃的模样,她抬手抓住!
咔擦——
骨折声响在医馆,令得四周的人又是一惊。
容九还没怎么动作,这几个人却纷纷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杀人了,害了人家孩子现在还要杀大人了。”
“杀人狂魔啊!”
“害死人了啊!”
容九看着颤抖得不能自己的容玉缪,冷着声道:“清理出去。”
众人并不知道这是跟谁说的话,但站在一旁从容看戏的白凌却懒懒地开口,懒声里隐藏的冷冽却叫人脊椎骨一阵阵发寒,“出去。”
短短两个字,令叫嚣着的一群人僵在原地,惨叫一声后争先恐后地跑出了医馆,丢下孩子父亲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最后被家人给拉走了。
容九还在瞧着容玉缪。
关于精神疾病方面容九了解不深,不过这种很明显的崩溃现象,再傻也能瞧出来。
“人走了,你不用怕了。”
程疏雨在容九紧盯着的视线里不疾不徐地安抚着容玉缪,只是容玉缪一下子刺激得深了,还没能缓过来,容九叫住她,“看着我的眼睛。”
清冷的声音像似带着某种蛊惑,命令着人下意识地听从。容玉缪回过头,茫然地看着容九,眼泪还在不断地往外流,但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现在想睡觉吗?”容九轻声问。
容玉缪点点头。
“那就睡吧。”
轻柔的四个字,似乎给了容玉缪无限的安定,她闭上眼睛睡着了,容九将倒下的人扶住,这边封子期很自觉地站起来,把唯一的床给了容玉缪。
容九这时候也没跟他计较是他伤得比较重,更需要躺着,因为容玉缪确实需要一个地方休息,她将容玉缪放在床上后,就把起了她的脉象。
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精神紧张而出现了一些衰弱现象。
还有脑袋似乎受过伤。
容九在她头上摸了摸,摸出了几道被石头磕过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这人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模样。
容九第一反应就把问题递给了程疏雨。
程疏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