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眼睛顿时雪亮雪亮了,显然没想到苏洛梨会松口。
他惦记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想着终于能尝到鲜味,便立即点头道,“好啊,那本宫就早些去等你,梨儿你可要早点去哦。”
“嗯。”苏洛梨笑的娇俏。
门外,苏忆柳听到这里,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之前她还真没发现,苏洛梨骨子里竟如此浪荡!
牡丹楼……那种风月场所,她竟然也好意思提出来!
太子哥哥,竟被那贱货迷惑成这样。
苏忆柳气的直喘粗气。
好半天,她才冷静下来,阴沉一笑。
她这就去将此事告诉定南王,到时候定南王当场捉奸,必然震怒。
荒山上没让苏洛梨死成,换个地方也不错!
苏洛梨,这可是你自己作死,可怨不得她!
苏忆柳重新直起身子,接着抬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处。
……
房檐上,凌岸默默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见太子被哄得高兴离开,凌岸等了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瓦片合上。
该死的苏洛梨,他们家王爷俊美潇洒,有权有势,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虚伪的太子了?
她竟然……竟然敢背叛他家王爷?!
凌岸气的牙齿直突突,义愤填膺地飞身闪如草丛中。
他刚从上面下来,将军府宅子内就走出了几个家丁,拿着扫把抹布在院子里打扫了起来。
不仅如此,苏洛梨还派人燃了味道很重的艾草放在院子里。
宅子也是门窗大开的通风,显然就是一副大扫除的模样。
见此情形,凌岸难免有些发懵。
这……怎么个情况?
太子前脚刚走,苏洛梨就派人如此大清扫起来,艾草去晦气……这是嫌弃太子?
凌岸愣了一会儿后,便回过神来,转身便要离开。
他管这些做什么?苏洛梨清扫卫生又不关她的事。
他要赶紧将这女人的罪行,如实上报给王爷!!
凌岸刚要从府墙飞出去,一颗小石子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砸了他一下,又落在脚边。
谁家调皮的小孩敢用石子丢他?
他一定要好好将那小孩吊起来,教训一顿!
凌岸顿时摆出一张凶狠的脸,气势汹汹地址转头望去。
刚一回头……远远的隔着窗子,他瞬间对上女孩那双似笑非笑,别有深意的翦瞳。
当即,凌岸瞬间吓得脸色一白,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似的,心直打哆嗦。
是他的错觉吗?
这女人怎么自己独处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跟她在王爷身边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苏洛梨轻轻一笑,朝他说了句话。
声音不大,凌岸虽没听清却看明白了她的口型。
站那,等着。
很快,苏洛梨怡然地拿着浇花壶,闲庭漫步的从府中走出,将水洒在花叶上,语调如聊天似的,“怎么?是王爷叫你留下监视我?”
凌岸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愧,“你少信口胡言,什么偷听?我这是收集情报,时刻戒备调查!你懂什么?!”
他当贴身侍卫为王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抓包。
还是被苏洛梨一介女流发现的,这要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
闻言,苏洛梨将浇花壶缓缓放下,抬眸看着眼前少年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她上辈子识人不清,一直觉得凌岸是商穆寒的帮凶,同他为虎作伥,心理变态。
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她想错了。
凌岸是个难得的忠臣良将,记得上辈子最后的时候,凌岸几乎是陪着商穆寒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最后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惨状。
有凌岸在王爷身边保护,也是一大助力。
苏洛梨弯了弯唇角,挑眉看向面前同她年纪相当的少年,认真道,“凌岸,我知道王爷不放心我,定是让你过来看着我,不过既然你已经被我发现了,那你也不必辛苦再去找王爷跑一趟了,我回府后会主动找王爷说的。”
凌岸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谁信你……”
苏洛梨怕王爷还怕的要死呢,事关太子,她敢主动跟王爷坦诚布公?
他不信。
苏洛梨眉梢微扬,仿佛能探究他的心思,“不相信我?那你大可将今日我同太子的交谈尽数告知王爷,不过你若是没说好惹得王爷震怒发病,那你自己收场哦!”
凌岸“……”他才不要!
凌岸只要一想到王爷失控发狂的样子,就觉得遍体生寒。
他也不管其他了,立即摆手拒绝了,“不了不了,我相信苏姑娘的人品,一定会主动找王爷把此事说清楚,那此事我就不插手了!”
闻言,苏洛梨这才满意。
她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走吧!”
凌岸又愣住了,茫然道,“走?去哪?”
苏洛梨扭头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还用问吗?你都留下来了,难道不应该负责把我送回王府吗?我要是路上出了个什么好歹,小心你家王爷扒了你的皮!”
凌岸“……”
凌岸被苏洛梨成功威胁到,真个人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皱巴巴的。
片刻后,他从院外找回来一辆马车,自己充当车夫驾车。
凌岸轻挥着马鞭,郁闷了一路。
他可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除了王爷以外,还没有谁指使他驾车呢!
这个苏洛梨,面子也太大了……
不知道凌岸在外面想入非非,苏洛梨悠闲的坐在马车里,偶尔掀起车帘。
她记得,前世还发生过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