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战豪擦了一把冷汗,拱手道:
“新来的普惠县知县李羽,就是南唐投降的国君,违命侯李羽,他不知怎么的到我们县里来当知县来了,本官想把他弄走。
没想到得罪了他,他找理由报复我雷家,在赌场大杀四方,已经赔了数万两银子了。他赌术太厉害……”
“他提出什么条件?”
“他让我们赔偿他十万两银子,因为他之前赢了五万两,我们没有兑现,另外还叫我儿子在县衙跪上三天三夜,因为我儿子先前让他一路跪到我们雷家来,他这是报复。
昨天谈完我们临走前,我儿子威胁他要打断他的腿,他又补了一个条件,说要我打断我儿子的腿,还要我亲自动手。”
“还真是狂妄。”
团练使鼻孔哼了一声,扭头望向知州,
“谭大人,你有什么高招好好整治一下这姓李的?”
谭知州品了一口茶,慢条斯理说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布好了一个局,明天早上就能把他关到大狱里头去,再用锁囚车押送到京城治罪。
他敢在我们剑州嚣张,不给他点颜色,谁还会把我们看在眼中?”
雷战豪大喜:“多谢知州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当然需要,我把计划跟诸位说一下,大家商议一下细节。”
说着谭知州便把那个计划详细说了,众人都连说妙计。
当天傍晚。
李羽吃完了饭,带着宇文霸出来逛街,县衙旁边有个院子,是给有秀才功名的人在这进一步集中学习,以便参加科举考试的。
此刻已是傍晚,学堂中没什么人。
李羽走进院子看了看,院子一角坐着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卷书有滋有味看着。
见李羽他们在门口张望,只是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并没过来招呼。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跑了出来:“爷爷饭好了,该开饭了。”
那老人这才叹了口气,似乎这书爱不释手。
站起身便要往里走。
李羽见他没搭理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上前去招呼。
他正准备带着宇文霸离开,忽然,他发现学堂门楣之上那块匾额歪了,便对宇文霸说道:
“把匾额弄正,学堂匾额必须要端端正正,不能歪门邪道。”
宇文霸答应,飞身而起,轻巧地将那匾额放正了,这才落了下来。
老头不由很是诧异,眼中满是赏识,走上前躬身一礼:
“阁下可是新来知县李羽李大人?”
李羽心想原来你认识我。明知道上官进来你不来招呼,看来自己这知县在县衙之中还真是没什么身份,连学堂的一个老头都没放在眼中。
李羽点头说道:“我是李羽,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仇,叫仇文会,这是我的孙女我仇小银,多谢大人派人把摆匾额摆正了。”
李羽说道:“没什么,你们慢慢吃饭吧,我走了。”
仇文会犹豫片刻,又追上来对李羽说道:
“李大人,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有牢狱之灾,甚至还可能危及生命,毁坏名誉,他们做事是没有下限的。”
还好,说这话时他压低了声音,还不时四下看看,显然很害怕。
李羽感激的拍了拍他肩膀:“多谢,不过我是不会走的,我真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诡计。”
仇文会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转身进屋去了。
孙女也跟着进去了,还回头瞅了李羽一眼,眼中满含着同情,就好像瞧一个面临绝境的人一般。
李羽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所有官员都要对付自己,除了这位老学究和他的孙女之外。
当然还有那位驿臣。
好人难得啊。
次日一早。
李羽刚洗漱完,正准备带着宇文霸又去赌坊接着大杀四方,就在这时,大队的捕快衙役冲进了驿站,直接冲到李羽的房间,将他团团围住。
领着大票捕快来抓捕的依旧是被李羽打歪了嘴的刁捕头,他狞笑着对你越说道:
“姓李的,你犯事了,跟我们。”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太好,刚刚被抽了一耳光,现在皮子又痒了,又等着挨揍?”
刁捕头面皮抽了抽,冷笑一声说道:“这次可不是来抓你赌博的,而是来抓你杀人的。”
李羽愣了一下,昨天就出去遛了个弯就回来接着睡觉了,自己什么时候出去杀人了?
这当然是对方的陷害。
李羽说道:“我杀什么人了?”
“乔大郎家的媳妇薛氏,你昨晚潜入他家企图强暴于她,薛氏激烈反抗,你将她掐死。
总共五人目睹了凶案现场,知州大人派我来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