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在包里发现有许多张房卡,分别属于不同的房间,不同的酒店。
“看了,我们现在有的忙了。”薛翦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分别放进不同的塑封袋中。
“冯俊,你和孙鞠一起去向周围的人打听打听,看看他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是。”
两人齐声说道。
跨过警戒线,在周围想要去找人问问情况。
可是问来问去,大家都说昨天晚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他们只能去找首先发现尸体的人,问了好几个人才确定发现尸体的是住在这儿不远处的胡二娘。
不过这周围的人提起胡二娘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许鄙夷的神情,特别是妇女说话间根本不想提到这个人。
孙鞠和冯俊好一番打听之后才成功找对了门。
“谁呀?”
“你好,我们是滨江市刑警大队一队的警察,我们想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胡二娘打量着面前的女警察,没有好气的说道:“是我发现的,怎么了?”
“我们想问一下你当时看见尸体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人?”
“你什么意思?是怀疑谁是我杀的吧。”
胡二娘一下子炸了毛,看着孙鞠的目光仿佛这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
孙鞠觉得很莫名其妙,“这位大姐你先冷静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来问……”
“什么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的,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们警察要是想问就换一个人来。”
“嘭!”
门被重重地关上。
孙鞠被气的不行,这好端端的她招谁惹谁了。
“我…”
“鞠姐,要不然你先休息,我去问一下。”
“你去问吧,别到时候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惹得一身骚。”
孙鞠冲着门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冯俊只好再次上前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胡二娘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那个女警察之后才把门拉开。
“说吧,你们警察到底想要问什么?”
“你好,我们想问一下你发现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在他周围看到别的人。”
胡二娘这次去没有作妖,而是乖乖的回答警察提出的问题。
“没看到,我就是出门倒垃圾,走过那个路口的时候就看见她躺在地上,我还以为她是喝醉了,想走过去把人给喊醒,结果一走进就看见她脖子上面那个血窟窿,可把我吓死了。”
胡二娘说到这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警察同志,你说真的是黑猫把人咬死了吗?”
“您说笑了,这和黑猫有什么关系?”
看这小警察不信自己,胡二娘有些急了,“怎么没关系,我跟你说这动物可是很灵的,你对它们好或不好它们心里清楚,我前几天就看见那女的把一只黑猫丢进下水道里,恐怕就是黑猫回来找她复仇。”
“这位大姐,你肯定误会了。”
冯俊觉得和她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准备转身走开,却被叫住。
“你等等。”胡二娘伸手拉住冯俊的胳膊,似乎感觉不错还伸手捏了两把。
“你们不知道吧,这女的其实跟他们公司的好多领导都有一腿的,每天晚上都得三四点才回来,啧啧,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一身酒味。”
胡二娘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吗?”
“你这警察也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出去问问其他人,就在这周围的人都知道。”
胡二娘的话也不是没有线索,按他的话讲,住在周围的人都知道死者每天的凌晨才回家,那么有些人难免会有一些歪心思。
冯俊从胡二娘那儿探听完消息回来就看见孙鞠欲言又止的盯着他。
“鞠姐,怎么了?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孙鞠显得有些难为情,硬着头皮说道:“刚才我过来问了周围的居民,他们说那个女人品行不端。”
冯俊很快回过味来,脸上也有些许尴尬。
“好了,不说这件事儿了,现场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咱们得先回警察局了。”
孙鞠赶紧岔开话题。
一行人带着尸体很快返回警察局。
法医解剖室。
三台解剖台都已经被放上了东西,其中两台是骨骼,第三台则是放上了一具尸体。
不过现在薛琞并没有管那些尸体,而是抱着从口袋里发现的人头。
这个人头保留得十分完整,但面部出现紫色的片状尸斑,两侧眼结膜呈现淤血状,死者死后应该处于平躺且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才能形成这种形式的不会移动的尸斑。
但是这个人头应该经过长时间的冷冻保存,所以没办法确定死亡时间,甚至到现在还有一些暗紫色的血水顺着鼻腔滴下来。
死者面部皱纹很深,在右眼下角有一个很大的肉瘤,牙齿出现部分缺失,泛黄且磨损严重,根据这些特征几乎可以判定死者的年龄在60岁以上。
只不过现在只有头骨没有身上的其他骨骼无法再给出具体的消息,只能通过死者的面部特征在全国信息网上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确切身份。
薛琞的手在死者嘴中不断的翻着,突然在他舌根下发现一些黑色的痕迹。
薛琞找出镊子,抬起死者的舌头,拿出放大镜观察。
这件上面写着几个字:我回来了——曲直。
薛琞赶紧把人头放在一边。
她的心里有一个猜测。
薛琞用同样的方法撬开今天发现的死者的口腔,同样的也在她的舌根下面,找到另外几个字。
薛琞找出工具将死者舌头抬起固定住,拿出相机将上面的文字拍下来。
看着这连成一句话的几个字,这很明显是对警方的挑衅。
薛琞把清洗出来的照片带上来到刑警一队门口。
“薛队长,我有重要发现。”
“什么?”
薛翦正在分析死者平时的行进路线图,希望能在里面找到线索。
“有人在死者的舌头下面刻上了字。”
薛琞把清洗好的照片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