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口失踪案
Chapter 18
安静了几秒, 陆俨再度开口:“虽然现在尸体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检验,结果必须经过DNA比对, 要绝对严谨。可事实上咱们都知道, 这具尸体是霍雍的可能性非常大。”
薛芃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么想。”
陆俨:“在刚才过来之前,我已经让晓梦去做其他工作,海外网站我们没有执法权, 但是将海外论坛上的帖子转发过来的微博是境内的用户, 我们可以进行处罚。只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就算这个账号被注销了, 还会有下一个。就社会治安而言, 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事件。但就我个人而言, 我很好奇Silly talk知道多少, 接下来还会提到什么。”
薛芃很快意会:“你的意思是, 他说多错多, 在这几次连载中,已经暴露了一些特征?”
陆俨:“没错。就用词习惯和文笔上来说,钟钰、陈凌和高家的故事, 以及后面廖云川、霍雍的故事, 都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那么这个人既和钟钰、陈凌有关, 又和曲辛夷、林曾青和茅子苓的事情有关,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到是谁会对这几件扯不上关系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不止如此, 这个人还认识分尸案的凶手, 或者发帖者就是凶手本人。”
“的确, 但我更倾向于认为,他和凶手是两个人。”
薛芃问:“依据呢?”
“这就是我要和你讨论的第一点。”陆俨说:“我也是通过Silly talk的犯罪心理来推断的,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
薛芃听了先是一怔, 随即皱着眉问:“什么叫我比较有经验, 你是指我研究过犯罪心理,还是说我有犯罪潜质?”
陆俨轻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过去曾经找顾瑶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也许你会更了解。”
薛芃横了他一眼,隔了几秒才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Silly talk在描述廖云川和霍雍的故事时,语气、用词和前面写到钟钰的故事都差不多,起码我阅读下来是比较客观的,说明这个人对廖云川、霍雍没有特别强烈的仇恨意识。如果Silly talk真的恨霍雍恨到要分尸才能解气的地步,又怎么可能在文字上做到客观、理智?”
陆俨接着说:“还有,Silly talk在字里行间总给我一种很喜欢卖弄、炫耀的感觉,有时候甚至像是一种俯视者的姿态。可他既不是上帝,也不是决裁者,这种要迈过法律讨伐他人的底气是从何而来?我想他一定对此有着很坚定的‘信念’,认定有些人是以现在的司法制度很难抓到的,不如动用私刑。”
薛芃听着陆俨的分析,很快在脑海中浮现出一点人物画像的轮廓,比如高智商、自负、爱炫耀等等。
薛芃说:“如果Silly talk和分尸案凶手是两个人,那么这个案子里最少还要有第三个人,甚至更多。要绑架霍雍,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她一定需要帮手。还有她用的工具和药水,外面很难买到,只有医院才有供货渠道。这个凶手要么就是有渠道直接跟供货商拿货,要么就是从医院里带出来,但是后者的目标太大,很容易会被发现,除非她就是负责进货和库存管理的。可是凶手又有专业的临床医学知识,怎么可能去管理仓库?”
陆俨:“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薛芃一顿,很快问道:“难道你猜到是谁了?”
陆俨抿了抿嘴唇,就靠坐在办公桌的桌沿,低声说:“我没有十足把握,但是我心里的凶手画像,所有特质都指向一个人,一个已经失踪两年的女人。”
薛芃当即愣住。
失踪两年的女人?
薛芃:“你是怀疑……茅子苓?”
当薛芃说出这个名字时,背脊上也缓缓升起一阵战栗。
她的第一反应很想否定,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和荒唐,可是这种感觉还没有坐实,很快就从心底生出另外一种感觉。
那感觉告诉她,就是茅子苓。
思及此,薛芃问:“你的依据呢?”
直到陆俨说:“现在我这里有两种假设可能性都比较高,咱们先说第一种。现在我假设,凶手和霍雍无仇无怨,纯粹只是自信心膨胀,自以为是救赎主,变态、疯狂,还有动手能力,她想用事实来证明,这世间有另外一种‘正义’存在,所以挑选下手的对象,也是犯下过罪行却没有被法律制裁的人。”
听到陆俨的描述,薛芃下意识想到了一部系列电影,叫《电锯惊魂》。
可是她转念再一想,很快将这种假设推翻,说:“这种人是有极小概率会存在的,但有几点很奇怪。为什么对于霍雍、廖云川有这么大的差别对待,一个是分尸,另一个只是以‘强|奸罪’去陷害?为什么不把两人都分尸?”
陆俨没有立刻接话,很快顺着薛芃的疑问去思考。
薛芃刚好指出了这里面的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区别对待”。
对付廖云川可谓煞费苦心,前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曲辛夷接近廖云川,到得到廖云川的信任,一次次发生关系,直到后来廖云川终于走进曲辛夷的家,走进那个为他量身订造的圈套。
这样的手法很迂回,却也很严谨,只要没有证据说明曲辛夷是全程自愿的,廖云川就逃不掉“强|奸罪”。
这也是一场非常高明的法律游戏。
但是对付霍雍的手法却十分简单粗暴,从绑架到分尸,不仅让网友们为如何处刑提供意见,还将抛尸地点放到网上,让广大网友参与进来。
整个过程,唯一能从中得到快感的可能就只有凶手本人了。
凶手是在“娱乐”,也是在泄愤,而这个愤怒来源,一点都不像是看不过霍雍逃脱法律制裁那么简单。
陆俨轻叹了口气,抬眼时说道:“在背后帮助曲辛夷设计廖云川的人,和杀害霍雍的凶手,应该也不是同一个人。”
无论是从犯罪心理还是犯罪动机、手法、倾向性,无论哪个角度去看,差异都太大了。
对付廖云川,幕后主使者耐心十足。
对付霍雍,凶手却十分着急。
薛芃点了下头,遂轻声问:“你的另外一个假设,就是茅子苓。”
陆俨抿紧了嘴唇:“嗯。”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沉默。
四目相交时,薛芃望见了陆俨眼底,那里一片漆黑,却有暗涌浮动。
薛芃吸了口气,率先开口:“茅子苓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失踪之前是医生。”
陆俨:“现在我们对茅子苓的了解还不够深,明天我会让人去她工作和学习过的地方进行调查,还有她原来在立心的记录。如果她用刀的手法和凶手一样高超,她的疑点就更大了。因为就目前为止,连环奸杀案里的其他受害人,她们的直系亲属和朋友都没有从医的记录。”
薛芃再次点头:“我明天也会跟历城方面联系,问他们要茅子苓失踪案件调查的报告副本。不过有几个地方我不懂。”
陆俨:“什么?”
薛芃:“如果真是她,她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要躲在暗处伺机行动,为什么失踪两年才动手,这两年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那这只能问她本人了。”陆俨说:“比起这个,有另外一件事我也在心里打了问号。”
薛芃刚要问,只是话到了嘴边,她已经想到了答案:“刚才尸检的时候,你几乎没说几句话——你对季法医有疑虑。”
陆俨扯了下唇角:“也许是我多心,但我还想再观察一下他。要是最终证明是我想多了,那以后倒是可以放心和他合作。所以明天去仓库的取证工作,我想法医这边还是让他跟进。你也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出现场。”
薛芃:“嗯,我明白。”
陆俨淡淡笑了下,很快转身离开。
薛芃就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
尸检的时候,她全程都在场,再给尸体拍照的空档,也会注意季冬允的眼神和说话语气。
他们合作的次数多了,她对他是有些了解的。
尤其是在季冬允说出那句“这手法,绝对专业”的时候,她不仅听出来他声音里的惊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还有一点迟疑。
但是这些情绪转变得非常快,可以说是稍纵即逝,令她几乎以为自己时产生幻觉了。
她当时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才说了后来那两句话。
一句是:“也许是同行。”
另一句是:“依你看,这个人是男性还是女性?”
她就是想看看季冬允的反应。
因为在抛尸现场提取脚印的时候,季冬允并没有立刻到场,所以他应该不知道他们找到的脚印是属于女人的鞋码,在三十七到三十八之间。
自然,也不排除季冬允这一路过来,透过微弱的光线扫到过地上的脚印,大约知道是个女人。
不过就在她抛出那两句话之后,季冬允没有否定掉女性和同行的推断,甚至还在后面陆俨来之后,非常客观的作出分析,没有丝毫隐瞒。
想到这里,薛芃闭上眼,撑着头叹了口气。
从她心里上说,她是希望季冬允秉公办理的。
如果凶手真是茅子苓,季冬允一定是第一个发现且确定这一点的人,他们一起上的医科大学,同一年从医,又是男女朋友,茅子苓的医术如何,用刀如何,季冬允必然最有机会知道。
而且就像是在尸检中的分析一样,分尸手法往往能反映出凶手的性格、职业、脾气等等,通过这些就能做出一点人物画像。
想必在那个过程里,季冬允脑海中的画像已经很清晰了。
……
凌晨两点半,仍在办公室办公的韩故,手机上进来一通电话。
韩故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季冬允。
安静了几秒,韩故并没有触碰手机,而是眯着眼,琢磨着这通电话的来意。
这个时间直接打电话过来,而不是用其他联系方式,看来这件事真的很急,急的季冬允都顾不上避嫌了。
韩故垂下眼,又等了几秒,见电话还是没有挂断,便将手机拿起来,按下通话键。
“季法医,以你我的身份,不适合这样私下联系。”韩故提醒道。
“少废话。”季冬允口吻很淡,也很冷,说话也十分不客气,“你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别装蒜了。”
韩故笑了下,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刚下过一场大雨,这会儿还有点毛毛雨。
韩故不咸不淡的搪塞:“我还真不知道,欢迎告知。”
几秒的沉默,季冬允没接话。
可韩故却在手机里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应该是正在调整情绪。
等季冬允再开口,说了这样一句:“你上次给我的资料,我已经递交刑侦支队了。”
韩故唇角的笑意瞬间凝固,随即皱起眉头,吐出一句:“你特么有病?”
“没你严重。”季冬允反唇相讥。
又是几秒的沉默。
这回深呼吸的是韩故,他抬手揉着眉心,快速思考着季冬允这么做的用意,以及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然后,韩故说:“是你要找茅子苓,我只是好心帮你的忙。”
事实上,韩故心里也很清楚,季冬允并没有告诉警方资料是谁提供的,否则刑侦支队早就请他去喝茶了。
季冬允:“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是有求于我,所以用茅子苓的资料作为交换,希望我念在这件事上帮助你们。但现在我已经把资料上交了,你没有要挟我的筹码了。”
听到这话,韩故笑了:“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季冬允终于问出口:“子苓在哪儿?”
韩故没有丝毫迟疑:“我怎么会知道。”
季冬允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儿,帮我带句话——回头是岸。”
话落,电话便切断了。
韩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声冷笑,随即坐回到桌边,用笔记本登录微博。
他随意刷了几下,就看到这样两条热搜:
——H少真被分X了!
——案发现场打卡!
点开热搜一看,原来江城竟然有这么多年轻人大半夜不睡觉,组队跑到南区废弃工厂和村落附近寻找霍雍尸体的。
当然大部分人都无功而返,只在自己找到的地方拍照一张,上传微博留念,并配上几句话表示遗憾。
还有少数人已经找到抛尸地点附近,却碍于四周被警察拉了封锁线而无法靠近,只能在封锁线外拍照和拍视频,通过微博告诉广大网友,这里有好多警察,别过来了,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都洗洗睡吧。
……
同一时间,坐在刑侦支队办公室的陆俨,也刷到了同样两条热搜。
热搜里有网友拍到了警察的封锁线,下面引起了热烈讨论。
有的人表示很惊讶,说没想到Silly talk发的文竟然是真的,卧槽,卧槽,感觉自己目睹了一场案件“直播”,太惊悚了,要做噩梦了!
有的人在唏嘘,还有点放马后炮的意思,说我们都是侩子手和帮凶,这里每一个人都逃不了干系,H少是怎么死的,他的死法有很多人都给了意见。
下面有人回复说:“我可没给意见,别扯‘每一个人’。”
又有人回复说:“没给意见但也没阻止啊,也是帮凶。”
很快底下就吵起来了。
还有人说,这就是人性啊,趋利避害,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旦事情闹大了,又一个个急忙摘清关系。
下面很快就有人喷:“跑这里甩什么片汤话,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
还有人回复说:“我觉得这个凶手挺懂人性的,他知道拉这么多人一起下水,还能制造出这么大动静。”
不会儿,又有人在微博上说,去搜了一下Silly talk转载过来的文章,发现那个微博账号已经被封了,问有谁存图了,来晚一步,想看看都说了啥。
下面有人劝:“兄弟,洗洗睡吧,别惹一身腥。”
还有人说:“翻|墙去境外看吧,只要那个网站上的帖子还在,你会翻|墙,注册个账号就能看见。”
接着又有人回复:“千万别,使用VPN是违法的,抓到了就傻逼了,而且现在风头这么紧,夹紧尾巴做人吧!”
快速刷到这里,陆俨揉了揉额头,将微博关掉,叹了口气。
这些网友的猎奇心理已经被成功的勾了起来,他们不仅好奇,也是在寻求故事真相。
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听到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我们看见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这句话是陆俨上学时,偶然在一枚书签上看到的话,也与他当时心里的想法很吻合。
后来做了警察,他也在时刻提醒自己,无论是禁毒的事,钟隶失踪的事,还是刑侦的事,都不要只在乎“真相”如何,因为当这个想法产生时,就已经走入误区。
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每一个视角,自然也就拼凑不出来所谓的真相,最终找到的也是片面的。
既要破案,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只有在这些迷雾中找到证据,才能被法律认定。
……
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薛芃拿着洗漱包在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喝了小半杯咖啡,便往楼下的食堂走。
忙活了大半宿,到了三点钟她才闭上眼睡了几个小时。
只是身体虽然在休息,精神却没有。
白天接收到太多的讯息,事情繁杂且刺激,这些东西都会在睡眠的时候进行整理,归纳好,有的会存进记忆,有的会留在潜意识,需要的时候再调出来。
薛芃到现在脑子里都是轰轰的,又疲又倦,可她知道自己需要热量补充,需要多吃东西,才能有体力出现场。
薛芃慢吞吞的走进食堂,刚掀开帘子,一抬眼,就看到站在打饭窗口前的身影,正是陆俨。
昨天陆俨不用加班,但是以他的工作态度,出完现场肯定不会回家睡觉,多半就在办公室熬了一宿。
薛芃站到陆俨身后,问:“你也熬夜了?”
陆俨刚接过餐盘,遂诧异的转头:“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出来吃早餐。”
正说到这,食堂负责打饭的大爷又递过来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几个一次性餐盒,是打包好的另外一份早餐。
薛芃见了,问:“给我的?”
“嗯。既然你都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两人很快找了张桌子坐下,薛芃还没有完全醒困,坐下后发了会儿呆,等陆俨拿着餐具折回,在她额头前方打了个响指。
薛芃抬眼,对上陆俨的浅笑:“你倒是挺精神的。”
陆俨坐下说:“我睡了几个小时。”
薛芃接过餐具,打开盖子,喝了口粥,却有点食不知味:“我也睡了几个小时,但还是困。”
陆俨:“你一向最能熬夜,是出名的野猫子,连你都说困,看来身体还是没养好。”
薛芃没接茬儿,她知道陆俨指的是什么。
她又吃了口咸菜,咬了口包子,等咽下去才说:“别光吃,我跟你聊聊案子吧,聊完了我就醒了。”
陆俨一阵好笑:“好,你要怎么聊?”
薛芃想了下,说:“一会儿你就能见到我们发过去的报告,死者身份已经证实了,无论是DNA鉴定室的比对,还是我这里的指纹比对,都和霍雍的完全吻合。哦,不过在霍雍耳朵上找到的那组指纹,我也比对过,不是霍雍的。但是指纹库里也没有记录。”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霍雍的耳朵是最先寄过来的,留有一组指纹,当时他们都怀疑是霍雍的,因为凶手不至于这么大意,可现在又说不是霍雍的。
陆俨皱了下眉,问:“还有呢?”
薛芃:“还有,季法医那边也检查过尸体睾|丸的两条缝合线,时间推断一条超过十年,另一条可能有十几、二十年。也就是说,霍雍经历过两次睾|丸摘除手术,至于原因不得而知,需要你们去查了。”
薛芃思路也渐渐活了,人也没那么困了,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然后又道:“你昨天说你怀疑茅子苓,我后来仔细想过。霍雍做了这种手术,就和那个帖子里说的一样不能人道,按理说就算那些奸杀案他无法直接参与。但如果他参与策划,甚至干了一些更变态的事,才有可能引起这么大的仇恨。”
说到这,薛芃忽然想起一茬儿:“你还记不记得帖子里提到的霍雍背景,说他生母不详,在五岁以前都是私生子身份,后来才被接回到霍家,他生母是谁,去了哪里无人知道。再结合霍雍第一次做摘除手术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在那个时候。要么就是因为生病,要么就是因为受伤,如果是后者,那很有可能和他生母疏忽照顾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霍雍就会在心理上对生母产生怨恨,这种怨恨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心态越来越扭曲,也会发生质变。
而霍雍组织、策划的那些“狂欢派对”,导致其中一些参与女性身亡,这说明派对里“活动”的内容强度很大,不乏变态行径。
这也直接反应了霍雍仇视女性的心理。
而一个成年男子并不会无缘无故的仇视女性,追根溯源,基本上都和童年有关,尤其会关系到生母、养母身上。
陆俨说:“霍雍的成长背景,再去问霍家人不会有任何收获,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也许能得知一二。”
薛芃:“是谁,韩故?”
陆俨笑着摇头,吐出一个名字:“顾瑶。”
薛芃一怔,但她很快就回想起来,顾瑶的确提过一件事,就是霍廷耀曾经有意让霍雍跟她做心理咨询,希望能帮助霍雍平复心态,但是顾瑶拒绝了。
陆俨说:“虽然顾瑶没有帮霍雍做过心理辅导,但我相信她对霍雍的背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她现在不是心理咨询师,问她会更直接。”
薛芃轻点了下头,许久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顿早餐吃完,薛芃双眼盯着餐盒发直,半晌才说:“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昨天在解剖台上看到他的尸体,我也有点无法接受。”
说到这,薛芃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陆俨,又道:“我也想问凶手一句,到底何仇何怨。”
陆俨望着她的眼睛,低声回道:“我却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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