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婆’,让苏千辞的心颤了颤。
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帝都这位宛如神祗一般,辈分又高得吓人的男人会要求她做他老婆。
她一直都喊他三叔的……
虽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也没真正将他当成长辈一样看待,但他辈分比她这是事实。
“三,三叔,能不能换个身份啊?你可以认我做你侄女?再不济,妹妹也行啊,这老婆似乎有些难当,我怕我胜任不了。”
三爷埋首在她耳边,来回蹭了几下后,渐渐起了反应。
苏千辞也感受到了,身体一下子崩得笔直,喉咙涌动,狠狠咽了口唾沫。
她似乎触碰到了他的……
好羞,好涩,好刺激。
男人都是这样的么?随时随地就可以……
傅北遇似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掠夺,压低声音道:“侄女?妹妹?你认为一个正常男人会对自己的侄女跟妹妹动歪心思么?女人,你别逃避,你也别怀疑,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冲动,起反应。”
苏千辞揪紧了他的衣领,只觉脑袋一片晕眩,整个人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摸不着北。
她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索性不开口了。
如果之前她还怀疑这男人对她的用心,此时她一点都不怀疑了。
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三爷这样冷静自持禁欲薄性的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是不会对对方产生掠夺心思的。
相反,如果真的起了反应,证明入了他的眼。
她入了帝都傅三爷的眼么?
呵,真是荣幸。
同样也是灾难。
别忘了,这男人可是她们的长辈,觊觎长辈,是要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抛去这个不说,单单这男人在国际上的倾慕者就有无数个,哪一位不是名门淑媛世家千金?
她要是拐走了她们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是要被所有女人恨上的。
“三叔,我……”
傅三爷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将拒绝的话说出来,直接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唇。
嗯,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能上瘾,有毒,一旦染上了,就不想忘记,不想再舍弃了。
温柔乡英雄冢,大概说的就是这个了,他愿沉醉在她的美好里,永远也不清醒。
“……”
…
傅老太太没有去现场观看比赛,可得知秦茹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上面直接钦点了蜗居大神为本届冠军,而蜗居又是苏千辞后,整个人气傻了。
她动怒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耗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下赌注,又是启动傅氏法务部打官司,只为整垮苏千辞。
可结果告诉她,那所谓的抄袭狗跟被抄袭的蜗居大神是同一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白忙活了,能不气炸么?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更何况心高气傲的老太太。
据说老太太一次性砸了数十件珍贵古玩,价值数千万,把站在四周的女佣都心疼坏了。
新闻媒体大肆报答苏千辞就是蜗居大神的消息,一时间,举世震惊。
国际上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苏千辞是谁,但提起蜗居大神,那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而苏千辞的名字与蜗居大神紧紧关联在一块儿,伴随着蜗居大神的神秘面纱被揭开,苏千辞这个名字也迅速红遍了大江南北。
毕竟她们是同一人。
…
医院。
秦茹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睁眼的瞬间,所有记忆全都涌上了脑海,她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做了一场梦。
梦见苏千辞就是蜗居大神。
是不是很可笑?
那臭名昭著的女人,还天生不详,为世人所不容,怎么可能是蜗居大神?她师祖又怎么可能收那么个垃圾为徒。
“茹茹,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耳畔传来顾盼的声音,秦茹下意识偏头,目光落在顾盼身上。
“师父,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
不等她说完,顾盼直接开口打断了她,“你做的不是梦,是事实,半个小时前我跟你师祖打了电话,从他口中得到了证实,苏千辞就是蜗居大神,也就是你的小师叔,
茹茹,你面对现实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那个女人就是你师祖的关门弟子,她的辈分比你高,所以不要去得罪她了,否则她给你安一个不尊长辈的罪名,到时连我都保不住你,
毕竟我这小师妹深受师父的器重,要不是她无心于权势,我想你师祖很有可能会将掌门之位传给她,至于我……还真就没我什么事了。”
秦茹的脸色狠狠苍白了下去,死死咬着唇瓣,面容逐渐扭曲。
她从这老女人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这女人没打算给她撑腰,不过转念想一想,这女人说的也对。
玄老头很看重蜗居,如果不是蜗居淡泊名利,无欲无求,这代掌门之位,还真就不会落入她手里,这老女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不过这样倒是让她有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计策。
如果制造点什么误会,让这女人误认为玄老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苏千辞那贱人,不知这女人会不会原地爆炸,会不会暴起,与苏千辞彻底反目成仇。
最简单的离间计,如果用的好,这女人就能成为她的一粒棋子,狠狠捅向苏千辞。
“我知道了,可是师父,我之前跟苏千辞……跟小师叔打了赌,承诺如果我输了,就自己滚出帝都,我不想离开,我还要嫁进傅家么,您也知道,我如果嫁给了傅三爷,就等于有了强有力的靠山,到时候也能帮您不少忙。”
顾盼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吧,你小师叔是长辈,不会咄咄逼人的,你就脸皮厚一些,强留在帝都,她应该也不会出面赶你出去的。”
秦茹缓缓握紧了拳头。
忍。
她必须得忍。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傅家那老太婆一定对我很不满意了,没有她的扶持,我该怎么嫁进傅家?”
顾盼陷入了沉思之中,默了片刻后,试着道:“听说傅二爷已经病入膏肓了?想办法治好他。”
“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