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啊!!
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那行,以后我就叫你大叔了,从今天开始,我来做你的护工,像什么端茶倒水擦身体,我全包了。”
傅北岭轻咳了两声,失笑道:“你是苏千辞的徒弟吧,看起来也二十出头的姑娘了,不知道男女之防么?”
小丫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脑子里没那概念,再说了,我是医生,你是病患,什么男女之防,没那么多酸讲究。”
这时,苏千辞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室内的气氛有些怪异,冷睨了徒弟一眼,阴嗖嗖地道:“二爷是长辈,别调戏他。”
“……”
果然,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
苏千辞走到床边,将托盘塞进了凤九怀里,轻飘飘地道:“给他注射进去,等会应该会出汗,出了汗之后……”
“给他擦。”小丫头接过了话锋,有些无语道:“师父,你用得着说这么清楚么?我又不傻,这么简单的事儿,难道还办不好啊?”
“得,那他交给你了,我去实验室修复人工心脏,过两天就动手术。”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傅北岭不禁失笑道:“苏小姐,你还真放得下心,让她一个小姑娘伺候我这个大男人,你就不怕我欺负她么?”
苏千辞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一个无欲无求,一个懵懂无知,两人相差十八岁,你们要是真的能擦出火花,我就两个字:呵呵!”
“……”
小九冷哼了两声,嘀咕道:“看不起谁呢,不就一个病美人嘛,看我搞不搞得定他。”
…
从病房出来,见傅三爷倚靠在门口,苏千辞有些无语道:“傅家老宅在办丧事呢,你好歹回去蹲会啊。”
“人又没死,蹲什么?”
“……”
得!
她说不过他!
“我去实验室,你要是无聊,就玩蛋去吧。”
傅北遇勾唇一笑,凑到她耳边道:“我自己玩没意思,你玩才刺激。”
“……”
这贱男人,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跑火车?
“真有事儿,人工心脏已经送过来了,我得去修复。”
“不急。”傅三爷伸手拉住她,正色道:“苏颜买凶杀你。”
啥?
买凶杀她?
苏千辞不禁乐了。
“老娘可是国际第一女杀手,这几年来只有我杀别人的份,还没听说有人敢将刀口对准我,她请的是什么杀手?”
傅北遇的目光一下怪异了起来,嘴角好像都在轻轻抽搐着。
“j组织华夏分部的杀手,你的同僚。”
苏千辞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噗’地一声,直接喷笑。
“他们只知道我在组织的代号,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他们过来,我拿出令牌能直接让他们傻眼,别说,还挺好玩的。”
三爷不禁失笑。
这世上也只有这女人在听说国际第一组织派杀手来追杀她之后,仍旧能保持淡定,还敢出言调侃两句的。
“女人,你飘了。”
苏千辞哼哼了两声,“我有那个资本飘,苏颜……呵,我还没杀她呢,她居然反过头打我的主意了,很好,再送她一个大坑,到时候一块儿清算。”
傅北遇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她美眸里透着自信的光,心思一片柔软。
这个女人,真是光芒万丈,所以他栽在她手里是必然的。
“苏千辞……”
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然后附身吻了下去。
苏千辞挣扎了两下,无果,只能放弃。
不让他吻尽兴,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
j组织分部。
书房内。
苏烨正靠坐在沙发内接电话。
“先生,已经查清楚了,明家二少爷曾被明氏的几个合作商给糟蹋了,后来心理出了问题,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治疗。”
‘被几个合作商给糟蹋了’
他是男人,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
六年前的明朗才多大?
十四岁!!
那么小的孩子,就经历了那种非人的折磨,没有死,已是上苍垂怜了。
难怪明晨那么恨他,难怪她说明朗毁了,真相竟是这样。
原来她们姐弟当年还经历了那样非人的折磨。
“先生,我们还查到了一件事,您想听么?”
苏烨猛地握紧了手机,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直觉告诉他,即将到来的真相能狠狠撕碎他的意志。
“说吧。”
“明家大小姐被囚禁的那段时间,曾堕过胎,四个多月的身孕,胎儿已经成型了,也不知是遭了那几个合作商的侵犯导致流产的,
还是出了别的什么意外流产的,有人刻意抹除了那段过往,我们只查到她被囚禁前身怀有孕,而被囚禁后胎儿流了。”
苏烨猛地闭上了双眼,身体在剧烈颤抖着,脑袋里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响声。
‘四个多月的身孕,胎儿已经成型了’
这一个个字眼,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戳着他的心,将他的五脏六腑扎得血肉模糊。
不错,他们曾结合过。
可他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啊,措施也做得十分到位,就怕留下隐患,最后徒添羁绊。
她为何会怀孕?
她是怎么怀孕的?
她怎么可能会有四个多月的身孕?
按照时间来算,那确实是他的种,因为她是在他离开四个月后被囚禁的。
如果她当年怀的真是他的骨肉,后面又被几个要债的合作商玩弄至胎儿流产,那他们之间何止是有血海深仇?
那样的恨,恐怕冰川枯竭都化不了。
明家是他弄破产的,而且他还让明氏欠了一大笔外债。
可明氏旗下那么多不动产去哪儿了?
他们明明可以变卖那些不动产还债啊。
为何最后外债逼死了明氏夫妇,还让明氏姐弟沦为了那群合作商的玩物?
“先生,还需要属下查些什么么?”
耳边传来下属的询问声,拉回了苏烨飘忽的思绪。
他试着蠕动薄唇,可嗓子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沉默了良久后,他才从那种诡异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查,把当年我离开后的事全都调查清楚,一件也别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