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发现他对苏千辞的感情与日俱增。
他不想放手,更不想喊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声‘三婶’,那样的身份转变实在太操蛋了。
“三,三叔,那可是您的侄媳妇,您为了得到她,居然伪造亲子鉴定,您就不怕傅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后托梦来教训你么?”
傅北遇微微眯起了双眼,眸中有怒火在流转。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敢质疑我这个长辈说的话了?你是想要我动家法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么?”
傅云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给震慑住了,双腿一软,重新跌回了沙发内。
“三,三叔,我求求您,放过我未婚妻吧,我们两还有几个可爱的儿子,你想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盯着她?你们两真的不能在一块,否则会捅破天的。”
三爷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眉道:“我有很多种方式证明那几个小子不是你的种,但我没用那种强势的手段,就是想为你保留一点脸面,如果你不肯相信,那就别怪我不顾叔侄情分了。”
“可,可当年丢的明明是我的种,他们怎么可能是你儿子?”
傅北遇冷幽幽地看着他,淡声道:“苏千辞怀孕,不是自己弄的,而是苏颜害的,你认为苏颜会盗你的种给她注射么?当时她可是一心想要嫁给你做傅氏的主母,她若偷你的种给苏千辞种下,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
傅云深像是撤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虚软无力地瘫在沙发内,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嘴里还不断地在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太荒唐了,简直太荒唐了,我的儿子,突然变成了堂弟,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么?”
傅三爷没说半句安慰的话,踱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记住,她是你的三婶,是你长辈,以后对她敬而远之,别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将会是傅家第一个死在家法下的子孙。”
傅云深想理论,可又怕得很。
三叔的手段,他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真的能用家法弄死他。
苏千辞,这就是你不肯接受我的原因么?
原来你早就攀附上了我三叔。
贱人……
既然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想要我喊你一声三婶?
呵,那我就只能亲手了结了你。
三爷走出书房后,偏头对立在门口的阿琛道:“派人监视他,别让他靠近苏千辞,如果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立马向我汇报。”
“是。”
…
病房内。
傅二爷用了苏千辞特制的药,伤口恢复得很快,短短几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苏千辞从外面走进来,边走边道:“二叔,伤口还没完全长好,不能长时间站立,走几步后记得回去躺着,不然伤口裂开,心脏从身体里掉出来就不好了。”
她说得恐怖,换做别人,或许会吓到,可傅二爷只是轻轻一笑。
“多谢提醒,我有分寸的,如今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傅家老宅休养了么?”
苏千辞眼角余光捕捉到小徒弟投来的哀求目光,心中不禁一叹。
情之一字,果然累人。
她一直以为小九还是个丫头,如今回头一看,她也二十出头了,正是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
她不反对她去追求异性,可傅二爷辈分高,年纪也大,他们之间的鸿沟实在太大。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所在,最重要的还是凤家是否会同意。
凤家啊,全球最古老的四大家族之一,盘踞在欧洲数个世纪,势力遍布全球。
凤九作为嫡系传人,家族会允许她这般胡闹么?
默了片刻后,苏千辞终是顺了她的意,颔首道:“还不行,一来,心脏没有完全与你血肉之躯融合,二来,三天后我还得仰仗二叔陪我演出戏,所以您暂时还不能现身。”
傅二爷忍不住抚了扶额,叹道:“也罢,我是病患,你是医生,我听你的便是,只不过……苏小姐也得管好自己的徒弟,别让她一脚踏进来,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苏千辞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如果凤九想得开,那她劝不劝都无所谓。
若她想不开,那她劝再多也没用。
“傅二叔,跟我去趟CT室吧,我观察一下您的心脏情况。”
“好,麻烦你了。”
凤九朝苏千辞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娇俏的笑。
苏千辞无奈摇头。
这丫头怕是真的栽进去了。
…
翌日上午。
临时举办的选拔赛在帝都会展中心举行。
犹豫周萌跟白梦都是违规被取消了资格,所以两人都不能继续参赛。
这次报名的二十人,没几个是有名气的,大多默默无闻。
至于苏千辞,大家直接将她踢出局了。
她参赛,不就是想恶心白梦么?
若真的能赢比赛,她早就参赛了,何至于等到自己的好闺蜜夺冠后举报,搞死她之后再报名。
上午九点,会场内外就人山人海了。
百分之九十的人是冲着苏千辞而来的。
毕竟她出卖了好姐妹,害得自己的闺蜜身败名裂,大家都想来骂骂她,踩踩她,看看白梦准备了什么样的招式来跟她撕逼。
苏千辞戴着鸭舌帽,框着一副大墨镜,原本是可以混过门口的记者走进会场的。
结果……
“苏千辞,你这是做贼心虚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么?”
白梦特意等在门口,就是想将苏千辞堵住,让群众跟记者围攻她。
她这话字出口,四周立马沸腾了。
“苏千辞?人呢?她人呢?”
“对对对,我怎么没看到她?她在哪儿?”
白梦冷冷一笑,伸手一指台阶下的女人,轻飘飘的道:“那个穿着天蓝色休闲服,戴着帽子跟墨镜的就是苏千辞。”
离台阶比较近的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真是苏千辞。”
“对对对,一定是她没有错。”
“还真是蒙得密不透风,怎么,做贼心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