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董事长夫人,其他分公司都没人参赛,就幸福地产的总建筑师谢岚跟建筑师明晨报了名,再加上一个苏千辞,共三人。”
祁夫人冷冷一笑,眼中有精光闪过,“谢岚可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又是公司一手提拔出来的总建筑师,专业技能过硬,我就不信一个从小被家族扔去乡下荒废了学业的灾星能赢得了高校毕业的尖子生。”
大堂经理听罢,连忙附和道:“是是是,您说得对,全公司都押谢总建筑师赢,没一人看好苏家那废物,您就放心吧。”
祁夫人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将谢岚叫过来,我有几句话嘱咐她。”
“这……”大堂经理有些为难,“谢小姐被苏千辞给烫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祁夫人豁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女人这么嚣张么?谢岚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竟然敢以下犯上?”
大堂经理没说话。
祁韵在一旁跺脚道:“妈咪,有三哥给那扫把星撑腰,您认为她干不出来么?要我说,再过一段时间她该去祁氏总部闹腾了。”
“她敢。”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三哥护着她,她就能在帝都横行无忌。”
祁夫人狠狠一咬牙,“去医院,见谢岚,我要帮她取得比赛的胜利。”
…
傅家老宅。
医疗室里聚满了人。
傅老太太一脸焦急地站在走廊上,听着里面的仪器不断发出‘滴滴’的刺耳声音。
“菩萨保佑,祈祷我儿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哪怕让我立刻死去都行,就留下我儿一条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吧。”
半个小时前,傅北岭的旧疾复发,病况来势汹汹,心脏曾一度骤停,危在旦夕。
傅家立马启动了医疗团队,可整整抢救了半个小时,仍旧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祖母,您别这么说,用您的命换二叔的命,即使我们都不会同意,更别提二叔了。”
开口的是傅晨曦,她紧紧抱着老太太的胳膊,清澈的眸子里氤氲出了层层水光。
二叔的病,一直都是笼罩在傅家人头上最大的阴影。
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没有哪个医生敢动手给他治疗。
因为在他心脏的动脉处长了一颗瘤子。
想要让二叔活下来,就必须将那瘤子给割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敢下这个刀。
那瘤子长的地方是心脏动脉处啊,一刀下去,就直接爆了整个心脏,绝无生还的可能。
哪怕是任梁,那个享誉国际的著名外科医生,也没有任何把握取出二叔心脏上的那颗瘤子。
‘叮’
急症室的门打开,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就是任梁。
傅北遇的专属医生,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医生天才。
只不过……他攻克了傅北岭的病情数年,仍旧没有半丝进展。
“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他救回来了没?”
任梁伸手抚了抚有些酸胀的眉心,目光落在了傅北遇身上,见他点头,于是直言道:“三个月,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他心脏上的瘤子不断变大,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要么开刀取瘤,要么准备后事。”
傅老太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傅北遇见状,伸手扶住了她,抬眸看着任梁,蹙眉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你如果亲自主刀的话,成功率有多少?”
任梁的脸上划过一抹郁色,叹道:“不足百分之一,所以你们别指望我了。”
傅老太太一把扣住任梁的胳膊,急声道:“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任梁,国内没有比你更优秀的外科专家了,你如果都束手无策,那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病死在床上了。”
任梁微微颔首,轻飘飘地道:“抱歉,我无能为力,对了,我听说时初这几年受了高人指点,医术突飞猛进,要不你们联系他,让他过来瞧瞧。”
时初?
傅北遇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得了哪个高人的指点?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家伙这几个月一直跟苏千辞待在乡下吧,难道是得了苏千辞的教导?
那女人是神医妙手?
不能吧!!
她有那么牛逼?
老太太一把扣住他的胳膊,急声但:“北遇,你去联系一下时家少爷吧,请他过来给你二哥瞧瞧。”
傅北遇轻嗯了一声,踱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问:“苏千辞现在在哪儿?”
“回三爷,苏大小姐去幸福地产上班了吧。”
“备车,去找她。”
“……”
…
苏千辞收到了时初发来的消息,约她去对面的咖啡厅脸面。
她没多想,跟主管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办公大楼。
咖啡厅。
二楼包间。
苏千辞推门而入。
她的嗅觉很灵敏,闻到里面一股熟悉的气息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又是傅三爷!
怕了怕了,她真的怕那男人了。
现在她躲他,就想老鼠躲猫似的。
“苏小姐,三爷在里面侯着您,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之前,我们不能放您离开。”
苏千辞看着挡在门口的两条狗,不禁气笑了。
她在外面的世界浪得飞起,一来帝都,就处处受这位傅三爷的压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还需恶人磨么?
如果能使用招式,她不介意将他们全部都撂趴下。
关键是她不能这么干!!!
只要她稍微露出破绽,室内那位爷就会立马看出端倪。
默了片刻后,她还是乖乖折返回了包间。
刚走到房间中央,一股劲风从侧面的屏风处袭来。
她无所畏惧。
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揍她。
傅三爷的拳头在离她后脑勺不足一公分的位置停顿了。
“果然是不知者不畏,这世上但凡是懂我拳头的,没几个敢这么无所畏惧的站在原地。”
苏千辞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道:“三爷,又有何指教啊?”
傅三爷猛地伸手,将她圈入了自己怀里。
苏千辞下意识想要挣扎。
傅三爷低喝道:“别动,不然我又扒你肩膀的衣服。”
“扒就扒,我又不心虚,怕什么?”
傅三爷勾唇一笑,爪子解开她身前的衣扣。
见她胸口上没绑绷带,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不禁扬了扬眉,“用的药挺不错嘛,任梁研发出来的药物估计都比不上你的,苏小姐也懂医不成?”
苏千辞有些懵。
不是,他这转换得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节奏啊。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怎么突然之间问她是否懂医?
“啊?我,懂一些皮毛,三爷是想请我瞧病么,我怕医术不精,直接将你给治死了。”
傅三爷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毒舌的女人。
他缓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着她仰头看着她。
粗糙的指腹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来回摩擦,动作有些暧昧。
苏千辞有些受不了他这突如其来的撩法,蹙眉问:“三爷这是什么意思,尬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