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宫火雷,肝功木雷,脾宫土雷。以火为主,土木辅助,是为五行阳雷绛宫雷。
陆煊提前在地下布置了五行雷法的阵法,是因为他还无法做到,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五行雷法的转化。
尤其是还需要做到五行分阴阳,集合其中的三种,融合而成的阳雷。难度系数更是高了不止一筹。陆煊已经弄懂了五行雷法的转变,但是无法在自己身上快速的实现。简单的说,就是熟练度不够,只能借助阵法辅助。
僵尸道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两个队友已经溜了。现场只剩了它自己。它想跑,因为这时候就算是僵尸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知道这趟任务失败了。只可惜,他现在想要退却,已经太迟了。
天空中,一种位格上的压制,涌上了僵尸道人的心头。雷法本就是僵尸的克星。纵然它已经成就金甲尸。能够硬抗大多数的法术,但是对于雷法仍旧会本能的感到畏惧。更何况,这不是普通的雷法,而是五行雷法阴阳转化融合之后的绛宫雷。
天空中,一道紫色的雷电闪耀天地。僵尸想跑,但是雷电就好像有灵性一般,竟然在半空中弯折,硬是击中了奔跑中的僵尸。就如同阴阳相吸一样。僵尸这种至阴之物,会吸引绛宫雷的攻击。在一定范围之类,那就是必中。
金甲尸,僵尸道的顶尖层次,但是表现比陆煊想象的要差的多。在绛宫雷的轰击之下。不过三个呼吸,就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要知道,理论上金甲尸的下一层就是旱魃了。那可是仙魔级别的大妖了。金甲尸水准再差,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才对。陆煊只能猜测,这金甲尸,怕是用某种特殊的手段速成的。底蕴照着真正的金甲尸差远了。
一击秒杀金甲尸之后,这场雨夜的战斗算是进入到了尾声。被五行镜护在中间的众人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左千户,他自认是大晋的将军,应当护佑百姓的。但是今晚全程没有出手的余地。
外面的那场战斗,远远超过了武功能够应付的范围。别的不说,但就说那无处不在的黑雨,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过不了那一关。更别说后面陆煊引动天雷灭杀僵尸的那一幕,都给了左千户极大的震撼。
“阁下道法高深,可愿意报效朝廷。我愿意举荐阁下,入朝为官护佑我大晋百姓。”
“入朝为官,左千户。如果说,我要做着大晋的国师,你也能举荐吗?”
“......当朝国师普渡慈航,一直深受皇帝的信任。凭我的人脉,怕是做不到。”
陆煊听到这话,惊了一下。不是左千户做不到,他要是能做到才怪了。而是因为左千户竟然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这说明,他对于普渡慈航的存在,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敬畏啊。
这时候,一旁的傅天仇等人也上前道谢。
“我傅天仇为官一声,从来不惧那些邪魔外道。但是今日一见,这世间竟有如此邪恶之人。抽取孩童筋脉炼制法宝,如此丧心病狂之辈,也能够修行实乃我大晋的不幸。”
“傅尚书,你现在可是大晋的囚犯。这话说的,立场有点不对吧。”陆煊笑着讽刺了一句。
“哼,我此次回京,便是要自证清白。纵然一死,后人也终有一日会知道我的清白。”
“后人,若是没有以后了呢?”
陆煊这句话,让原本就阴冷的环境,又降了几度。
“先生这是何意。你虽然道法高强,但是也不可随意诽谤大晋!”这个国家有傅天仇这种人,也算是一种幸运吧。即便是自己已经被冤枉下狱,但是仍旧尽心尽力的护着自己的国家。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没听到我跟那几个家伙的对话吗?它们都不在意大晋王朝气运的反噬了。这说明什么?这个王朝打劫将至,若是过不去,就没有以后了。”
傅天仇沉默了。他为官多年,做到兵部尚书这种职位。岂是眼光短浅之辈。多年前他就感觉到,王朝内部暗流涌动。大晋的统治开始风雨飘摇了。他想要改变,但是念头一起,就被下了大狱。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败给了谁。朝堂之上的几个政敌,虽然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无声无息之间,就能够影响皇帝直接下旨把自己下狱,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先生可否明示,这大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思索多日,始终没能想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对外,大晋国境一直处于优势。几个蛮夷部落,早就被边军压的喘不过气来。对内,这些年并没有多少天灾**。量产不算好,也不算坏。百姓理应能够吃饱饭,安居乐业才对。但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大晋就是有一种衰落的感觉。各地山匪流民四起,百姓民不聊生。莫名其妙的就呈现了一副王朝末路的景象。我说的对吗?”
不只是傅天仇,一旁的左千户也聚精会神的听着陆煊的讲述。陆煊是高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刚才一个人独战四个强大到他们无力反抗的邪道修士。各种奇异法术信手拈来,绝对是实打实的高人。
既然是高人,那说的话一定得好好听。这就是名声的好处。陆煊的白狐仙人之名,在民间略有知名度。但是在官场人的眼中,就差的有点远了。远远不及他当众人前显圣来的震撼。
“你们有没有想过,问题其实不是出在边塞,更不是出在民间。而是出在朝堂。”
“朝堂?”
“先生,恕我直言。朝堂之上虽有贪腐懈怠之事,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合格的。诸位大人......”傅天仇下意识的给自己曾经所在的朝堂辩解。
而这时候的左千户却突然间说了一句话。
“国师!!”
傅天仇皱了一下眉头。
“国师?我虽是兵部尚书,但是跟国师的接触并不多。据我所知,他常年在宫内打坐念经,从不参与朝政。跟它又有何关系?”
“呵呵,打坐念经。你倒是说说看,在宫内念经,他都能念给谁听啊?”陆煊笑着解开了最后的纱布。
傅天仇脸色骤然间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