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48-明面上
“金丹前辈这么和善地跟我们道歉, 我有点心慌啊。”
“这里不管修为,大家都是来玩的,是兄弟。”
贺道友‘嗤’了一声。
“嗯……是兄弟姐妹。”
我:“跟炉鼎也称兄弟姐妹吗?”
“可以啊, 我不介意。”
我:“你们谁在打我的主意?我是说, 把我当炉鼎的那种打主意。”
一时没人应声。
我:“别紧张,我没想怎么你们,再说我也不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人。”
我们一行中唯一一个金丹巅峰期开口:“我承认, 我在打你的主意。你应该是主冰灵根, 还是处, 灵气相当纯净,一看就让我流口水。可惜现实地想,你这种灵根、这个外表年龄、这个修为,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 早就不可能是处了,所以,我也就是流一下口水, 不太敢真动你。不过如果你愿意,那又另说了。你来温柔乡,肯定也是想与人发生点什么的吧?即使不作为炉鼎,也会作为与炉鼎交合之人?”
我:“炉鼎, 以及与炉鼎交合之人, 有着太明确的能量得失关系,温柔乡如果改成以双修为主导的环境,就可以完全放到明面上了,愿者来, 谁也说不出不是。”
“那不就是合欢宗吗?”
“门槛太高了。”
“双修之前还得学专用功法, 要是没学好别人还不一定愿意与你发生关系。找个乐子而已, 不用那么麻烦吧?”
我:“温柔乡的美人质量能与合欢宗的相提并论?”
“那必然是不能。温柔乡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喂,温柔乡算是很高档的地方了吧?等闲人根本进不来,那拍卖价格已经挡去很多有意者了。”
“只是灵石而已。合欢宗的美人们难道是砸灵石可以得到的?灵石最多只能买到些合欢宗的炼制品罢了,光有灵石合欢宗弟子连根手指头都不会让你碰。”
“别说那些丧气的事情了,能碰合欢宗弟子的人,谁会看得上温柔乡呢?”
“我不觉得合欢宗有那么了不得,不过是面子糊得好罢了。明面上要求双修、强调你情我愿,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德性。温柔乡明面上还是一个正经的拍卖场呢。”
☆、05149-不懂规矩
“合欢宗的美人们要价比温柔乡贵也很正常,毕竟那里的美人质量是真好。连化神期都会心动的美人哦。”
说话的语气渐渐倒向了很让我不愉快的调调,即使有少数几个人没说话,但他们也没有阻止那些人的谈论方式。
我:“你们来过温柔乡很多次了吗?”
“别打听,炉鼎。温柔乡的潜规则之一:只在这里放开了玩,不牵扯主世界。你也是披了伪装的,基本意识还是该有吧?”
我:“筑基期对金丹期这么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精心养出来的炉鼎,到了温柔乡,你就是属于所有人的。有些滋味尝过之后你便忘不掉。”
这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通道,眼前出现了繁华的街景,密布的建筑每一栋都花枝招展,当街交合的也不是少数。
我转身,先让多足蜥挪到一边去,别继续挡着我与后面的人面对面,然后一剑将刚才最后说话的人剃了个光头。并没收了他的头发。
所有人:“……”
我先对小随说:“这堆头发隔离存放,不要用来构造二号以及我们的其他正经炼制品,这是以后用来做一些不好玩的事情的。”
小随:“明白。用垃圾来对付垃圾。”
被剃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咬着牙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温柔乡不就是一个放肆玩乐的地方吗?我在玩。谁惹我不高兴了我就玩谁。如果你认为我是炉鼎,那么很显然的,你成不了我的使用者。”
“呃……温柔乡的玩法,一般不是这样的……”
我:“我说了,很抱歉,我第一次来,很多规矩我都不懂,谁都没有把详细规矩摊开来告诉我,我也没有耐心慢慢地从各个地方一句一句地收集‘潜规则’,所以,我只好先按我自己的性子来。希望在我玩腻、离开这里之前,我能弄明白这里的所有规矩,不过我估计,很难。因为这里貌似规矩很多,而我不太可能有兴趣长时间待在这里。”
一栋建筑中走出来一个外显修为金丹巅峰期的体修,没穿上衣,浑身肌肉纠结,只差把‘打手’二字刻在脸上。他不屑地看着我:“喂,小子,砸场子的吗?”
☆、05150-想太多
我仰头——他高我两个头——看向他的脸,问:“第一个来给我下马威的人就是金丹巅峰,是底牌吗?你们还有更厉害的打手吗?”
体修:“你打赢我就知道了。”
我:“可能不用?只要你不能打赢我,我应该便可以知道了?”
贺道友紧张地看着我。
体修活动了一下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这种威胁方式,你是认真的吗?修士的骨骼肌肉在灵力的调理下除了带伤时外,应该时刻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不需要热身便随时可以全力出手,你这种作态……是有病?”
体修一拳砸向了我,我跳到多足蜥身后,说:“多足蜥道友,帮我按趴下他可以吗?”
多足蜥歪了歪头,在体修经过它身边时,尾巴绊向体修,体修轻松闪过,与我闪体修的攻击一样轻松,但体修闪过后却表现出了迟疑,对着多足蜥的迟疑。
体修问:“谁要保他吗?”
多足蜥昂头片刻,轻点了一下。
体修:“明白了。”然后他扭头走回入他原来待的建筑里。
我觉得那体修可能误会了什么,多足蜥承认的‘有谁保我’的那个‘谁’,可能指代的是多足蜥自己。
贺道友跑到我旁边,问:“你没事吧?”
我:“放心。毫发无伤。”
贺道友松了口气,看向多足蜥,然后快速地碰了一下多足蜥的尾巴尖,说:“谢谢。”
多足蜥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昂’,应该是表高兴。
贺道友连忙又补充:“我可以碰你,你不可以碰我。”
多足蜥:“咕。”
这多足蜥破壳后肯定没有接受识字方面的教育,八成是个文盲,才导致它至今依然只凭本能行事,没有分毫计划可言。散修在这方面连对人类修士的教育都做得不好,更何况对灵兽。
注意到我们这边动静的人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异,部分似乎是此地熟客的人还交头接耳地讨论:
“他背后的人是谁?”
“被多足蜥保护,该不会是那位吧?”
“如果是那位,怎么会让他独自走常规通道进来?”
“也许是小宠物不听话自己想找刺激了?”
☆、05151-笨办法
“如果我们装不知道地尝了他会如何?他好像是单冰灵根,或者起码是主冰灵根,极品啊。”
“金丹期了还是处,我是不太敢碰他,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女修,水灵根的筑基期,倒是不妨尝尝。”
“这两个极品一起进来,是哪家的笼子没锁牢?”
“可能很快失主便会找过来了,要下嘴的人可得尽快。”
贺道友下意识地更靠近了我一些。
我问她:“你计划来这里时是打算怎么防御?”
贺道友反应过来我与她现在的距离,脸略微发红,退远了半步,低声回答:“有一些方案,应该可行。”
我:“希望在我动手、把这里搅和得与其日常态不一样时,你的方案依然可行。”
贺道友:“你……是什么计划?”
我:“我一般不走技术流,都是用笨办法。多足蜥道友,还有你们俩,”我指的是邬氏姐弟,姐弟俩忙走到我面前,多足蜥歪头看着我,我下指示,“保护她,有余力的话,可以辅助我。”
邬波泱声音有些发抖,问:“你,想做什么?”
我:“打架。”
邬波平:“这里,不是……干那个的,而且只靠打架,就算能拆了这里所有的建筑,也动摇不了根本。”
我:“哦,那正好,我本来就不想动摇它的根本,据说让它继续存在下去更好。我只是不喜欢这里的人看我的神情,所以,需要做点什么让我心情好。我们来时的通道已经关了,什么条件它会再次开启?”
邬波平:“每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通道都会开启,想离开的人便可以离开。如果其他时间你想离开,可以与任意一栋楼的负责人沟通,他们都有临时开启通道的权限。”
我:“怎么才能见到负责人?”
“小帅哥,你自荐枕席的话,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邬波平:“我们认识一个负责人,可以联系到他请他给我们行方便,之前我们已经与他说好了当你想离开时随时让你离开。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我记下那位开门道友的通讯纹路,然后看向众人,开始大规模剃光头。
我:“所有露出过让我不喜欢眼神的人,我都会把其头发剃光。好在这里的大部分人修为都还低,头发长起来应该不会太花时间,加油。”
“区区一个炉鼎,太放肆了!”
我:“训斥我之前,先制住我吧。这事我就不给你们说加油了。”
我平均五秒钟剃出一个光头,于是一刻钟后,我周围一个有头发的道友都没有了,只剩下近两百个光头。
我远望还有头发的人:“你们躲那么远做什么?不试试合作围攻我吗?比起你们之前垂涎我的眼神,我比较喜欢你们现在这幅对我又怒又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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