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60-层次
丰茴:“……回主世界之后再试验的话, 我师父可能更适合?”
这师徒情到底塑料到了什么程度?
柏长老:“她不行,她入玩偶屋中的每一步动作我都可以事先料到,不会有半分惊喜。而你, 还有那么微小的一点出格可能。”
丰茴:“里面吓人吗?”
柏长老:“以你的胆量, 不吓人。”
丰茴:“有大新闻吗?”
柏长老:“看你的挖掘能力。”
丰茴双眼一亮:“人造单人关卡式游戏屋里还有关于活人的新闻?”
我:“人造单人关卡式游戏屋?”
柏长老:“包打听的情报能力确实值得惊叹。”
丰茴:“也不算啦。柏长老的游戏屋系列和傀儡系列一样,都很名。”
这样啊,可惜我只知道傀儡系列, 还不熟。大乱斗和沙专的情报看来真的层次偏低。
裴空:“其实这从逻辑上是说得通的。任何能让全民参与的事件, 层次都应该是偏低。只有当基本不需要专业知识、不需要费脑思考、无话可说时也能‘哈哈哈’或‘卧槽’了事的事情, 才可能有源源不断的参与者。”
我:“但当专业人士偶尔路过放松时也可能会说出一两句比较高端的。啊,有人提过柏长老的试验场,可能就是指游戏屋。”
裴空:“只言片语的拼凑肯定很难全面,也很考验你的提取、整合、分析能力, 但等运用熟练之后,多少也算是一条越级获取信息的渠道。”
是的,即使我在接触零散信息时没有意识到那些信息的含义, 可当我勉强分类并记下后,当有一天我遇到与之相关的高层次事件时,我便获得了串起信息的线,然后撕开窗户纸、窥得事件全貌。
柏长老的试验场, 据说是由一个个与人偶有关的小故事组成, 每一个小故事都有he与be两类结局,两类结局中又还包含很多分支结局。试验者进入后,会经历那些故事。如果只旁观,那么故事一定会发展到be结局线;而如果参与进去, 则可能发展到另一个be结局线。he的结局线很难打出。
☆、05561-有力理由
be要说对试验者有什么害处, 其实也没有, 至少肯定不伤身。试验场里的人偶是不会攻击试验者的,但经历过的人表示:
“代入感太特么强了。看到那无法扭转的悲剧,还反复看、循环看、从各个角度看,怎么阻止都会滑向完蛋的悲剧,我要抑郁了啊。出了试验场后还很久缓不过来,看什么都觉得要悲剧。那是心灵攻击,比身体攻击还要命。”
感觉上就是主悲剧向的恐怖游戏。每当打出be时,游戏便会重头开始,只有当打出he时才能离开试验场;而要走到那个he,往往需要将所有be线都打出至少一遍才能获得所有线索,因此耗时很长,而且必须把整个悲剧从各个角度都经历一遍,让此悲哀故事全方位立体化地在脑内仿若生根般刻骨铭心,连最后的he都不能拯救那份痛苦感。
裴空:“应该是故意的。柏长老故意放大故事中悲的成分,与恐怖气氛相应和,在参与者心中形成更深的烙印感。相比起来,he仿佛成了虚浮的安慰,即使终于走到、终于接受,也抹不去悲的存在。”
我向柏长老申请:“我希望当我在玩偶屋中时能随时接收外界信息,否则我无法完全沉浸入游戏设置里。我结丹的过程您可能知道,我是在与外界保持了联系的情况下才实现了完美结丹。所以为了发挥出我的极限,不能让我待在全封闭的场景里。”
柏长老:“你这理由倒是挺有力的……好吧,看在完美金丹的份儿上,给你保留一条对外交流渠道:飘荡队的公司群。你可以从群中获得外界信息,也可以将你在玩偶屋中的实时经历告知外界。”
丰茴主动:“我一定将各种大事都发到公司群中,请相信我的专业能力。文字、音频、视频统统都有,还可以有直播。”
我:“谢谢,如果我在玩偶屋中遇到难题需要帮助了,也会发出来请你们参详。”
丰茴:“要是没有难题呢?”
我:“那当然就不用发了。”
丰茴:“不能全程直播吗?我一个人就能制造出一个弹幕队的效果。”
我:“常规弹幕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如果是大能主导的弹幕,那我就很有兴趣。”
丰茴:“可大能不跟我们包打听玩。”
我:“真遗憾。”
丰茴:“再次感慨,要是包打听能出化神期就好了。只要有一个化神期,就有办法抓住其他化神期的敏感处,然后报道出能引发化神期集体关注的大新闻。”
我:“确实是这个理。理论上你们包打听的修为上限应该与修真界整体的修为上限持平。有化神期的世界便应该有化神级的新闻,就应该有化神期的报道者,大乘期同理。加油,你们还有很多进步空间。”
丰茴:“是的,一定要加油,为了大新闻而时刻努力。”
☆、05562-电
我进入了柏长老的游戏屋。
我进入时的落点十分老套的是一栋似乎散发着霉味的老房子,时间是夜晚,一轮圆月高挂空中,让没有开灯的室内也有了一些光亮。
不对,不是没有开灯,而是没有灯。我所在的屋子里只有一些木质的家具,没有任何可以通电的东西,甚至连窗户都不是玻璃的,而是木质框架糊了一层透光度不怎么样的纸——如果这窗户不是打开着,月亮光恐怕很难照亮屋内。
可若要说这场景是古代,床头玩偶的衣服样式又不对,而且桌上的蜡烛、包括桌子本身明显都是机器批量制品,全屋里手工制作的东西可能只有玩偶,连玩偶衣服都不是。
所以这里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刻意远离‘电’及其直接相关物品吗?不允许将电引入屋子,但可以接受在其他地方用电把物品加工好再送过来?
正如修真界离不开灵气,凡人界也离不开电。自从大灾变之后第一次成功将电用于生活开始,凡人界的历史便与电纠缠到了一起。每一次大灾难后,电的相关技术资料、设备毁灭殆尽,但‘电’这个东西却在幸存者的口耳相传中从不被遗忘。
每一次大灾难后凡人界的重建,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便是重现或者新制发电、蓄电、用电设备。帝王制、共和制甚至奴隶制等社会制度反反复复,其对错优劣在不同的条件下不断更改评价,可全社会对电的态度,基本是不变的:生活基础,必须保证、必须发展。
所以从第一次大灾难之后开始,古装配电器就是很常见的历史画面了。现代拍古装剧时,如果场景里出现电线杆什么的,不算穿帮场景。
——第一次大灾难之前例外。电的首次广泛使用是在大灾变和第一次大灾难之间发生的事情,第一次大灾难之前的时代对电的研究是从无认知开始的摸索,电的出现划分了那个时期的古代与现代,所以背景是第一次大灾难之前的古装剧里不能有电线杆。
☆、05563-查看
说回到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奇怪屋子。
暂时还判断不出这里的时代背景是什么,没有游戏简介,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玩偶们是重要线索。
我所在屋子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一口井,井周围干干净净。整个院子都干净异常,显得井格外突兀,也显得被井挡了大半的东西颇有存在感。
虽然看不清,但估计有一个玩偶刚好藏在从我窗户角度看去的阴影处。
我转身推开屋门,外面是走廊,只有约两人宽,屋门旁边放着一个坐着的玩偶。沿着走廊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扇关着的门,门边都有一个坐着的玩偶,多数都是面带笑容,只有一个……没有脸。
走廊是环形的,于是我走了一圈后走回到了我的屋门口,这是现在唯一开着门的屋子,我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确认内部——尤其是玩偶——没有变化,然后我又走到了没有脸的那个玩偶的门前,抬手敲门。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同时我确认了一件事:灵力不能破坏这里的物品,而这里的物品敲击我的身体时,灵力可以照常保护我不受伤,但防御罩不能将物品敲来的力道反弹到物品上面,也就是防御罩不能变相攻击这里的物品。
此外,灵力丝的探查功能正常,但拆解分析功能失效,要拆物品只能徒手,或者将灵力聚集在手上加大手拆的力道。
飘荡队公司群中已经新增了桌女士和小杯。
我:“群名改真名。”
小杯:“这就是真名,我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桌女士也是。”
我:“不认假证,不认假身份。以发言者的自我认知为准。十分钟内不改我踢人了,我是群主。”
桌女士将群名改为了柏卿,然后小杯改为了祝芸。
丰茴:“三公子喂,你悠着点。”
我:“其实我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我竭尽全力刻意为之的情况下,只凭我自己,我有没有可能真正得罪化神大乘期的大能?”
丰茴:“思考结果呢?”
我:“我觉得不可能。虽然即使不得罪也不影响大能出于其他理由弄死我,但假如其他让我死的理由不存在,那么我的得罪便不至于给我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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