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苍七狼来头有些神秘,没人知道他们的根脚,其中肯定有名门弟子堕落,因为他们的功法正统。
这几年莽苍七狼开始崛起,有急公好义的修士想要铲除他们,无一例外得到风声逃走,而实力不济的修士找他们,多人因此惨死。
前几个月听说有一个元婴真君准备猎杀莽苍七狼,没想到进入到了符海,依然死性不改的准备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下毒手。
在飞剑和符箓的攻击下,两个三十左右岁的修士一左一右向外冲,左侧的修士看着前面拦路的老者吼道:“我记住你了,玉鹤宗的老废物,今天你敢拦我,未来玉鹤宗灭门。”
甄见大怒,还带牵连家人的?谁给你的狗胆?甄见扬手,捆仙绳飞过去,左侧的老者无奈让路,结果捆仙绳飞来,直接把这个嚣张的修士给捆住了。
右侧的修士炸裂,他化作了数以千计的血影飞遁。张紫青喊道:“滴血分身,他出身魔门。”
滴血分身是魔门最重要的逃命手段,张紫青喊出魔门,附近的修士们愤怒,莽苍七狼竟然和魔门有勾结,罪该万死。
甄见双手抄在道袍宽大的袖子里,来到被捆在地上的修士面前蹲下来说道:“咋滴,你还想报复这位老前辈啊。”
被捆住的修士吞吞口水,他的同伴被喝破了行藏,他若是敢嘴硬,只怕会死得很惨。
甄见说道:“看来你们在外面还有同伙啊,要不然咋这么嚣张涅。”
何千亭收起放出去的凉亭飞过来,只逃走了一个,还活捉了一个,这就可以逼问口供。
何千亭提着长剑走过来说道:“师弟,让我来审问。”
被捆住的修士露出鄙夷的笑容,甄见伸手,何千亭把长剑交给甄见。甄见用长剑在这个修士身上戳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谁对你出手了,你们就要报复谁。这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嗯,我问你话呢。”
何千亭的长剑是真正的好剑,剑尖在修士身上一戳一个血口。被捆的修士说道:“在下和钱雨门的长老有交情,他愿意为我作保,让我洗心革面。”
甄见说道:“钱雨门,这名字一听就了不得,钱雨啊,那得多有钱?你们说是吧。”
没人应答,原来这头恶狼和钱雨门的长老有渊源,怪不得。甄见继续用长剑戳着说道:“你的意思是钱雨门的长老和魔门也有关系,我可以这么理解吧。千亭师姐,魔门是什么门?”
何千亭说道:“魔门是一群倒行逆施的邪修,潜伏很深。今天抓住了一个活口,有利于寻找魔门的线索。”
甄见说道:“那还留着他?”
何千亭说道:“只能这样了,就算他不是魔门弟子,至少和魔门有关系,暂时不能让他死。”
甄见说道:“养着浪费粮食啊,我带的牛肉大饼不多了。”
何千亭说道:“饿不死,他是金丹期,我来封印他。”
何千亭取出一张道符,直接拍在这个修士的小腹,封印了他的金丹和真元。除非他的同伙前来营救,否则他无法逃脱。
甄见冲着玉鹤宗的老者努嘴,何千亭传音说道:“不能有任何表示,首先他让路了。而且若是用家师的名头来保护,只怕适得其反,反倒会给玉鹤宗带来危机。”
甄见眼中露出不解,何千亭说道:“淡然处之最好,这里面涉及到人心险恶,未来你会逐渐知道。”
甄见眼角余光一扫,果然发现那个老者悄然退到了人群后面,估计很快就要溜走了。
莽苍七狼逃走了一个,老者很是担忧,既担心自己在符海中被报复,又担心离开符海后,自己会给宗门带来危机。
莽苍七狼绝对背后有人撑腰,否则他们早就被铲除了,老者担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怪自己这张老脸被人认出来了,这倒霉催的。
何千亭稽首对那些参战的修士说道:“在下何千亭,家师符如海,今日诸位同道仗义出手,协助我们铲除莽苍七狼。未来家师必然出手,铲除逃走的余孽,何千亭在此谢过了。”
这真是符如海的弟子,果然是出手豪奢,神符和道符接连出手,那个凝结道符的少年更是霸道,估计得到了符如海的真传,地位只怕在何千亭之上。
周围的修士们顿时微笑还礼,符如海大宗师的弟子,能够给何千亭帮忙,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未来和人吹嘘,也可以说自己曾经与符如海大宗师的真传弟子并肩作战,吹牛的底气也足。
至于逃走的那个家伙,已经被打上了魔门的标签,他若是敢露面,必然是过街老鼠。
何千亭对甄见使个眼色,提起被俘的修士说道:“小妹还打算在符海历练,就此别过。”
张紫青悄然退出去,避开人们的视线,悄然和甄见与何千亭汇合。张紫青对着被俘的修士狠狠踹过去,让你心怀歹意,大天师的后裔你也敢动心思,你死定了,你全家都完蛋了。
何千亭轻声说道:“走。”
何千亭提着俘虏快步带路,他们几个兜兜绕绕,来到了一面巨大的石壁前。何千亭在石壁上抚摸片刻,石壁裂开,甄见和张紫青立刻窜进去。
何千亭提着俘虏走进来,石壁关闭了。张紫青取出一颗夜明珠。何千亭说道:“我来审问,你们两个静静看。”
被俘的修士发现自己被带入到如此隐秘的地方,他立刻知道完了。秘密审讯,然后必然是杀之而后快。
何千亭说道:“事已至此,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死前不想受折磨,那就坦白交代,否则生不如死,不值得。”
被俘的修士问道:“她到底是谁?我不相信你是那种急公好义的人。”
何千亭说道:“问题出在这里,这是大天师亲口敕封的少府主,你说你得罪了谁?”
被俘的修士脸色死寂,他终于知道自己作死作到了头。大天师的重孙女,天师府的少府主张紫青。
张紫青静默,甄见也不开口。何千亭说道:“你应该知道天师府的手段,你不坦白交代,天师府会根据有限的线索,找到你的家人,责问他们管教不严的罪过。
天师府不是官府,不需要证据,找到了线索,就是你家或者你宗门的灭顶之灾。说吧,我的耐心不太好。”
被俘的修士吞吞口水说道:“我和魔门不熟悉,我也不知道同伴是魔门中人。”
何千亭说道:“这个和我解释没用,你说出出身何门,为何组建莽苍七狼这个队伍,究竟目的是什么,然后天师府会做出决断。”
被俘修士迟疑片刻说道:“我最初是被逼迫的,我不是辩解,而是有把柄被他们抓住了,所以他们要我入伙,否则就对我师门说出这件事情。
他们说背后有大修撑腰,其实我们截获的美貌女修,就是背后的人指使,指定挟持哪些人,然后悄然送走。送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逃走的张二知道。张二应该是个代号,不过我不知道他具体姓氏,一直这样称呼。”
何千亭说道:“看来你的宗门是名门大派,所以不敢让宗门知道你的行径。”
被俘修士沉默片刻说道:“天都宗。”
何千亭眸子收缩,果然是名门大派,天都宗的弟子竟然是莽苍七狼的一员,不知道天都宗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的愤怒。
何千亭问道:“你真的认识钱雨门的长老?”
被俘修士说道:“我们一起喝过花酒,多少有些交情。他应该知道我是莽苍七狼的成员,只是他从来不说,故意装糊涂。”
何千亭问道:“你的名字。”
被俘修士深吸一口气说道:“白奎元。”
何千亭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奎元黯然说道:“早知道会不得好死,只是我没有退路。”
长剑插入白奎元的小腹,白奎元震惊看着何千亭,何千亭说道:“你的金丹必须交给天师府审查,否则会错失重要信息。”
白奎元愤怒看着何千亭,何千亭的脚踩住了白奎元的嘴,小腹剖开,何千亭再次取出一张道符,扣出白奎元的金丹封印起来。
长剑刺入白奎元的眉心,白奎元眼中带着惊怒的表情死去。张紫青和甄见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甄见急忙取出酒壶喝两口。
张紫青声音干涩说道:“给我喝一口压压惊。”
甄见把酒壶递给张紫青,张紫青一连气喝了大半壶,这才心有余悸说道:“千亭姐,你好可怕。”
何千亭把被封印的金丹放入一个盒子里说道:“不狠一些,让他的同伙把他救走怎么办?而且他找到机会自爆金丹逃走怎么办?小小青,江湖险恶,家师让我明白了许多,你还需要学,不愁师弟也是一样。”
甄见夺回酒壶灌两口酒,还需要压压惊,太可怕了。主要是太恶心了,千亭师姐看着美貌清冷,谁能想到她简直就是一个女屠子,以前肯定没少干这事,手法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