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石海天的口中偷听到父亲二十年前曾经在石家,当时石海天的打算跟现在没什么区别,后来父亲发现了他的阴谋,然后偷偷的逃走了。
这样算来就完全对上了,父亲当时就是住在这里,也许是为了方便给石海天修墓,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不过父亲最后逃走的匆忙,所以这本手记也被遗落了。
我随便的翻看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看出什么内容,一旁的阿虎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好了,他们已经搬运完了。”
听到阿虎这么说,我不得不合上了父亲的手记,然后通过窗户向着外面的后门处看去,这后门处那些搬运的家仆和工人已经停了下来。
看样子是已经搬运完毕,有人正在把后门重新关上,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准备出去从后门逃走。
大约五分钟后,那些仆人和工匠散去,我们也从小房子中走出来,四个人再次紧靠着墙壁向着后门处移动,我仔细的盯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老马那边。
此时的老马正带着人巡视监督,还不时的对着那些工匠指手画脚的催促,虽然距离我们不远,但是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眼看着就要到了后门,我和阿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露出笑意,就是石雪的脸上都有些激动的模样,石雪的母亲则是一副痴傻的表情。
我们慢慢地靠近了后门,来到后门处,我伸手去拉动门把手,想要打开后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石雪的母亲却好像是兴奋了一般。
还没等我的手碰到门上,她就直接伸手抓住了门把手,当然要是仅仅如此也没什么,可是精神异常的她突然喊叫起来。
大概是自从疯癫了之后,石雪的母亲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虽然心智混乱,但是她的潜意识还是想要逃离石家这个犹如噩梦一样的地方。
但如此的一喊叫,可是将我们不远处的老马连通那些家仆都给惊动了,他们转身看向我们这里,我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妙。
“快跑。”
我对着他们说道,说着伸手就帮助石雪的母亲开门,可是石雪的母亲疯癫的实在是太厉害,这门是往里开,她却往外推,这样一添乱就彻底的糟了。
老马和七八个家仆向着我们快速而来,恐怕用不了半分钟就会赶到,阿虎看到这情况急忙帮忙,石雪也是在一旁着急的拉着她的母亲。
如此之下才勉强的把门打开,可是老马他们也赶了过来,最先被抓到的是石雪和她的母亲,在四五个家仆面前,这母女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和阿虎也就是刚刚迈出门口,我的胳膊就被人给拉住了,接着又过来了一个人,两人将我的两条胳膊给控制住,我也彻底的没了反抗能力。
阿虎的情况也不好,老马带着两个家仆将他围了起来,不过阿虎毕竟是街面上混过的,此时一咬牙,借助身体那巨大的重量,向着老马就撞了过去。
老马那老身板哪能顶住阿虎这三百斤身体的野蛮冲撞,直接被阿虎被撞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阿虎接着这个机会,身体像是皮球一样的滚了两圈,接着利索的站起身来,向着前面就跑。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阿虎脱困之后,对着我大喊了一声,向着前方一通的猛跑,身后的两个家仆虽然在尽力的追赶,可是跑到外面之后,阿虎应该可以脱身了。
老马让人把我们三个给绑了,又加派人手去抓捕阿虎,刚才这家伙差点被阿虎给撞断几个肋骨,对阿虎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石雪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歉意,大概她觉得我们本来可以逃走,却因为她母亲疯癫起来,最后功亏一篑,十分的对不起我。
“没事,看来这就是命数使然。”
我对着石雪安慰的说了一句,以免她过于内疚,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不甘,说起来这运气也真是够背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逃走了。
石雪的母亲被带回了房间,而我和石雪则是被捆绑着由老马带着我们去见石海天,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我们在石家就更加艰难了。
石海天显然是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的,脸上还带着沉重的睡意,但看到我们又听了老马的诉说,也慢慢的瞪大了眼睛。
“石寓石雪,你们居然想要偷偷逃离石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石海天对着我们愤怒的训斥说,石雪一直低着头,她根本就不想多看石海天一眼,看着石海天愤怒的样子,我的心中是一阵冷笑。
“石海天,你不要再故作姿态了,收起你那副伪善的嘴脸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情况,但是这样也好,迟早你也是要知道的。”
石海天听到我的话,自然也就明白我对于他的计划知道了不少,也不再装模作样了,直接跟我扯破了脸皮,不过我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这家伙利诱也好威逼也罢,我是绝对不会为他做什么的。
石海天转身再问老马阿虎是不是抓到了,我知道了情况,阿虎一定也有所了解,石海天担心阿虎会泄露出去什么,但老马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阿虎跑掉了没被他们抓到,虽然阿虎说一定会来救我,但是我知道不能指望他,阿虎也就是个小头领,最多手底下有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同伙,跟石家这样的大家族相比,阿虎根本算不上什么。
石海天让人将我和石雪给关了起来,虽然没有再绑着我们,可是我们被关在了一个房间中,门口安排了四个家仆日夜守着。
虽然石海天暂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可是一旦那大墓建成,也就是我们的丧命之日,但现在我们被关在房间里,房门紧锁,还有四个人看守,我们根本逃不了。
石雪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大概依旧是内疚,加上牵挂自己的母亲没人照料,我只好在一旁安慰她,毕竟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一切还要静观其变,看看有没有再次逃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