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原祖墓所在是一座低矮的山之南,至于四周其余的倒是无特别之处,但是就是这一座矮山,却让这里成了一个绝佳的风水局。
这种风水局叫做天官落星眼,也叫做禄星返照局。那一座低矮的山虽然只有不足三四百米高,但是山上却无任何植被,甚至尘土都不多,清一色的白色大理石。
原因可能就是这矮山处在一个风口处,常年风吹让山上泥土不存,缺水让植被不生,但这就成就了一座星月之下的银山。
当夜幕降临星月之光明亮之时,这座山呈现一片银白色,远看过去,几乎跟一座银山一模一样,真是自然造物神妙至极。
但单纯的这一点还算不上什么,这座山所在的位置才是关键,此山左边能见处是一片农田,而右边则是一座青山,三山之间的距离排列跟福禄寿三星完全一致。
农田对应福星,另外一座常翠青山对应寿星,中间的银山便是禄星,这对应从位置到讲究上那都是说的通的,田地赐福予人,寿比青山不老。
这些都是表面风水对照,最为重要的就是落星返照,星月之光照射下来,落在银山之上,银山返照之光散射,将银山周围形成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光幕。
天地呼应的自然造化风水局,可是风水的另一种境界所在,其实这里比起那净瓶福地也差不了多少,禄星返照财运兴旺。
只是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借势,借了两侧福寿之势,所以这宋家虽然财运旺盛,但是福寿上必然会有所短缺,这倒是也符合宋家如今的情况,看来这风水之事玄妙而耐人琢磨。
但是这么好的风水局却被人给破了,破除的方式相当阴损暴力,那就是炸山,在山的一侧山脚安放炸药直接炸出了一个空洞,整座山因为重心的偏移而向着一侧倾斜,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如果说仅仅是毁了山头,或者是在山上做手脚,以宋家的家势来说,尚有修复的可能,可是整座山偏移倾斜,而且摇摇欲倒,人力绝对没有再修复的可能了。
而且这种天造的风水局,以现在的观测之术,就是倾尽人力也无再造的可能,天机岂是人能够完全推断出来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石海天这种宵小之徒实在是可恨至极,天地自然造化那是无价之宝,为了他自己的不良企图,就这么消失于世,懂得其中玄机的,都会为此心痛哀伤一番。
宋青山看到如今的祖墓,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我们不能说出原委,即便是我们说了,宋家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只会让自己处境更加危险而已。
周老头已经开始布置起棺的具体事宜,宋家血脉之人在前,按照亲疏关系站立成排,设置香案祭祖一番之后,才能开始动土。
这动土也是有讲究的,根据生辰八字,凡是与死者命理相冲者都要背对回避,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讲究也可不讲究也可的东西,那就看周老头怎么说了。
一番祭奠讲究之后,几个健壮的汉子开始挖掘,然后打开墓室,这迁葬不需要按照墓道的设置来挖掘,直接挖开墓室就可以。
因为风水破坏,这一座墓也就形同虚设了,怎么处理也可以,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挖开墓室来的干脆直接,省时省力避免麻烦。
挖开墓室之后,我向着里面看了一眼,这墓室修建的只能说是一般般而已,墓室已经出现了塌陷的情况,这大概是修墓者手段不行。
这墓修在山脚下,有几点是需要特别注意的,第一就是防水,一旦有风雨,山上积水会流淌下来,而这墓首当其中,所以位置和防水很重要。
一般这种情况,要在墓靠近山的一侧,加修一层严密的防水墙,最好高出地面,地面之上也要适当的做出引流道,以防有水在周围囤积。
第二就是防止山体滑坡将墓掩埋,所以选择距离和地点都要注意分寸,要做到恰到好处,好在这山全是石头,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较小,不然这墓早就完了。
最后就是防止塌陷,一般来说山脉之处的地下泥土移动会比较多,山体轻微的震动,就会连带着一方地面震动,所以修建墓顶部是最为关键的,需要用石板,最好用立柱撑顶。
当然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几个壮汉打开墓室之后,套好绳索,下到墓室中,将棺木给拉扯上来,这宋家所用的棺木自然是极好的。
顶级的金丝楠木棺材,也就是上面的尘土弥补,棺木本身毫无腐朽的迹象,按照这么来看,里面的尸体也是完全隔绝的,这是最好的情况。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暗下来了,此时起出移动棺材并无问题,周老头让人抬了棺材装上带有车厢的马车,这起棺迁葬的第一步也就算是完成了。
回去的路上,就不能有人再坐车马了,这是一种敬祖之意,要是上了马车不就是跟祖先平起平坐了,孝子贤孙不会干出这种事情,至于其他人也应该尊重逝者。
至于停放之地,周老头和宋青山商量之后,决定定在那净瓶福地之下的一处,这地点只要符合要求就可以,只是不能让棺材就那么放着,需要有人看守。
周老头将此事也给揽下来了,我和方倩倩加上他自己,三个人负责看守棺材,其实这也是一个轻松的营生,虽然金丝楠木价值不菲,棺中也可能有点财物。
但是估计还不会有人会如此的低劣,只要有人看守,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也要在净瓶福地监督陵墓修建,也就是顺手而为之事。
将棺材送到城西的净瓶福地附近,但是不能送上高地,因为那高地是极阳之地,阳气太重天光极盛,棺木之类的是绝对不能在那里露天摆放的。
而我们今晚也就留在那里守棺了,不过不仅仅是我们,那石家修墓的人,都是夜宿在这里,只是我们在高地之下,他们在高地之上而已,距离也不远仅仅是两三百米的距离。